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其滿門、斷其枝葉,哪裡還有人敢頂風作案?只是本座前來福州之時,無意間發現有人冒我神教之名擄去恆山派弟子……”
話說到這裡,令狐沖已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東方你是要我去殺了那些人?”東方不敗微微點頭,眼色轉冷:“我神教中人行事從來隨心所欲,對名聲流言毫不在意;雖然如此,卻也不能替那心懷不軌之人背了黑鍋。他們一行如今在廿八鋪,若再耽擱、恐怕生變,你即刻起身罷。”
令狐沖甫一出屋,林平之就迎了上來:“大師兄,他可有為難你?我看他面色可是嚇人得緊。”令狐沖笑著寬慰道:“怎麼會?東方他做慣了上位者,自然有些氣勢。他對我,一直是以朋友之禮相待的。”
林平之面色沒有半點緩和,反倒是更加憂心忡忡起來:“從前我還道魔教中人行事不循規矩,大師兄你喜愛自由,在魔教中定是逍遙自在;不想那位教主如此喜怒不定,你又是他親信,若他動輒責罵懲罰於你……師弟我實在是無法不擔心。”
東方他脾氣古怪不假,但若論收買人心,他可是做得比誰都要高明;若當真如你所言,東方豈不是成了個難得人心的暴君?令狐沖不由暗自發笑。“休要胡思亂想,你只安心養傷就好。現在我有事要去辦,待我回來便去幫你尋辟邪劍譜,如何?”
眼見林平之點了點頭,令狐沖正要離去,卻被林平之拉住了胳膊;只聽對方說道:“我雖不知那人吩咐大師兄去做甚麼,但也能猜到一二——他是要你去殺人罷?千萬小心。”語氣極盡溫柔體貼,令狐沖聽得甚是心暖,當即抬手在林平之肩上拍了拍:“多謝。那劍譜還有嶽掌門的事,你也不要多想了。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你我總會有應對的法子。”
目送令狐沖離去,林平之忽然轉身,猛地推開房門,大聲道:“你就是要他親口說出來,是不是?現在我聽到了,東方教主可滿意了?”面色冷如寒冰、語氣利如劍鋒,哪裡還有半點在令狐沖面前的溫順模樣?
東方不敗斜了目光去看他,語氣頗含譏諷之意:“怎麼,懶得裝了?”林平之哼了一聲,正對著東方不敗在桌旁坐下:“我如何對令狐沖於你何干?還是說……東方教主也屬意他。”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喜歡上個男子又何妨?只要不擇手段把人搶過來,旁人風言風語管他作甚?——這二人雖然看彼此極不順眼,但想法卻頗有相同之處。目光交接,兩人都看懂了對方的勢在必得。
在東方不敗看來,林平之這付勝券在握的模樣簡直可笑。“這小子的固執絕非尋常人可比。他已視你為兄弟,你再想做些甚麼,怕是要費極大功夫罷?”
輕飄飄的一句問話,卻是瞬間讓林平之變了臉色:這個人就是故意的!令狐沖那該死的“兄弟之情”觀念本就是自己心裡的痛,東方不敗卻要一遍遍提醒自己!當下也顧不得風度,反唇相譏道:“令狐沖可不僅僅是固執得緊,還傲氣得緊。如今他為了我向你低頭服軟,東方教主定是十分高興罷!”
這話說得極尖刻,東方不敗臉色也是霎時黑了;闔目靜默片刻,忽然出手如電、擒住了林平之的手腕!
林平之努力將快溢位口的痛呼嚥了回去,橫眉冷對,沉著聲道:“東方教主這是何意?”
東方不敗冷笑一聲,說出的話令人心驚:“何意?本座不喜歡自己的人被無關人士窺伺,更不喜自己的人心中想著旁人。為此二者,本座豈能留你性命?”
========================================
作者有話要說:╮(╯▽╰)╭哎,林溼地你圓滿了,大溼胸為你跪了都~~這倆的萌點就在於大溼胸對林溼地是“為你生為你死就是不願說愛你”,真是可怕的惡趣味啊哈哈哈
另,為了補償教主→_→正文第一次H就給教主吧。
瑣碎
田伯光見到令狐沖的時候;對方正坐在酒館裡細酌慢飲。
先前一直想與對方再度痛飲談笑;此刻見了這人,田伯光卻有些躊躇了。對方已換上了日月神教中人的裝束;一襲冷肅的黑衣;鑲了雲紋的暗紅色衣領莫名地為那人平添幾分妖嬈的意味來。
不知是因為衣著的變化還是甚麼;田伯光忽然覺得從前那個隨心所欲的無行浪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這一身煞氣的日月神教白虎堂堂主。越是身居高位就有越多束縛;天生自由之人做了上位者,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正想著;令狐沖卻已開口:“田兄既然經過此處;何不過來坐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