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從雅瑟恩人那裡,得到有關兵燹武功的資料也說不定。而眼前首要,他必須忍耐,找機會脫離兵燹的掌控,回到優藍歷境向雅瑟恩人問出關於兵燹的底細,報仇才有希望成功……
想著,天忌拉緊了披在身上的斗篷,強忍著由下身直竄上來的疼痛,坐起身,卻不經意地感覺有東西從自己身上滑落,「嗯?這是…」
伸手摸索著拾起那滑落的物體,仔細摸了摸,天忌不禁微微一愣--照這觸感感覺起來,這應該是一件披在身上的外袍,而這並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什么方才會披在自己的身上?
集中精神於雙耳,除了外面些許的風聲之外,再沒有聽到別的聲響;也感覺不到除了自己以外,其它人的氣息。(炎熇兵燹似乎不在屋內的樣子…也許我該趁此機會離開……)想著,站起身,正想摸索門所在的方向時,窗外又吹進了陣寒風,使得天忌霎時停下了動作,再度思考著:(照此地的氣溫以及風的強度,此地若?D位於雪地之中,便是高山之上…以我目前的情況,就算離開了此地,也極可能在雪地或是山中迷路,到不了優藍歷境……但炎熇兵燹不在,此時不走,日後恐怕沒有機會了……)
就在天忌猶豫著該不該離開的同時,突然由前方不遠處傳來的聲音,使得天忌不得不放棄在此時離開的念頭--
「喔~你醒啦…正好,我本來還在考慮要用哪種方法叫醒你呢…現在你自己醒了,我省事不少。」炎熇兵燹閃身入屋,繞過站在門邊的天忌,將手上多出的兩團棉被往石板上一扔,然後開始將其中一條平鋪在石板上。
聽到身後傳來幾聲似乎是厚重的布料與石板撞擊、以及布料與布料間磨擦的聲音,目不能視的天忌轉過身,面向聲音的來源,心中不禁疑惑著:這是什么聲音?他又想幹什么?
「嗯…這樣應該就行了~」炎熇兵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果然石板鋪上被子,看起來溫暖舒服多了…這樣應該就不怕這隻小貓會倔強到凍死了。炎熇兵燹笑嘻嘻地邁向前一步,一把拉起天忌的手,將天忌拉向自己。
「你做什么?」不由自主地被拉向兵燹,天忌的心中充滿警戒和疑惑。
炎熇兵燹不理會天忌的發問,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你剛剛站在門邊是在想什么。不過算你聰明,外面是一大片的雪原,方才你若真逃了出去,你就永遠也報不了仇了。」說著,兵燹又徑自在鋪上了被子,勉強可稱為「床」的石板上坐了下來,順便還拉著顯然十分不情願的天忌一起。
「這是……」沒有如預期中跌到冰冷的石板上,從身上傳來的觸感顯然是柔軟的布團,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應該是……「棉被?」這是炎熇兵燹拿來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對,就是棉被。我看你很怕冷的樣子,所以弄了棉被來。」沒有細想為什么要這么做,反正他炎熇兵燹做事一向憑直覺,理由動機全是多餘。
「……我不需要。」
「喀喀…無所謂~是不是需要,你自己知道。」早料到天忌會是這種冷冷拒絕的反應,炎熇兵燹不以為意,話鋒一轉,順口道:「不過…看你的樣子…嘖嘖,還真看不出以前是幹殺手的~」
「……嗯?」他怎么會知道他的過去?
「別懷疑,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沒有打聽不到的,天忌。喀喀喀~~」炎熇兵燹很滿意天忌聽到自己叫出他的名字時,露出些許的驚訝的反應,愉快地又自顧自的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在想:我到底還知道你多少事?ㄨL,很遺憾,你以前幹殺手時似乎不怎么有名,所以我所知的目前也只有這些了。」
「我不像你,以殺人為樂。」天忌冷道。
「哈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我是以殺人為樂…但挑戰高手追求那種徊徘在生死之間的快感,才是我最大的樂趣。」
「所以,劍中求是你下一個目標?那你找上我只是白費工夫,因為我根本不認識劍中求。」
「哈哈,你說了很多次,但你騙不了我。若真無關係,他不可能將『獸眼』交給你。」以劍中求的武功,除非是他親手所交託,否則,獸眼會易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管天忌如何撇清與劍中求的關係,炎熇兵燹根本不相信天忌的話。
「……『獸眼』對你似乎很重要?」炎熇兵燹曾不止一次提起這個名詞,看來這個東西的來歷非比尋常……
「喀喀~你在試探我?不過告訴你也無妨,『獸眼』到目前為止,確實對我有一定的重要性…對劍中求來說也是一樣。」兵燹滿不在乎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