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的心裡他終究是變成了陌路人嗎?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答案,只是拒絕去相信。
休扯了扯嘴角,仰頭喝下一杯烈酒,喉間傳來火辣的味道,他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拿過身旁的酒瓶,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鮮紅的酒液,就像那人一樣,熱情、冷酷。
是他把維拉弄丟了,無論有千百個理由,他也知道是自己讓維拉冷了心,是自己顧及得太多,太天真地相信所謂的公正,讓他獨自面對這一切,有時午夜夢迴,他都不禁一身冷汗,自己當時竟能站在一旁看著他的親人離去。
休微眯著眼,一手放在胸口,心臟像被電擊一樣痠麻,視線有些模糊,眼前視乎晃過了那人的眼,不再溫柔,有的只是冷漠,他一定希望他死吧。休這樣想著,竟傻傻地咧嘴笑了笑,就這樣死在他手裡,只要他消氣,又有什麼不好,錯的是他,是他把自己的珍寶弄丟了,就算現在擁有了權力又如何呢,那個人已經不再愛他了,這個事實足以讓他的世界崩潰。
“將軍!”
耳邊傳來幾聲驚呼,休眯了下眼,視線太模糊了,他什麼也看不清,他好像真的喝醉了。
真好啊!原來這就是喝醉的感覺,這麼舒服,心不再痛了,那人的臉龐卻一直出現在自己面前,維拉!維拉!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彌補,究竟要怎麼做,你才會重新對我展開歡顏。
“將軍?將軍?將軍!”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他聽到四周的嘈雜聲,是肯在趕人吧,他想說不用,他很好,他想待在人多的地方,可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真是沒用啊,不過是一瓶烈酒,竟能讓他如此。
現在他又覺得有些冷了,四肢像放在冰窖一樣,頭卻像火燒一樣,他突然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他有些想吐,迷糊間休朝著一旁低下頭。
“將軍!”
肯慌了神,不顧休吐出的汙物沾在他身上,焦急地吼一旁同樣滿頭大汗的人,“究竟怎麼樣了?”
其他人也慌了神,原本喝得好好的,將軍就突然倒下了,正在跳舞的舞女驚慌失措地想要離開,肯讓他們把人全都關進地下室,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一個也不能放。
“祈斯,將軍是怎麼了?”肖恩站在一旁不能幫上忙,只是焦急地詢問。
祈斯沒有回答他,他現在沒有那樣的功夫,他仔細地觀察著休的臉色,許久才臉色不好地抬起頭,目光狠厲,“雖然還沒有檢測,但是八九不離十……將軍這是中毒。”
“喝!”
眾人驚愕,祈斯站起身來,拿起休剛才喝過的酒杯,湊到鼻前聞了聞,隨後又拿起桌上的酒瓶聞了聞,眉頭越斂越高,他轉身問肯,“將軍今日接觸了什麼?”
“將軍直到宴會開始才下樓的,將軍所有要用的東西都是由我來準備,使用之前我也已經檢測過,全部都沒有問題。”肯的臉色蒼白,害怕地顫著聲說道:“祈斯,將軍的手好冰。”
祈斯一聽,忙跪在地上摸上休的額頭,縮回手,“將軍在發燒。”
“究竟要怎麼辦?”肖恩朝著他吼,眾人竟有些六神無主。
“我必須先知道將軍中的是什麼毒,才能對症下藥,否則隨意用藥,反而對將軍的身體無益。”
“你這個庸醫……”
“肖恩,閉嘴!”奎恩在一旁吼道,“祈斯已經在努力了,你別在那鬼叫。”
祈斯臉色蒼白地開啟自己的醫療箱,從裡面抽出一根細針,眾人屏息看著他。
“你想殺了他嗎?”清冷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屋子裡。
眾人齊齊看向門口,驚愕地看著那戴著面具的男子,肯看見那人右臉上的傷痕,焦急地叫道:“維拉少爺,將軍中毒了。”
維拉!眾人心裡一驚,齊齊打量著他。
D走進來,只看了休一眼,冷聲對肯說道:“走開。”
肯沒有耽擱,小心地放下自家將軍,站起身來,對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啊!”
肖恩睜大眼,忍不住驚呼一聲,其他人臉上也閃過詫異。
D一膝跪在地上,雙手抱著休的身體,俯身吻住他的唇,這也是讓眾人驚愕的原因,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冷漠的,彷彿剛才他什麼也沒做一般淡然,輕鬆地扛著休,對肯說了一句,“不要讓人打擾我。”
“你要對將軍做什麼?”肖恩警惕地攔住他。
D冷眼掃向他,“如果你想讓他活著,就給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