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液一直被巫師作為藥劑的材料之一。」
淡淡的赤色在西弗勒斯的耳根暈染開來,這或許會被盧修斯誤認為是談論到魔藥,過於激動而引起的現象,事實上,他卻是罕見得將魔藥拿來當作幌子遮掩,試圖驅散開稍早在有求必應室與卡佩對話後,跟著愈發躁動的心跳沸騰的熱度。
聖誕節前幾天,他聽從盧修斯的建議,悄悄回到有求必應室,將那團閃著綠色光澤的葡鳥羽毛放到實驗桌的角落,用裝滿材料的麻袋壓住。按捺著衝動,西弗勒斯一直等到開學後的第二個星期六,才狀似不經意地在拿取材料時,發現了葡鳥羽毛。
「這是──葡鳥羽毛?」他故意慢吞吞地拉長語調這麼問。
卡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與懊惱,旋即又恢復帶點貴族自傲的笑容,他有些誇張地挑高眉毛,彎腰拉過那隻壓住葡鳥羽毛的麻布袋,「啊,看來是魔藥商店在填裝藥材時,不小心掉落的吧?那群總是粗心大意的傢伙,根本不值得一枚金加隆的打賞,幸好它不是掉在烏鴉羽毛的袋子裡。」
「就算掉在裡頭,我也能夠分辨出來。」西弗勒斯冷哼了聲,用手指細細揉開糾纏在一塊兒的黑色羽毛。
埋怨完魔藥店的卡佩,有些陰沉地注視著他的動作,西弗勒斯裝作渾然不覺的樣子,將梳理開的葡鳥羽毛擺上一隻小盤子。
「你想用那些葡鳥羽毛做些什麼,西弗勒斯?它們不過是不小心沾上的無用東西。」卡佩這麼說。
暗暗在心底冷笑了聲,西弗勒斯扯了下嘴角,嘲諷地回應:「無用的東西?敢情尊貴的布朗先生不知道葡鳥的羽毛也是種魔藥材?還是說───」
他放輕了聲音,「他隱瞞了什麼事?」
「當然不!」卡佩作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想使用它們?」
為什麼?西弗勒斯眯起眼,冷漠地看著對方偽裝出來的表情,並沒有錯過話語裡隱隱夾帶的怒意,他對此感到心情愉快,一掃幾天以來因為哭泣的事,受到眾人背後議論與葛萊芬多的蠢獅子嘲笑的鬱悶。
「啊──聽聽,尊貴的布朗先生問了我什麼了?難道他也不知道葡鳥在過去被巫師誤認會預知死亡?而法蘭斯聖潔的詩句裡,正好有一句與這項相關……」西弗勒斯用輕柔的語氣完美襯托出話語內的諷刺,愉悅地看見卡佩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鐵青,卻又強撐著笑容。
「喔!我還真沒發現。」卡佩笑得很是咬牙切齒。
暗暗收回謹慎地置放右側褲袋的手臂──那兒擺放了他的魔杖,西弗勒斯滿意地轉過頭,繼續手下的動作。
或許是為了報復,也可能是為了真正材料的曝露而心有不甘,趁著等待坩堝沸騰的空檔,卡佩耍著貴族繞來轉去的花腔讚美完自己精采充實的聖誕假期後,故意朝西弗勒斯問道,「聽說你在霍格華茲的大門抱著馬爾福哭了?」
西弗勒斯盯著坩堝的目光,兇惡得足以讓魔藥沸騰起來。卡佩的嘴巴仍然沒閉上,「前陣子大家還在討論原因,沒想到這禮拜答案就出來了,希望你父親一切安好,換作是我,或許我也會為此感激得痛哭失聲?馬爾福真是位好朋友,不是嗎?」
「不過,我認為他倒是應該向其他人解釋不是?」話鋒一轉,卡佩換上一種夾雜同情與譴責的語氣,「你也許不知道在此之前,大家猜側的原因有多麼荒謬,像是認為馬爾福總算厭棄和個窮酸無趣的傢伙玩耍,擺出好人的虛偽模樣,特別是在那之後你沒再出現在他身邊,啊──甚至有女孩猜測是你向馬爾福告白,被拒絕了,馬爾福看在朋友的份上給你最後的擁抱。」
「我並不想管那群無聊得傢伙怎麼想。」西弗勒斯冷冷說道,黑色的眸子認真地看向卡佩,「唯一有權力向其他人解釋的也只有我,但是我並不想如此。」
他反駁了對方認為盧修斯應該開口對外人解釋的指控,事實上,盧修斯對此保持沉默的態度讓西弗勒斯很是受用,對方顯然明白他的想法,想到這兒,西弗勒斯表情變得柔軟。
「好吧,說來我倒一直很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不少人都說是你看上馬爾福家的勢力,用盡辦法成了像高爾與克拉布一樣的追隨者。」卡佩停頓了下,笑了笑,「我看你並不太像,不過馬爾福又怎麼想呢?」
恍惚了會兒,西弗勒斯回想起突然出現在蜘蛛尾巷的鉑金貴族,還有讓他吐得昏天暗地的門鑰匙,第一次泡澡丶第一件整齊乾淨的衣服,他甚至還記得那天淋上蜂蜜的鬆餅有多麼香甜可口,在那之後,他知道了自己屬於魔法世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