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他能夠克勤克儉,莫要受他人影響,莫要違了自己的高遠大志。
大志。。。。。。。。蔡京慨嘆,如今,已是行將朽木,哪堪大志啊!想自己一生苦心經營,到老了,膝下卻無孝順的子嗣奉養,亦無糟糠之妻,相攜共赴黃泉。。。。
高遠大志!蔡京的心,隱隱發冷,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刺入了心臟,血液噴湧而出,蔡京含笑,閉上了雙眸,待得這汙濁的血液流盡了,好有臉面去見黃泉雙親。。。。。。。。。。
一四五:
允在米秀四人見蔡京臨死前含笑的模樣,一陣輕嘆,蔡京,應該是頓悟了罷,世間繁華,不過是流水落花,何必追逐?
四人順著原道走出墓室,一路走過,卻不見了那巨獸,想是墓中機關已破,那巨獸也離開了罷,四人也不再留戀。。。。。
除了墓門,四人一驚,墓門口的風景,和他們進來時相較,已是大不相同,明明是昨日才清理了的野草,卻是一夜之間瘋長,墓前一片叢生荒草,那些個昨日才死去的人,不過一夜,竟成了一堆白骨,四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待再行幾步,發現昨日的那些樹,已經長高了許多,總不會有人於昨夜,將一切東西都作了改變罷?
幾人難以置信地笑笑,心中卻有些發怵,任誰遇到這情況,也是會發怵的,就像你走近屋子的時候,天還亮著,一秒後出屋,天變黑了,就算是天狗食日,也不見得有此速度。
不知城中境況如何,四人一路疾行,金娘還在大牛家,若她醒了不見在中,只怕又會鬱鬱寡歡,四人加快了腳步。
未走到城中,四人已覺得不對勁,怎麼周圍盡是些金人?難道順著淪入了金人的轄制範圍?但按理說,也是不可能的事兒啊,昨日不還圍著汴京的麼?
空想無用,四人敲暈了四名金人,換上了他們的服飾,入了城,進了城中,又是一番全新的景象,怎的一夜的時間,卻物不是,人亦非了,看這周圍走動的,全是金人,四人輕車熟路地走到了大牛的家,大牛和他媳婦兒正在忙活著,身上也是金人的服飾,在中四人舉步進入。
大牛夫婦見到四人,登時熱淚盈眶,跪下說道:“恩公,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我們不就離開了一夜麼?四人甚是奇怪。
“怎麼了?這順州一夜之間,怎的變了這麼多?”在中問道。
“恩公,哪裡是一夜之間啊,你們這一走,便是一年,我們夫婦二人,還以為恩公們已經。。。。。。。。不過好在恩公們平安無事,我們心中也就快慰了!”二人聲淚俱下。
“一年?!”四人心中大駭,墓中不是方一夜麼?怎的?
不過四人並未將此話表露出來,恐嚇到了大牛夫婦。
“金娘呢?她怎麼樣了?”在中忽然念及,他們若真是消失了一年,只怕金娘她。。。。。。。
“ 唉!”大牛一聲嘆息,“恩公,你們那日走後,便蹤跡全無,金娘第二日醒了,恩公不在身邊,戰戰兢兢地等了幾日,見恩公不回,後來,又聽城中的人說那一片鬧鬼,只怕是已經遇難了,金娘自那日起,便是茶飯不思,沒幾日,就去了,我們將她葬在了後山,那裡,可以遙遙望見燕山。”
雖然已經猜到,但在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內疚與感傷:“我們走後,順州發生了不少變故罷?”
“可不是麼!本來嶽鵬舉與宗澤將軍他們已經解了汴京之圍了,那狗皇帝卻生怕再惹事端,居然與金人議和,將大片河山讓與金狗,還要年年繳納歲貢,我們這些百姓,處在金人的地方,也不得已,穿上這難堪的衣裳,可憐見的。”
“大宋與金人議和了?”允浩只記住了這句話。
“唉,也不知這皇帝怎麼想的,趁此機會,將大宋喪失的國土收復了不好麼?卻要如此。。。。。。。。。。。”大牛夫婦連連嘆息。
允在四人想的卻是,儘管是以大宋的妥協為代價,但是起碼,大宋的百姓,可以暫時遠離戰火,得一時安定了,心中稍覺安慰。
一四六:
次日,四人前往金孃的墳頭上了香,而後,便直赴汴京,墓中方一夜,世間已一年,到達汴京之時,竟發覺,汴京改變了不少,只是那煙花柳巷,依舊是夜夜笙歌,四人無奈地,除了嘆息,也僅剩嘆息。
四人到了宗澤府上,此時,宗澤已與家人團聚,雖然得知了妻子在流放途中不幸去世,但僥倖兒子女兒都還健康,宗澤對上蒼,也是十分感激了,而讓四人欣喜的是,韓庚一家人,也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