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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空中的回憶,「他們與普林斯不一樣,永遠光鮮亮麗丶高高在上……與我們截然不同。」

西弗勒斯怔怔地望著愛琳,心跳以著與先前不同的節奏跳動起來,他下意識地抿緊雙唇,繃緊肩膀等待未完的話語。

「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了,西弗勒斯,這些天他總是住在這裡,但是……」愛琳收住話語。

「妳認為盧修斯不是認真的?」西弗勒斯輕聲接過話。

愛琳注視著他,用沉默給予了肯定的答案。西弗勒斯眉間迅速抽動了幾下,折皺出深刻的凹痕,他既不解又憤怒地回視,「至少我們都是巫師,而託比亞是名麻瓜。」他嘶聲說。

空氣在瞬見凝結成冰,他們牢牢注視著彼此,兩對相像的眸子同時泛起水光與受到傷害的鬱暗。

落下眼淚,愛琳顫抖地對西弗勒斯說:「是的,現在,你認為我錯了。」

第七十章離開

悄然無息地,愛琳離開了蜘蛛尾巷。

清晨,西弗勒斯發現她的房門敞開,棉被與枕頭摺疊整齊地擺在床鋪上,他怔怔地端著走餐緩緩走進,仔細環視了一圈,房間內失去了所有屬於愛琳的痕跡,衣櫃丶抽屜丶床底空蕩蕩的,一切整齊新穎得不可思議──清理一清,他想,母親八成用了這個咒語。

這也是唯一的好訊息,愛琳沒忘記帶走她的魔杖,那根塵封已久的魔杖原本被收在梳妝檯前的暗格裡,如今已不見了蹤影。令西弗勒斯感到不解與傷心的是,她半點隻字片語也不願留下,甚至特地抹去了所有存在過的證明,他們昨晚發生了頭次爭執,針鋒相對的言語幼稚得可笑。

他埋怨母親仍對託比亞念念不忘,而她反過來質疑自己與盧修斯間的關係,於是,倆人開始不停地否定彼此的選擇,他們為對方的懷疑感到憤怒,強力地捍衛自己的決定而出言反擊。

這場爭吵持續了好一陣子,他們拋開了一切顧忌,朝彼此嘶聲大叫,當西弗勒斯抿緊嘴唇不再開口時,他看見愛琳淚流滿面,通紅的雙眼直直地瞪視著自己,而自己的雙頰也溼冷一片,儘管視線模糊,他依舊執著地緊盯對方。

最後,他們陷入不願意言語的沉默,並傷了彼此的心。

他已然不記得是怎麼在愛琳的凝視下走出房間了,那時的他渾身發冷,彷佛浸泡在冰水中一樣四肢沉重僵硬,短短几步他走得漫長,內心深處期待著愛琳能夠開口再說上什麼,雖然她與他同樣感到疲憊不堪。慢動作地推開房門時,盧修斯就靜靜地站立在外頭,顯然聽見了他們爭吵的聲音,那雙灰藍色的眸子盛滿了擔憂與關懷,西弗勒斯眼中未乾的淚水差點兒在那溫暖的注視下再次滑落。

「喔,西弗──」盧修斯低低喚道,邁開步伐走近。

然而,西弗勒斯伸手緊緊握住盧修斯的手腕,制止了動作,他轉過身迎上愛琳的目光,倔強地仰著臉與她彼此凝視了半分鐘,接著關上房門──一個挑釁,無庸置疑。

對此,盧修斯難得地手足無措起來,他感覺到掌心下的手腕僵硬了一下,縱然仍然維持著從容優雅的舉止,但他清楚地看見盧修斯抬起下巴時淺淺皺了下眉頭,嘴唇蠕動了動,沒能吐出一句話。

為了這罕見的景象,西弗勒斯心中的悲傷暫時退去了一些,他扭動僵冷的嘴角向上翹了翹,說服自己忽略臉上來不及擦掉的眼淚,強硬地抓著盧修斯的手腕回到寢室。

「不用在意,盧修斯,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問題。」回到房間後,他堅定地如此說道。

「西弗……我保證一切都是真的,你擁有我的全部。」凝視著他,盧修斯低聲地再次承諾,西弗勒斯能感受到對方反握住他的手的動作有多麼的小心翼翼,為此他感到一陣恍惚,更用力地收緊了手指,讓對方腕骨深深烙進自己的掌心中。

「為什麼你如此害怕湯姆·裡德爾?你的理由是什麼?」他聽見自己開口問道,盧修斯驚訝地微微睜大眼,事實上,他同樣為自己突然提出的問題感到意外,或許是因為對方的承諾在此聽來讓人熱淚盈眶,愛琳方才的質問也是原因之一。

「這可有點狡猾,西弗。」盧修斯微微笑了下,臉上的從容崩裂了一小角,「在這種時候,我幾乎無法拒絕你的問題,這會是多麼殘忍。」

「那麼,回答它如何?」西弗勒斯盯著盧修斯說道,他的態度比以往來得堅定。

盧修斯收住笑,沉默了下來,他以為對方會收回手丶轉過身,但這並沒有發生,盧修斯的手仍然握住他的,甚至加強了力道,有幾秒緊握的力道大得讓他感到疼痛,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