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3部分

「我可不會想問鄧不利多教授這個問題。」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說道,臉上與話語相反地帶出幾分意動,他還記得這位尊敬的長者在不久前曾指點過自己一次,讓他不再躊躇不前,堅定了意志。

「不得不說他擅長於此,也樂於處理學生間的一些──小問題,雖然,我不認為他總是對的。」盧修斯抬了抬下巴,伸展了下脖頸後,勉為其難地說。

「我也不認為他總是對的,盧修斯。」看著對方那副不小心吃進狐媚子糞便的嫌惡表情,西弗勒斯勾起唇角,慢吞吞地說,「特別是他的服裝品味,還有膩死人的甜食愛好。」

聞言,盧修斯低低笑了起來,那隻老蜜蜂唯二被大眾垢病的無非這兩點,連葛萊芬多那群蠢獅子對他的衣著也時常無法平靜看待,有幸踏入校長辦公室的人總得灌上一壺水沖淡口腔裡的甜膩糖味。

「用餐吧!」手掌輕拍了兩下,又是緊緊一握後,盧修斯率先收回手,拿過桌上的餐巾平鋪到彼此的腿上。

西弗勒斯瞥了眼潔白的餐巾,挑了下眉,「我記得沒讓萊特把這種沒用的東西擺到桌上。」

「禮儀,西弗,禮儀。」盧修斯微微一笑,猝狹地眯起眼,「升上四年級後,學校可有不少宴會。」

「我記得那是自由出席,盧修斯。」西弗勒斯輕哼了聲,用起餐來。

用完晚餐,收拾的工作由萊特接手,西弗勒斯端著熱騰騰的蔬菜湯進入愛琳的房間,重新裝整過的房間細心搭配了明亮溫暖的色彩,然而在黑暗中,再亮麗的顏色依舊會罩上一層陰影。

他點亮燈,把碗放到床頭櫃上,愛琳面對著窗戶坐在床上,雙目直勾勾地望向窗外託比亞墳墓的位置。

「母親。」他低喚,沒有得到回應。

他試著把手搭上她的肩膀,掌心下一片冰冷,他猜想她大概從白天便穿著單薄的睡袍坐到晚上,夏天夜晚的風失去了太陽的溫度,仍能使人著涼。西弗勒斯走向窗臺,在關上窗戶前,他特別回頭看了看愛琳,那雙深色的眼瞳空空洞洞,沒有任何情緒。

緩緩闔上窗子,他靜靜地站在原地,身軀遮擋了愛琳的大半視線,許久後,他才等到那雙眼睛倒映上自己的影子。

毫無預期與準備,盤旋在他心中已久的疑惑夾雜著不甘脫口而出,「母親,妳是為了什麼而悲傷?託比亞?妳待在房間超過一個禮拜,不吃不喝,閉口不言,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愛琳直直地看著他,沉默不語,嘴角向下的弧度隱約間沉了沉。

「他如此對待妳──為什麼還值得如此難過?」西弗勒斯皺起眉,語氣漸漸急促起來,「他死了,託比亞死了!什麼事也沒有!妳不用再擔心他總是遲遲不歸,在他喝醉時小心翼翼地照顧一個隨時會跳起來大吼大叫的傢伙!再沒有人會冷言冷語說些諷刺責怪的話,所有的一切全部──解脫!」

語畢,他喘著氣,最後的話語仍迴盪在耳邊,他清晰無比地聽見自己大吼出了最後一句話──對他的母親。糟透了,他想,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劇烈跳動的心跳與奔騰的血液。

「他是你的父親,西弗勒斯。」愛琳緩緩張開口,聲音與她乾燥的唇瓣一樣滿是裂痕。

「他從來不是一位稱丶職丶的丶父丶親。」西弗勒斯盯著愛琳的雙眼,一字一字慢慢說道,升溫的腦子彷佛裝載了一座火山一樣滾燙。

煞白一張臉,愛琳的神情再次恍惚起來,「他是你的父親,西弗勒斯,你的名字是他為你取的……在你尚未出生的時候……託比亞丶託比亞……我仍然記得那天你說的話……」她呢喃著。

眼底盛滿哀傷,西弗勒斯注視著低下頭的愛琳,「沒有了託比亞,為什麼妳不作為一位普林斯,母親?」他反覆琢磨盧修斯當日的話,愈是細想愈是不敢做下最後的結論──為什麼盧修斯會選擇這麼強調。

「……為什麼你要和他說出一樣的話,西弗勒斯?那位馬爾福……」愛琳抬起頭,痛苦自臉上一閃而逝。

「因為……我們看見一樣的事。」滾動了下喉頭,西弗勒斯啞聲回答,內心為此痛苦不已,他們所看見的是令人絕望的事──一個人正在抹殺自己的存在與生命。

「作為一位普林斯又如何呢?普林斯已然沒落,徒有名頭什麼也不是。」愛琳扯出了有些扭曲的微笑,以著近乎蚊蚋的音量低語,「在霍格華茲……斯萊哲林從來沒有人願意與一位沒落貧窮的貴族後代為伍,補丁丶陰沉……」

「我知道馬爾福,西弗勒斯……」她停頓了幾秒,雙眼望向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