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便是了,悉數朝中上下,有此刺字的,只有靖國府而已,看來他為了躲避追殺,倒是經歷了不少,卻蠢得不知道毀掉那刺字,靖國府怎麼會出瞭如此愚昧的後人?”允浩不啻地一笑。
六:
“如果他真是金在中,倒也不枉費了他那警覺性。”有天笑道,“這人身受重傷,卻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清醒,單憑這點,我可以肯定,他並非你口中所說的如此愚鈍,不毀掉那個字,肯定是有原因的。”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起碼他不是蔡京的人,但是,還是要把他看好了,別讓他再出任何岔子,我還有要事,先離開。”允浩說完,便起身出屋。
有天看著少年的後腦,這樣睡著一定很不舒服吧,可是,誰讓你這麼傻,竟然自殘,無奈地嘆口氣,有天摸摸少年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救。。。。。。。宗澤。。。。。。。”少年又吐出細細的一句。
“放心,宗澤將軍,不用你說,我們也會救的,倒是你,如果我們置你於不顧的話,恐怕你就撐不了多久了。”有天好氣又好笑地說道,真是的,自己命都快沒了,還擔心別人。
彷彿是聽到了有天的話,少年不再開口,亦或許是少年已經疼的昏了過去,無力再辯駁什麼,於是,室內重歸於靜,靜得可以聽見人心跳的聲音。
有天就這麼趴在床頭,便睡了過去,因為允浩的吩咐,他不敢離開半步。
傍晚時分,有天被細微的動作驚醒,抬頭,看見少年掙扎著欲起身,忙道:“金在中,你現在不宜亂動,快躺下。”
少年本來想要撐起身體的雙手因為有天的一句話而一軟,重重地倒了下去,觸到了胸前的傷口,疼地倒抽了口冷氣。
“看來我和允浩沒有猜錯,你真是靖國侯的兒子,金在中。”
“是又如何?”在中清冷的語氣,彷彿事不關己,“要把我交給蔡京那狗賊去領賞嗎?還是,想要就地處決呢?”
“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們不是蔡賊的同黨。”有天忙解釋。
在中冷冷地一笑:“怎麼?還想從我口中套出絕代兵書的下落?我勸你們還是不用痴心妄想了。”
“嗯,看來,你是真的把我們當賊子了,沒關係,等到我們把宗澤將軍救出來後,一切誤會。自然明瞭。”有天也不介懷,畢竟現在正道之士大多如履薄冰,金在中的態度倒無可厚非。
七:
“宗澤?”在中懷疑地看看有天的神色。
“呵呵,在下樸有天,救你的,是鄭允浩。”有天淡定地介紹。
在中沒有開口,只是看著有天,樸有天,鄭允浩,似乎曾經在父親和种師道將軍的對話裡提到過這兩個名字,似乎是當初和种師道將軍一起抵禦西夏軍隊的兩員大將,一為唐門翹楚,而另一個,則是不可多得的謀士。
“餓了?”有天見在中遲遲沒有開口,於是打破岑寂。
不說還好,一說,在中還真覺得五臟六腑似乎空得什麼都不剩,連日來的奔波讓本來便清瘦的身體更是消瘦了不少。
有天看得分明,命門口的小廝送來了菜羹:“你外傷頗多,又受了黑沙掌之毒,雖然毒素已經被迫出大半,但餘毒未清,對以後的內功修為自然會有些影響,所以,我買了些草藥,用於祛毒的,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等我走了之後,自己再敷於足底湧泉穴,毒素自可排出。”
有天見在中的眼中猶自流露著懷疑,瞭然地笑笑,徑自喝了口,向在中示意道:“如果有毒的話,先死的也是我。”
在中說道:“我在你們手上,如果真是要我死,還不是動動指頭的小事麼。”
接過碗,一口氣喝乾淨:“還有嗎?”
對於在中的變化,有天很是欣慰,命小廝又盛了一大碗過來,在中也不遲疑,如果沒有力氣養好傷口,又怎樣救出宗澤?
“聽你夢中所說,似乎你也是要救宗澤的?”有天等著在中開口,卻發現,在中根本沒有要答話的意思。
“允浩他們查得,宗澤已經被押入了鎮江府的死牢。”
“什麼?”在中大驚失色,“蔡京那狗賊速度倒真快。”
八:
“允浩倒是派人打點好了些獄卒,只是,金閻,木閻和火閻已經到了府衙,倘若他們要提審宗澤將軍,估計沒有人膽敢阻攔。”
“那你們為何不現在行動?”在中摔開了碗,大聲斥道。
“ 如果人手夠的話,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