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一下,只聽得慘叫一聲。只不過,並沒有什麼憤恨傷心在裡面,反倒是有著微微的一絲欣喜:“花兒爺,這可是你第一次下手砸我。”
“又怎麼樣?”解語花揚手欲再砸,到底也沒有下手,“下次我找把鑿子,砸著更順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花兒爺,當年咱倆第一次相見,我是不是也對你這麼說的?”黑瞎子並無半分懼色,反而笑嘻嘻地看著解語花。
一旁已經略有意識的吳邪聽到他們在這邊打情罵俏,想笑卻沒有力氣。心裡暗想和這群人在一起,真是上了奈何橋都得被拽回來。
“想當年,我初見花兒爺,花兒爺真真是一曲動京城,當時,瞎子我就心想,和這美人相醉一場也不枉了此生,”黑瞎子用一種略顯沉痛的語氣說,“見到花兒爺本尊時,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什麼?”解語花唇邊淡淡地扯出一抹笑,更激發了黑瞎子的表演慾望:“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我愛花兒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花兒是男人。”
“所以呢?”今天解語花的心情格外好,笑眯眯地看著黑瞎子,幾乎讓黑瞎子沉醉其中難以自拔:“於是?我就開始了把自己掰彎的偉大壯舉。對了,花兒爺,你要不是彎的,黑瞎我這戲可就白唱了。”
解語花沒說話,笑得更加嫵媚。
吳邪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聽著這對兒璧人說話,真是想隱藏都藏不住啊。
“小三爺你醒了?”黑瞎子比解語花更快地湊上前去,本來是笑著的吳邪卻倏地想起了潘子,那個一直守在他身邊,唱了那曲《紅高粱》的潘子。
吳邪心裡多了幾份酸楚,有些勉強地笑:“瞎子,小花。”
黑瞎子一樂,對解語花道:“看來花兒爺那手石子打的挺準。”
解語花沒說話,看了一眼仍是有些迷茫的吳邪,笑容收斂了幾分:“還在想他?”
“不是。”吳邪否認道,“只是,再想過去的時光。不過……”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他怎麼樣?”
解語花本來想將事實告訴他,一念之間卻放棄了這個念頭,開口道:“吳邪,你至於這麼犯賤嗎?”
“我……”吳邪有些受挫,“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