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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肯撒手。

“段譽!你這是折騰什麼?!”慕容復豎目怒喝,惹得段譽雙肩一抖,抱著馬脖子的手鬆了松。慕容復於是一使力,藉著一股內息,將段譽送到肩膀上,又以手掌按緊了段譽的腰肢,大步往客棧裡走。

段譽原本還在演繹著“你放開我!慕容復你放開我!”之類的狗血八點檔的各種嗷嗷叫,不料慕容復一顛,他胸腔抵在慕容復的肩頭,猝不及防間,一口驚呼硌在喉頭,吞也不出,吐也不出。段譽作死的嗆,隨著慕容復一顛一顛,他就一硌一硌,愣是把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宛若呻吟,更是嗆了幾口唾沫,差點咳得翻白眼。

段譽咳得怏怏,再也沒有鬧騰勁了。想著之前腦補的“慕容復的公主抱”,再對比現在的“慕容復的扛包狀”,沒有最丟人只有更丟人,沒有最難受只有更難受!

段譽了悟:世界如此美好,腦補不好不好!

腦補確實不好!當段譽被慕容復扛進客棧,感受到大堂裡突至的寂靜和齊刷刷落在他身上的熱辣目光,再遲鈍如段譽也被迫拉響了警報系統。

無論何等理由,也斷然沒有一個男人扛著另一個男人大搖大擺招搖過市的說法,段譽只覺得臉頰好似喉口一般火辣辣的疼,他恨不得蹦起來嚎一句:“我不是基佬!我不分桃不斷袖不龍陽!”卻心知,這樣只會被當成此地無銀三百兩。

段譽默默吐槽:雖然知道大宋男風盛行,但是我一不是基佬,二沒有基的傾向,你們看我、看我、再看我把你們吃掉!要知道我喜歡腦補別人,但是不喜歡被別人腦補啊吐豔!

對比滿屋的探究的八卦的人群,不擅腦補的虛竹就顯得可愛單純許多——看著慕容複果斷乾脆不拖泥不帶水的將段譽摔在桌子下,看著段譽生龍活虎的蹦起來指著慕容復鼻子叫罵。虛竹咧一咧嘴,搔一搔頭,心說:三弟與慕容公子處得極好,我這個義兄也插不進去了。只怕見了大哥,他們就要變作四兄弟了!

彼時段譽已經不鬧騰了,他爬起來拍拍屁→股,扭鼻子瞪眼睛的朝慕容復放射“殺死你”眼波,頭一次恨自己內力高深,耳聰目明——這只是讓他更清楚附近探視的目光,更聽清附近竊竊的私語。

段譽一怒…伏屍百萬倒不至於。

不過,慕容復是不介意衝冠一怒為藍顏的。雖說,他此時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敲著桌面,眉眼慵懶,姿態悠閒,完全沒有怒髮衝冠的跡象,然而那幾根深入木桌的筷子,卻警告著肆意妄言的某些人。

段譽翹著下巴,斜眼又得瑟:之前還竊竊私語,說什麼“真是個脾氣火爆的少年”“少不得那公子的滋潤調→教”“看起來眉目清俊可口”“我倒是想嚐嚐鮮”之類的渾話,慕容復不過甩幾根筷子,就把他們嚇怕了,灰溜溜的在桌下亂竄,惹人生笑!

段譽只覺得深出一口惡氣,轉瞬間就把慕容復惹怒他的事拋到了腦後,只差沒對慕容復舉個大拇指,讚一聲“好樣兒的”了。

彼時,小二端來段譽點下的各色菜餚,段譽看著一盤盤色香味美的菜,嚥了咽口水,又將手伸在桌下,摸一摸肚皮,一拎筷子就要夾菜。

眼見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戳在了烏木筷子上,卻橫生一支銀針,在紅燒肉上一戳,把段譽空蕩蕩的肚子徹底戳癟了。

段譽可憐巴巴的望望紅燒肉,可憐巴巴的望望銀針,可憐巴巴的望向銀針的主人,一看見是慕容復,瞬間攻擊狀態全開,各種眼刀齊齊射向慕容復:“慕容復你丫的戳個毛戳啊讓不讓人吃飯吶!”

慕容復不理段譽,舉起銀針對著視窗一照,見色澤如常,才舉筷,將銀針戳過的那塊紅燒肉夾到段譽碗裡,見段譽拿筷子在紅燒肉上戳了幾個洞洞,才慢吞吞的解釋道:“怕食物有毒。”

段譽的右手一抖,筷子差點掉在地上,他咽一口口水,拌著到了喉口的心一起吞了下去,才滿不在意的說道:“這不沒毒麼。”邊說著,將那塊慘不忍睹的紅燒肉轉移到虛竹的碗裡。

虛竹為難的看看段譽,心說,一來,這塊紅燒肉是慕容復的盛情,不應該由他來擔;二來,他雖然已經還俗,到底是和尚出身,還是不愛吃葷的。可是…段譽一瞪視,虛竹只能無奈的將紅燒肉和著一口濁氣吞了下去。

段譽見狀,滿意的眯一眯眼,又去夾紅燒肉。他想著,慕容復肯定要攪合他的食慾,筷子舉到一半,轉向旁邊的一碟宮保雞丁。哪知筷子是快不過慕容復的銀針的,雞肉才一上筷子,又被慕容復一戳。

見此場面,虛竹長嘆:慕容公子盛情難卻,三弟你就從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