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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容復靜靜站著不動,只是站著。

段譽心裡像被貓抓了一般,火辣辣的,又疼又急,他又叫了一聲慕容復,自己嚇自己,幾乎肝膽盡失。

然後,段譽聽見慕容復平穩的聲音:“譽兒。別怕。”

段譽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可靠的保證,他往慕容復身後挪了挪,心裡的不寧卻漸漸平息。只是,他只一心注意黑影的動向,竟忘了否認慕容復那一聲“譽兒”。

就在段譽以為自己要將黑影盯出個洞的時候,黑影動了,他抬手,做了個搔頭的動作,問了一句:“三弟。慕容公子是你小弟?此話怎解?”

虛竹開口的那一瞬間,段譽像個漏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癱倒在慕容復身上,又急於掩飾自己的失態,抖著嗓子嚎了一聲:“虛竹!你故弄個毛線的玄虛啊!”

虛竹:“…”我好無辜!!!

作者有話要說:辯論賽結束狂奔回寢室拼文,一不小心摔得茶茶五體投地。帶傷碼字有木有!求香吻附送~

☆、第九更

翌日;段譽饜足的從床上爬起來;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又踢踢身邊揉成一團的被子;驀然聽見被子裡傳來低低的一聲“唔嗯”。

段譽渾身的毛都豎直了,他瞪圓了雙眼,像受驚的兔子一般;咔嚓咔嚓的轉著腦袋,望向被他擠到床角的慕容復。

慕容復當然不是憑空出現;昨夜狼狽的回到客棧;因為只訂了兩間房;段譽又不想和晚上會扯被子擠人打呼嚕磨牙(?的虛竹一起睡,只能忍痛默許慕容復佔據他半邊床。

然而,慕容復不是憑空出現,危機感卻是憑空而來。

段譽深深覺得前一晚上他不是怕死怕糊塗了,就是逃命逃糊塗了,竟然忘了重中之重的問題,把慕容復這麼個定時炸彈團巴團巴放在床邊!

段譽的問題,其一:

他為什麼逃命?

——救回被傷的慕容復,遭受追殺;

慕容復為什麼被傷?

——和黑衣人交易失敗,魚死網破;

和黑衣人交易是什麼?

——殺死段譽!

尼瑪尼瑪尼瑪,段譽你是腦子不清醒呢還是腦子不清醒呢還是腦子不清醒呢!段譽懊惱的啐了一聲,握緊拳頭,衝著腦袋狠狠一下。接著把被子一掀,也顧不得褻衣赤腳,徑直奔向他目前的守護法寶——虛竹。

砰!

段譽推開虛竹房門的時候,虛竹正在梳頭。

段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伸手就去奪虛竹手上的梳子,嘴裡誇張的叫嚷道:“哎呀呀,大事不好了!二哥你還舉著個梳子!就這幾根半長不短的頭髮,你還怕它不順貼麼!”

將木梳往桌案上一扔,段譽默默在心裡補上一句:當年我留短碎髮的時候,可沒這麼臭美!只要不是睡得髮尾翹翹,誰管那幾把純裝飾品的梳子?只管手指捋一捋,不就了事了麼!

段譽又各種計較旁枝末節去了,偏偏他又戳中了虛竹的羞處,虛竹也是好一番羞愧:他還俗至今頭髮依舊短短碴碴,實在有礙他在夢姑眼裡的形象。

虛竹各種羞愧過後,才省過來,問道:“三弟方才說大事不好,不知是出了何等重要的事?”

段譽一聽,各種計較都丟了,好似放連珠炮一般,一通好說,把前天晚上的事全盤托出不夠,還只管著添油加醋,加重事情的嚴重性,最後總結一句:“昨晚把慕容復這個大禍害揣了回來,難保他不刺殺我刺殺我刺殺我!”

見段譽激動的渾身毛髮直豎,又是氣又是惱的模樣,虛竹只能出言慰撫:“三弟此言差矣,不可斷言慕容公子心懷歹意。”

虛竹這話,段譽可不愛聽,又隱隱的有些不知緣何而起的期待,他強壓了下去,哼哼唧唧道:“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歹意,你又不是慕容復!”

虛竹苦笑道:“三弟也不是慕容公子,怎知他心懷歹意?”

見段譽依舊一臉不屑,偏偏眼裡多了幾分光彩,虛竹無奈的解說道:“據三弟所言,慕容公子與黑衣人交易,以你的性命換大理國境的所屬。之前,慕容公子與三弟親近,要取你性命不難,何以手下留情,直至與黑衣人鬧僵,惹上殺身之禍?”

段譽找不到辯駁的理由,於是扭頭,嘴硬道:“慕容復最是反覆無常!做這樣的事才不奇怪呢!”

虛竹約莫知道段譽開始胡攪蠻纏了,偏偏又不能丟下段譽鑽牛角尖,他只能揉揉額頭,勉強解釋道:“慕容公子於復國已生執念,依他本性的狠絕,既然記憶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