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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起吃吧。”我微笑回應,旁邊雷恩並沒有反對,但我想他大概從內心又一番不自在,按理說他不應該對主人的命令做任何違背,但我想無論如何在他心裡總是不願意的,食物之珍貴,卻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

“不,我吃這個就可以了。”他看了雷恩一眼,向我搖搖手中的硬乳酪塊,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臉歉意道,“啊,真是抱歉,我忘記這是你的功勞了,給。”說著把手伸到我眼前彷彿等著我的話,已經預測到我根本不會碰那個東西了嗎?語氣我倒一點沒聽出什麼歉意來,我最討厭虛偽的人,雖然我也很虛偽,一想到這就不住地厭惡自己,但這卻是一生都不能改變的。

“我們是同伴,自然誰都有權利得到獲勝品,”我假裝回道,“我對乳酪不感興趣。”看著他,這是你一直等的一句話吧?說著從雷恩手中拿起那個金黃色的厚餡餅,另一隻手則抓起了一旁串著肉的鉗子,這幾天下來我已經對衛生不抱有什麼幻想了,有東西吃就足矣。

但在吃掉手中餡餅扔掉鉗子後,雷恩從夾克口袋中掏出的紙巾讓我一陣驚喜。但更驚喜的還在後面。

“這是酒?哪裡來的?”我聞了一下氣味,流星街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很輕易就可以弄到酒了嗎?

“屬於看守一天的一部分飲品,劣質的烈性酒,一定程度上會擾亂神經,麻痺小腦,但不知少爺是否需要。一旁的瓶子裡是水,少爺。”

大概我吃得的也是雷恩的食糧吧,我放下酒不是,再拿清水也不是,看了眼早狼吞虎嚥完的庫洛洛便把酒遞給了他。看他接住後我這才拿起水喝。

待吃完喝完後雷恩便從來的地方走了,我囑咐他午餐和晚餐不用再來,隨後拉著有些迷迷糊糊的庫洛洛離開了腳下的這個昏迷的大塊頭。誰知道庫洛洛雖然聽到雷恩說的那些酒的弊端,但還是把酒全灌了進去,眼下我拉著他坐在一條倒塌的石柱上,在空地中央上看著三三兩兩群居的人發呆。

正想著庫洛洛的身子就歪了過來,渾身沒有骨頭一樣,整個人神智也不清晰了。

我抗拒別人接觸我身體,所以往後一縮,哪料到他低低的呼喚聲讓我停住了動作,小心翼翼又怕把他吵醒,另一方面怕他圖謀不軌,手中有武器突然襲擊我。

“別走……好嗎?”

眼下他趴在我的腿上,抱緊。我只感覺到膝蓋和腿全部被束縛了,一個溫熱的身體依靠在上面,隨著呼吸聲,那個身體還有規律的起伏。

“庫洛洛?”怕不是他喝醉了吧?

“零誠,我在……別走……”的確是庫洛洛的聲音,清清冷冷,清晰字字入耳,只是話語中多了幾分乞求。

“你……”我無言。

“零誠走了……誰保護我?”

身體頓時僵住,這是句什麼話?為什麼憑憑是這句話?他是誰?零智言嗎?一瞬間腦海中一片混亂,像水中沉澱的泥沙被攪起,四處紛飛。微一楞,終於塵埃沉入底部,記憶也分理清楚。

我心中苦笑,弟弟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呢。我竟然還會把庫洛洛認成零智言,僅僅一句話?“啪”一聲清脆入耳,我放下了扇自己一耳光的手,時刻得反省得懲罰自己來銘記錯誤,以此為戒,不能再犯。

而且在庫洛洛認為我是在保護他嗎?這是讓我留下來繼續保護他?他從哪裡看出來他在我心裡的重要性的?僅僅是昨晚將床分了一半嗎?

庫洛洛聽到巴掌聲這時才抬起頭,迷茫的眼睛沒有焦距,他搖了搖頭,腦袋靠近我似乎才看清是誰一樣,然後一把把我抱住。我一愣。是侵犯性的動作卻沒有惡意攻擊的預感,到底把他摔出去還是不動?不具侵犯性沒有惡意攻擊的懷抱……這是一種感情的表達吧?零家可沒教我怎麼處理這種事情。零家說不能擁有感情,所以還是把他摔出去?但依我的力氣他會受傷的……

那感情是什麼呢?零家沒有教的東西,我都不知道。

“庫洛洛什麼都不會……零誠走了,他會死的,真的真的……”

說著把頭往我的脖頸處摩挲著,小心翼翼,還有些顫抖,那帶來的感覺讓我習慣性地一下子抓住了他髒兮兮的手臂控制住他的動作,他這是在做什麼?

“零誠走了……庫洛洛怎麼辦?庫洛洛什麼都沒有了……”

我一直沒有想出合適的辦法來,直到他趴在我懷裡睡著。

是啊,為什麼沒考慮過如果我不在,庫洛洛怎麼辦?要不要把刀片給他?也好讓他防身。不,那是我的武器,武器怎能輕易交給別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