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罷。左冷禪有求於我;豈會允許門人對我橫加為難?”
令狐沖淡淡地點了點頭。他目前身體狀況糟糕透頂、心中又是氣憤難平;便也沒心思與林平之談笑了。
先前被嵩山派門人堵截之時,令狐沖也不是不想殺個痛快;但他只需催動內力,身上就會愈發升溫,想是那藥已經流於血液肌體之中。意識到這一點,令狐沖便不敢再用內力,只是邊打邊退。畢竟,若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他可能真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現出醜態……
狄修此計不可謂不毒。
想到此處,令狐沖不由暗暗咬牙:若不是顧及著林平之已入嵩山派,自己方才早將狄修一劍斬了,豈會只是予以刺字之辱?
看著對面那人強自壓抑著身體的顫抖、嘴唇也被咬得殷紅,林平之幾度欲言又止,終究是沒能說出“大師兄可要我幫忙?”這句話來。雖然他是想要眼前這人,然而他行事大多光明磊落,等趁人之危絕非君子所為,自己縱使有心、又怎能付諸行動?
但是……令狐沖這般難受,自己助他解了藥性,也算是“施以援手”罷?
林平之心中那些七七八八,令狐沖是一點不知;他甚至沒想過要對方為自己解藥性。感覺身體隱隱又有升溫的跡象,令狐沖騰地站起身來:“你且等等,我再去衝下冷水。”話畢便向洞口的水簾走去。
“大師兄!”終於下定了決心,林平之上前幾步,從背後擁住了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昔日在福州我走火入魔,你曾為我紓解;現下,不如就讓師弟我相助於你?”
在林平之想來,令狐沖多半會嚴詞拒絕、甚至出言大罵,是以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想,令狐沖竟是輕笑了兩聲,就著被林平之抱住的姿勢轉過身來,手指輕輕點上林平之的唇:“你?你想如何助我?”
從未見過令狐沖笑得如此具有勾|引意味,林平之一時竟然沒回過神來。下一刻,令狐沖低聲咒罵了一句,掙開林平之的手臂向後退了一步:“你還是離我遠些的好,我現在……似乎不太正常。”
原來是因為藥物作用啊。林平之壓下先前的驚喜之情,說道:“我等的……就是大師兄你的‘不正常’啊。”話語的尾音消失在了二人相貼的唇間——林平之竟是將令狐沖推向了石壁,而後用力地吻了上去。
一個是情之所至、一個是藥物所催,唇舌甫一交|纏,一切隨之失控。令狐沖雖然渴求有人為自己解了體內的火、倒也不曾將全部理智失卻,雙手擱於林平之肩上,不斷在“推拒”和“擁抱”之間糾結。林平之卻是因為令狐沖的欲拒還迎拋開了所有顧慮,吸|吮、輕咬對方舌尖之時,手已經移向了對方的衣帶。
忽然想到了甚麼,令狐沖瞪大了雙眼,猛地推開了林平之:“林師弟,別!”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林平之已經連撕帶扯地褪下了他的上衣。
只看了一眼,林平之便愣住了:那人身上還有尚未褪去的淤青和牙印,從肩頭一直向後延伸;無視令狐沖面上的窘然,林平之強自將對方的身子扳過——令狐沖背上的痕跡竟是更多!
眼前景象極盡曖昧,林平之卻看得火大。深吸一口氣,林平之澀著聲音道:“大師兄,東方不敗如此欺辱於你,你竟沒反抗麼?”他想聽到的答案當然是“反抗”了:他所熟知的令狐沖,絕對不會甘心被男子壓在身下;若是令狐沖當真心甘情願,那才是大事不好了。不想,令狐沖竟然應答道:“是我允許他的。”
令狐沖說的也算事實。昔日他為林平之求情、欠了東方不敗一件事,自然就要還了這個情,即使是屈辱之事他也必須應承。然而,他卻不打算把事情始末告訴林平之:林平之心思細密,容易胡思亂想;若林平之知道自己答應東方不敗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一方面會心懷愧疚,一方面也會想岔了去、誤以為自己對他有意。
令狐沖不說明實情,很大程度上也是不希望林平之多想;只是他忽視了林平之對自己的心思。話音才落,令狐沖就被身後那人死死抵在了石壁上;只聽對方語氣陰冷:“你怎麼敢讓他碰?你、你這個……賤人!”
林平之素養極好,即使此刻氣急也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來;然而只是這樣一個字眼,就讓令狐沖驚得瞪大了眼:這個人,可還是自己所熟知的“林平之”?
在令狐沖發愣之際,上身最後一點布料也被林平之扯了下去。身後之人緊緊貼上了他的身子,以自身重量壓制了令狐沖可能的反抗。
其實那兩人多半沒甚麼親熱甜蜜可言——這一點從令狐沖身上的傷痕就可推測出來了。但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