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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嗤,白煙升起,相柳的毒血居然在腐蝕周圍的山峰丘巒。整片汙染水域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沫,難聞的氣味飄出,之前從對戰中倖存下來的魚龍之屬悉數翻著白肚皮浮了上來,沒過多久,屍身也被毒血腐蝕乾淨。而這毒血汙染還在藉著未退的洪水飛速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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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將九天元陽尺拋入空中,萬千道紫氣從上面四射而出,以爆發之勢席捲整個數十里方圓,如穹廬般自上而下籠罩住整個地域,形成臨時性的結界,將毒血束縛在其中。隨後無數金花從紫氣上生出,光華燦爛,翻湧如潮,流動如雲,照耀著毒血濁水。不出數刻,毒血濁水便被淨化殆盡。留下一片面目全非的地面,之前的群山已經被腐蝕乾淨了。
相柳的屍身還在那裡,血液仍然止不住地從九個頸子向外流淌,暈染大地,眼看土壤也腐蝕得一塌糊塗,幾乎失去了生機,透著死意。大禹見此眉頭皺起,抬起左手向虛空中遙遙一抓,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棵大樹,連枝帶葉,根上有土,完完整整地落入那片被汙染得紫黑的土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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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從白玉匣中捻起一團息壤泥土,當空丟擲,黑色泥土生生不息,轉眼間就覆壓數十里,將整個相柳屍身掩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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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大禹手中飛快拈出八粒泥土,按八卦方位丟擲,同時張口吐出滾滾三昧真火,真火分為八方,燒灼著那八粒飛快生長的息壤顆粒。不多時,八座巨大的土石高臺已經成型,大禹又趁機加些材料,最後土臺外形呈現出蒼青色,巍巍然如高山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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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又抬手扔出一粒泥土,如法炮製,以真火燒灼,化作巍峨帝臺,投入整片息壤平原的正中間——沒錯,就是埋葬著九天元陽尺的地方。不多時,一道紫氣按照第九座眾帝之臺的引導直衝雲霄,與其餘八道帝氣融為一體,代替之前的臨時結界,籠罩住整片平原的上空,緩緩消磨著相柳屍身散逸出的毒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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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以手代筆,當空虛劃,龍飛鳳舞地在九座眾帝之臺上分別寫下了帝號,與那八枚象牙版上的氣息相互呼應。‘帝堯、帝嚳、帝丹朱、帝舜,臣夏姒氏文命在此擅作主張,將各位陛下的手令用於封印相柳屍身,為天下生靈故,還請恕罪。’大禹當空連拜三拜,朗聲高誦禱詞,完後灑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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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仰天怒吼……大禹出手……祭出九天元陽尺……相柳九個頭瞬間爆炸……血水劇毒汙染山川土地……建造眾帝之臺封印,投下九天元陽尺……拜祭……禱詞……最後轉頭說話:
“屍身未盡,善護此地。屍身若盡,此地無用,可去。”
大禹的話再度浮現在倉空耳中,他忽然想明白了!自己之前一直陷入一個誤區,只關注了話語內容,卻沒注意到話語本身就有問題!
一抹得意的微笑在倉空嘴角浮現,轉瞬即逝。
正文 第53章 隱藏的生機
“屍身未盡;善護此地。屍身若盡,此地無用,可去。”
大禹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呢?當然是闖入眾帝之臺的外人了。既然大禹能料想到有外人闖入眾帝之臺;難道還會把人關在這裡不成?
——肯定不會!
倉空萬分篤定地想:黃歸閒若不是事先知道進出的途徑;又怎麼敢在這裡設伏對付自己?他肯定在此之前來過眾帝之臺。
不僅如此,自己與黃天化同時接收到了大禹殘留在碑文中的記憶,黃歸閒適才嘲笑自己二人時,也對那段記憶知之甚詳。這就說明那些記憶不是給某一個人看的一次性記錄;而是類似於事先設定好的錄影帶,只要有人試圖去看碑文;他就會見到那些記憶。
所以說;他也不必擔心大禹留下的進出方式是某種僅供一人使用的符咒之類。那麼套用一句迅哥著名的話——“黃歸閒找得到,我找不到?”倉空猜測出去的方法八成就在中間這座帝軒轅之臺裡面;因為黃歸閒明顯很熟悉這裡。
相柳身軀龐大,整片叢林下面都是他的屍身。為什麼一定要從帝軒轅之臺下去?黃歸閒又不想要九天元陽尺,為什麼偏偏迎難而上?要麼必須從這裡下去才能得到相柳的屍身,要麼從這裡取得屍身後可以出去。
況且眾帝之臺一共是九座,為何外界傳聞中都是八座?莫非裡面別有玄機?從這個角度來說,帝軒轅之臺也更有可能藏著出去的方法。
無論如何,多半他倉空與黃天化的生機就要著落在這上面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