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毫不含糊的以你之性命,換彼之夢成。然而,他並未這樣做。或許仍未破除執念,然而,愚兄以為,在慕容公子心中,三弟必然是不一樣的。”
段譽小聲的嘟囔:“當然不一樣啊。將瘋掉的他戲耍的仇人,可以換取大片疆土的道具。當然不一樣!”嘴裡這樣說著,段譽的神色卻明顯舒坦不少,顯然將虛竹的話聽進去了。
段譽舒心了,虛竹便也舒心了。
虛竹眉眼舒展了,還不忘補充一句:“慕容公子就在鄰間,三弟不信,弗如親耳一聽?”
“甚好,甚好。”段譽笑彎了眼睛,不假思索的應下了,也不等虛竹再說什麼,風急火燎的衝了出去,明顯是奔向隔間。
看著段譽摔門而出,虛竹默默的想著:他現在舒心了,或許慕容公子要煩心了。
段譽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三步兩步的踏到床前,慕容復蒼白的面容還掩在柔軟的被子裡,雙目緊閉,似乎睡得很沉。
段譽站在床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慕容復睡覺,臉上的表情變化無端,最後鼓成一個大包子——算了算了慕容復是病號慕容復睡得正好他就勉為其難等到慕容復自然醒吧!段譽覺得自己各種委屈各種憋屈,偏偏他又不願意吵醒慕容復,就那麼蹲在床頭,像只小狗一般,眼巴巴的盼著慕容復醒來。
段譽蹲著,才剛把手肘撐到膝蓋上,搖搖晃晃,晃晃搖搖,穩住身體沒有摔個屁股墩。慕容復忽然動了動,卷著被子翻了個身,單手扶在腦後,一雙澹淡的眸子向段譽看來,眼眸中的沉斂全然不像個剛睡醒的人。
慕容復只是靜靜的看著段譽,什麼也沒說。段譽卻覺得慕容復的眼神像鎂光燈,像X光線,活生生的把他穿透。段譽的臉刷的一下熱了起來,他一衝而起,像個炮彈,“噗”一聲趴倒在床上,下巴貼床,還不忘伸手扯慕容復的衣襟。
段譽的手在虛空中撈了半天才拽住慕容復,他看著慕容復依舊平靜的眼眸,臉上繼續升溫,升溫,最後憋出一句:“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