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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82年就已經去世了,我碰到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他。”

“依你所說的樣貌,我所能找到的只有這位謎團重重的候爵。”Romain頓了頓,口氣裡透出奇異的諷刺意味:“更何況,這位候爵是否真的去世還有待斟酌。”

“……”

“其實你也發現了吧,優作。”

工藤優作微愣,繼而垂下眼瞼:“是,的確有疑點。”

“那位老公爵親自籌辦瞭如此隆重的葬禮,甚至請了梵蒂岡的教皇出面讓他的孫子葬在聖保羅大教堂裡,卻在葬禮之上宣稱這位Claudean·Wellesley並未死去,並公開表示遺囑裡寫到的‘繼承人只能是Claudean或者Claudean的子女’依舊有效,為了這份不合理不可能再具有法律效應的遺囑四處奔波。”Romain嗤笑道:“固然,這可以理解為這位老人悲傷過度,無法接受唯一的孫子去世的事實。卻也是……”

“為極可能假死的Claudean·Wellesley繼承爵位留了後路。”

異口同聲說出來的兩人視線相撞,不由同時露出苦笑。

早已被閒置一旁的電腦螢幕上跳動的屏保畫面悄然變為沉寂的黑色。窗戶裡透進的涼風停下腳步,空氣變得凝重而遲滯。

“你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Romain嘆道:“既然可以詐死……”

“為什麼詐死?說不通不是嗎?”工藤優作急急反駁,潛意識裡似乎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可以認同這個觀點,“有權有名利。這位候爵的口碑照資料上來看一直很好,人際關係也很不錯。倘若是為了躲避仇殺,用這種方式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何況他詐死已經快十年,怎麼看時間都有點太長。我看不出有什麼值得他不惜詐死的理由。”

“為什麼詐死……呵呵,是啊,看不出……”不知為何,Romain壓低的聲音帶著詭譎的森然。

只是,沉浸在思緒裡的工藤優作並未發現這一點。

“他22歲之前的資料是一片空白。”工藤優作指著檔案上的生平簡述,語氣裡滿是疑惑:“1976年4月第一次與老公爵見面,6月被正式認為公爵的孫子,7月就拿到繼承權並開始接手相關事務?這……”

“突然冒出來的成年繼承人,威靈頓老公爵卻毫無懷疑的承認,並且關懷備至。”Romain接過話,順著工藤優作未盡之言講吓去:“無論怎麼看,都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我承認這位侯爵身上有太多不協調的地方,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工藤優作將資料推回給Romain:“人的年齡是不能偽裝的。”

Romain並未認同這種說法,虛偽的假笑浮現在他英俊的臉龐上。但這並未給人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對心中認定的事物產生不確定感:“倘若你看到的人是易容過,從而變得年輕呢?這個世界上,這樣長相的人……”

“不,我確定他沒有易容,的確就是20多歲。”工藤優作卻絲毫未受影響,他注視著Romain的眼睛,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Romain並未繼續追問工藤優作為何如此肯定。因為他知道必定有著一些不能說的緣由。

兩人周圍的氛圍因此而再次沉寂下去。

工藤優作端起放在桌上的白葡萄酒,輕輕晃動著。

年齡,這個奇怪的不可解的因素,將好不容易得來的資訊又重新化為烏有。

他不由的有些沮喪。

凝滯的空氣讓人心生煩躁,即使並沒有尷尬的因素,心底的不適多半還是有的,尤其是安靜會讓人的思緒無法束縛,各種想法會不受控制的出現。

為此,工藤優作出言打破僵硬的局面:“我還以為,你找我是談有關那個組織的事。”

Romain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顫:“ICPO的內部資料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工藤優作嘆息著閉上眼:“Romain,我不是想要正面去迎擊那個組織。而是……”他的聲音裡帶著少有的疲憊:“如果可以,新一的安全,我想拜託你。”

“……我會盡我所能。”

“謝謝。”

落日的餘暉漸漸退去,工藤優作望著層層疊疊不同深淺的藍紫色天穹,有些怔忡地喃喃道:“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平安。”

“誰能夠平安?”工藤有希子充滿活力和陽光的聲音在優作耳邊響起,“咦?Romain?!你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