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如何拼得過鐵打的熊貓兒?
一掌對過,朱五狂退幾步,待頓住身形,便喉頭一熱,咳出血來。
熊貓兒急著找朱七七,也不看對方穿戴,上前一把扯了朱五衣襟,道:“丐幫人在哪裡?”
未等到回答,卻被人託了手肘。扭頭待打,卻看到一張笑臉,不是沈浪是誰?
難怪不曾聽到腳步聲。
月兒悄悄爬高,雖只有彎彎一道,卻也給小院罩上一層清輝。
沈浪看熊貓兒站那裡不動,笑道:“貓兒還不鬆手,這位是朱五公子,七七的五哥。”
又扭頭向朱五介紹道:“這一位,就是給範老闆寫信的熊貓兒了。”
他二人打鬥動靜不小,但這院裡竟沒有一個人出來。
朱五道:“這院子蹊蹺的很。”
熊貓兒道:“可不麼?房子都要被拆了,也不見主人出來。便是有陷阱,這一晚上,也該見到一個兩個了。”
沈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道:“既然有人親眼見到七七他們進來,就一定在。找找看有沒有密室。不過貓兒你不是說到了晉城會去找範老闆麼?”
熊貓兒道:“給範汾陽寫信是以防萬一,我一路循著七七留下的標記走,便走到了這地方。但進了院子標記就沒有了,竟像是人一進門就憑空消失了。”
沈浪這才突然發覺,這院子安靜得也太不正常。
即使沒有人在,他們離前廳並不是太遠,總該傳來些許絲竹之聲,或者那些看客的喝彩之聲。
但現在,悄無聲息。
沈浪疾走幾步去推那院門,果然,漆紅的木門紋絲不動。
向內拉,門倒是開了,卻看到精鋼的牆面,敲之有聲,聲如洪鐘。
朱五見狀,一躍而起,試圖攀上牆頭。
卻又無奈落下。
牆的上方,乍看是墨藍的夜色,湊近才知,竟連這夜色,也都是畫上去的。
難道不知何時,他們竟已置身於精鋼所制的一個大盒子裡?
但十多間房是真的。
間間有大有小、格局也不盡相同。真真切切地在眼前。
熊貓兒道:“卻不知的海棠苑的主人是誰?丐幫不該有如此高明的手段。”
沈浪喃喃道:“除了王憐花,還能有誰?”
朱五道:“丐幫如此明目張膽與我朱家作對,也欺人太甚。”
但,即便是精鋼所制的盒子,既然能進來,就該有出口。
十多間屋從外觀上看再正常不過,要找密室,只能重來一遍。
三個人從最近的一間查起,牆壁、書桌、衣櫥、床,凡能動的,都搬動一次,不能動的,也要摸個遍。
依然沒有收穫。
僅餘兩間。
眼前便是沈浪最初進的那一間。
片刻猶豫之後,沈浪推門而入。
卻哪裡還有被他點了周身大穴的王憐花?
玄關處,屏風穩坐。屋內,桌椅齊整。
書桌上,筆墨紙硯擺放有序。
木質的臉盆架當中,銅盆猶在,盆裡有水。
屋正中,一根硃紅的柱子,由於年代久遠,天氣乾燥,中間已經開裂,像咧開的嘴。
沈浪立在當中,之前發生的一切,竟似一場夢。
沈浪本也想,既然擒了他,索性逼他交出朱七七。
但王憐花定定地看著他,清冽的眼神似乎正是在等他問“朱七七在哪裡”,嫣紅的嘴角微微上翹,像是下一刻就要笑著說“我就知道”。
像一隻全副武裝的刺蝟。渾身是刺,只為了護著雪白嬌嫩的肚皮。
沈浪便問不出口了。
點了穴把他藏在屏風後面,想等事情解決了再找他好好談。
但王憐花畢竟是王憐花。
而這裡,畢竟是他的海棠苑。
朱五和熊貓兒已經動手去找出口。
沈浪猶在尋思,身體的感覺告訴他剛才的一切真正切切地發生過。
並沒有見到王憐花從這個門裡出去。那出口必然就在這一間。
好聰明的王憐花。
他早就算到,沈浪既然從這裡出去,當他發現被困的時候,自然不會先來檢查這裡。
果然,書櫥背面,仍有一屋。
三人魚貫而入。
又是看似極普通的一間房,除了書櫥,陳設佈置與其他房間幾乎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