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三腳貓功夫。
所以,躲真心不如不躲,老老實實讓朗英翰打兩下出了氣也就得了,如果他躲,那對不起,說不準他家老子一時興起,就會笑著打得他在床上躺上那麼兩三天。
一巴掌,一鞭腿,朗英翰的火氣撒出去不少,示意兒子到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不容拒絕的命令:“今天開始,你跟朗寧搬回來住。”
“父親,我和朗寧在舅舅家住得挺好。”朗君噙著笑婉拒。
“嗤!”朗英翰嗤笑,“好到我那不開竅的兒子跟他君瀝海那兒住了幾天,就學會了在全國直播上爭風吃醋,強吻男人?。”
“父親,是十年兩個月零三天。”
“十年也好,十天也好……”朗英翰眸子微眯,目光轉冷,“無論時間長短,只證明了一件事,君瀝海並沒教好你們。”
“父親,教我們不是舅舅的義務。”
“所以我必須開始履行我為人父的義務。”
“十年前您已經為了您的愛情拋棄了您的義務……”朗君平靜地與朗英翰對視,終於斂起了笑容。
“扯淡,十年前是倆小兔崽子鬧彆扭,離家出走。”
“那也是您默許的……”朗君掀起一邊唇角,毫無溫度地笑,“要不然咱家誰敢把我從神劍提溜回來,讓我和朗寧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離家出走呢?”
“十年前我一時疏忽被你們鑽了空子。”朗英翰先生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朗君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側著臉欣賞著窗紙上斑駁的樹影,抽搐嘴角:父親,您敢不敢不要這麼無恥!會教壞小孩子的有木有!
朗君側著臉,四道紅腫的肉稜子格外清晰的呈現在朗英翰眼前,朗英翰皺了下眉,在紅木書桌右手邊嵌著的觸控面板上點了下:“小張帶幾個人去青悠花園把倆小兔崽子的東西收拾回來,順便通知夫人給倆小兔崽子收拾房間。”
“爸!”
“不裝模作樣叫老子父親了?”朗英翰目光嗖然轉利,“老老實實搬回來什麼毛病都沒有,要不然老子不介意揍得你躺在家裡出不了門。”
朗君沉默地與朗英翰對視,眸子裡情緒翻湧終是歸於寧靜,並未出言抗爭,朗英翰滿意的笑:“那個花花公子只會影響你將來的仕途,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取捨。”
“父親……”朗君不置可否,微笑著岔開話題,“很多人都說我像您。”
“嗯哼。”
“可我覺得我們一點兒都不像……”手掌輕撫桌面,掩在桌下的手緊握,青筋迭起,朗君垂眼,“您可以毫無顧忌的坐在母親親手佈置的書房裡稱呼另外一個女人為夫人,而我,動了心就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至少不用琢磨百年之後到底該跟誰同穴。”
說出這番話,朗君已經做好了被自家父親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心理準備,然而朗英翰只是冷冷的盯了他一會兒,壓抑著怒氣咒了聲:“滾。”
“改天我們再回來看您。”朗君轉身,離開書房,儘管渾身痠痛,背依舊挺的筆直。
凝視朗君的背影,朗英翰斂起笑容,冷硬的眸子裡滑過一抹煞氣,知子莫若父,一句話朗英翰明明白白地聽出了朗君對他再婚的不滿與對那個花花公子的執著:“不必去青悠花園搬東西了,繼續查程清,尋著方便把人請回來。”
自家屬豬的兒子卻生了副牛脾氣,十年前兩個小兔崽子就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了這點,這次……
朗英翰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唯有兩個拇指相互旋繞糾纏:這次他選擇釜底抽薪,從根源上絕了小兔崽子的念想。
他的兒子,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違逆他規劃好的未來呢?
“小君,你在全國直播的舞臺上強吻了個男人,老頭子竟然讓你豎著離開了書房……”朗寧將正個下巴縮排模擬狐毛領子裡,戳戳駕車的朗君,擰眉問,“你覺不覺得他的態度有點詭異?”
朗君抽了個口涼氣,果斷將車改為自動駕駛:“嗯。”
“陳姨說,昨天老頭子看見你上臺嗯哼後,氣得把家庭影院給砸了。”
“哦。”
“喂!你不急麼?還是你真的只是在報復程清順帶著氣老頭子?”
“我有那麼幼稚麼?”朗君無語,捉住不停戳他肋骨的手指頭,推開,“別戳了,疼著吶。”
“嘖!我就說老頭子不可能這麼便宜你,光抽個耳光就把事兒了了。”
“了了?”後反勁兒,一說話半張臉抽疼,朗君皺眉,“以老頭子的那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