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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方不敗瞥他一眼:“你內功修為太差,能幫得了本座甚麼?”頓了一下,又道:“方才左冷禪察覺本座吸取他的內力,竟然將計就計、以陰寒內力注入本座體內。你若有心相助,就為本座取暖罷。”

取暖?自己身上可不曾帶打火石,自然是生不了火的了。那即是說……令狐沖糾結了片刻,咬咬牙,終是走到東方不敗身後低□子,抬起雙臂從身後擁住了對方:“這樣可能讓你好受些?”

沒想到對方會如此上道,東方不敗壓下了已經浮在面上的笑意,語氣平淡道:“聊勝於無。你可還怨本座?”令狐沖知他說的是為何事,雖然心亂入麻,還是堅定道:“早已……不怨。”東方不敗嘆道:“若你對本座再無怨懟,那今日本座被左冷禪暗算倒也值得了。”

雖然先前令狐沖只是在敷衍,但聽對方如是說,他應答之時也多了些真心實意:“休要如此說了。我累東方你為我受傷本是不該,若你有甚麼差池,我、我就……”

東方不敗將手抬起,阻止了對方未竟之言:“本座前來,還不是怕你有性命之危?你若感念本座這份心意,日後多加小心就是。”令狐沖心中一軟,當即用力地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對東方不敗當真是不剩多少怨恨了。

事實上,令狐沖是被東方不敗給騙了。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固然厲害,對於東方不敗來說卻沒造成甚麼大患。左冷禪修成陰寒內功本是為了化解吸星大法,此功法所得內力散於經脈,如將大量陰寒內力注入施功者體內,那對方多半會被全身凍僵。然而北冥神功可將吸取來的內力儲于丹田,無論其寒熱屬性如何皆可為東方不敗所用,哪裡會有甚麼危險可言?

雖然東方不敗作風從來強勢,然而現今,他卻覺得自己行事方式需得改改了。——這個結論是東方不敗醒來時得到的。此時,令狐沖就趴伏在床沿上睡著,先前自己握緊的手也不曾被對方抽回。

少見令狐沖如此乖巧的模樣,東方不敗先是驚異了片刻,想想自己與這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遂明白過來:怪不得那姓林的小子在令狐沖面前時,總是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這人看著冷情,實是心軟至極啊……

抉擇

令狐沖迷濛之中;只覺面上被甚麼溫熱之物反覆輕觸,雖不難受、卻也讓他不自在;當下揮了揮自由的那隻手;試圖趕走那擾人清夢的事物。不想;半夢半醒之間揮出的手被人擒住;那人還伏在自己耳邊道:“令狐沖;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打本座的臉;嗯?”

這下令狐沖是全無睡意了,下意識地抬起上身向後躲去;然而他忘了自己是坐在凳上、伏在床沿睡著;此刻這一躲,險些坐到地面上去。

將那狼狽掙扎之人扯上床來、收進懷裡,東方不敗輕笑道:“你怕甚麼?本座還能吃了你不成?”令狐沖掙了兩下無果,沒好氣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雖然是氣話,卻提醒了東方不敗先前與這人不甚愉快的同床之夜;當下以手撫向令狐沖側臉,柔聲道:“本座答應等你,就會信守承諾。就算日後你我再行那事,本座也絕不會傷了你。”他本想對令狐沖好些,然而見對方以悚然的目光看向自己,語氣不禁冷了三分:“你這樣看著本座是何意?”

令狐沖推開他,坐直了身子:“東方你那樣說話,我好不習慣。恕我直言,其實東方你這般軟語……也是在迫我罷。”東方不敗微微挑了眉:“你竟看得出來?我還道你那對情愛毫無所知的頭腦對此理解不了。”令狐沖無奈道:“你二人都行此手段,我若再看不出,那定然是腦子壞了罷?”

聽對方將自己與林平之相提並論,東方不敗面上恢復了淡漠:“關於那塊玉,你有事想問本座罷?”令狐沖坐直了身子:“是。那塊玉玦……”

“與逍遙派有莫大關係。”東方不敗直接截了令狐沖的話頭:“數百年前,大理曾有位段姓王爺無意間習得逍遙派諸般功夫。後來那人悟道出世,尋了山崖鑿洞、將所學種種刻於石壁,又著家奴生生世世守于山下,只待有緣人來此便予以託付。那玉玦本是信物,卻不知是如何輾轉到了你父母手中。我原本也不知其中曲折,得了你的玉、尋到那山崖所在,實乃巧合至極。”

原來自己畢生所求的關鍵線索,曾經就在自己身邊啊。壓抑了心中的喜悅,令狐沖問道:“東方你怎麼從不曾向我提及此事?”東方不敗反問:“你可曾問過本座?”

令狐沖被對方一噎,心中腹誹:我若知道這玉玦有此來頭,哪裡還用問你?怕是根本都不會將此物贈予你了。“既然東方你神功已成,可否將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