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透明,也沒人專門告訴她這件事兒。
陳轉生怕厲晨說出啥難聽的話來傷害自己妹妹幼小純潔的心靈,連忙接話道:“他昨天晚上就出院了。”
陳桃花微微一愣,柔聲細氣問道:“那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啊,早知道這樣,我昨天就不早睡,等著餘一回來了。”
為了不讓最寶貝的妹妹傷心,起承轉合誰都沒有把“陳餘一沒良心”這事兒跟她說,陳桃花渾然並不知情。這句話一說出來,陳轉頗感心酸,自己妹妹這樣善良,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陳合卻聽著心頭火起,礙著陳桃花在身邊不好把話明說,先是對陳桃花輕聲催促道:“乖,你先去洗個澡,回房間做作業了。”
陳桃花卻並不想走:“合哥,能不能先讓我跟餘一玩一會兒,我都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他了?”
陳合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拒絕過自己妹妹的請求,一聽她這樣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只能求助地看向三哥陳轉。
“等你做完作業,就讓你們玩一會兒,桃花乖,先去做作業。”陳轉輕柔萬分地撫摸著陳桃花的後腦勺,在隱蔽的角度給陳合使了一個眼色,“走,哥哥陪你一塊去。”
陳轉拉著陳桃花的手走了,陳合按捺著性子笑眯眯注視著他們去了陳桃花的房間並關好了房門,一扭頭看向厲晨,已經全然變了一副神色,近乎猙獰道:“你自己看看,桃花對你多好啊,你怎麼就能恨上她?”
☆、論菜盤的特殊用途
厲晨琢磨著,這要是陳桃花說一句想要不睡等著他出院和跟他玩就算是這麼好了,那陳桃花面對著為了她留級順帶挨刀子做手術的原主陳餘一,是不是應該在第一時間撲上來抱著大腿痛哭流涕、感恩戴德?
他抬眼看向陳合,淡淡道:“我不恨她。”真正的陳餘一恨還是不恨他是不知道的,厲晨雖然覺得一個人昏倒時還能順帶著把手中的解剖刀紮在旁人肚子上這個行為本身就相當雷人,不過鑑於陳桃花不一定是惡意為之的,看不上眼是一回事兒,說“恨”就太過了。
“你別想裝蒜,起哥昨天都告訴我們了!”陳合把食指指向他的鼻尖,“好啊,陳餘一,我們當了這麼多年兄弟,我竟然都沒看出你是一個這樣的人?”
厲晨輕輕嘆息了一聲:“我們當了這麼多年兄弟,你連我上學期期末考試成績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稀奇。”
陳合愣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陳餘一上學期期末考了多少,那天陳餘一在飯桌上說的時候,他光顧著為自己遙控車比賽能進決賽而高興了,哪裡顧得上別的?
厲晨看他瞠目結舌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連陳起都光顧著替陳合高興了,何況是陳合本人?原主在這個家中還真是個純然的透明人。
陳合的愣神也只是短暫的,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沉聲道:“你別想轉移話題,你有本事跟我說說,你有什麼資格和立場來怨恨桃花?你是桃花的哥哥,桃花還對你這麼好,看到你出院還說想要跟你玩呢,她這樣善良友好,你怎麼忍心責怪她?”
厲晨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茶水:“我在醫院的七天挺無所事事的,只可惜也沒人想起來來找我玩。”
主院一個星期,也就第一天見了見起承轉合,那還是沾陳桃花的光,要是隻有陳餘一一個人進醫院,估計這四個人壓根就不會把腳尖挪到醫院裡面。
可笑陳合還有臉說陳桃花對他有多好,這七天也從來不見陳桃花去看看他。況且剛剛從陳桃花的反應來看,她對於自己五哥哥昨天出院的事情毫不知情。
——厲晨出院時間是三天前就定下來的,但凡這三天中陳桃花有想到問問親哥哥的情況,以陳家人對她的態度,難道還能瞞著她不告訴?
見不著的時候當這個人壓根不存在都沒想起來問問,見到了才說要在一塊愉快地玩耍,厲晨就納悶了,陳合是多大的臉,也有臉說出這種話?
陳合一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變幻顏色變了好久,半天后才再次開口:“桃花這次是被嚇到了,她一進了醫院就不停地哭,醫生都說有心理陰影了,我們當然不敢再讓她進醫院——再說了醫院住院部什麼樣的病人都有,她身子骨又弱,萬一傳染了病菌怎麼辦?”
把七歲的陳餘一扔在醫院沒有人管時也不見你們擔心他會染上病菌,厲晨微微一笑,抬起眼皮來看向他:“我昨天從醫院回來,因為傷口不能沾水,還沒洗澡呢,病菌能在物體表面存活數日,為了防止傳染給你們,我還是回房吧。”
陳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