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完了,重點呢,羽仔怎樣了?”
燕歸人道:“你放心,他沒死,有人救走了他,傷勢可能不輕。”
西風聽完便走,燕歸人跟上,知道她要去找羽人非獍,便提醒道:“方向錯了,是這邊!”他說著,自己卻也是反其道而行的。西風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怎不早講!”
公開亭又有新鮮事,行人駐足觀看,竊竊私語。茶棧裡,兩人面對面而坐,相處融洽。西風不由自主就被燕歸人吸引,他不同的一面每每展現,都令她眼前一亮。從前殺人不問原因,現在冷靜隨和,還會關心人,她真想多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
西風由衷道:“孤僻的人才會沒朋友,但你看起來並不孤僻。”她覺得,許是待在平水窟十八年歲月太長了,縱使有朋友,也早把他忘得乾淨,什麼燕歸人,估計早化為泥土開出花兒來了。
可燕歸人說:“羽人非獍的朋友很多,但看起來還是很孤僻。”
西風不贊同道:“他外冷內熱,瞭解他的人都願意與他做朋友。”
燕歸人低眼看著杯中苦茶,忽然道:“你們都很關心他。”
西風揚起眉:“他值得。”
燕歸人不疑有他,又道:“其實我很簡單。”
“你說的是腦袋嗎?”
“我只是想找到一個讓自己感覺還活著的理由。”
“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真的沒朋友。”
燕歸人真的沒有細想過自己到底有沒有朋友,至少現在,他的身邊是有人的。而他的過去太久遠,他記不清任何一個人的模樣,記憶裡只有珠遺……他怔忡地想著,突然有點不確定,可想了想,仍是無果。
☆、第九夜 一因一果
作者有話要說: 他的生活枯燥乏味,夢境之戰卻令他飽受折磨。——題記
持續遊戲一段時間,從剛才開始【羽境絃歌】就發現,組隊的經驗正一點點化為詭異的數字沒入他隨身攜帶的法典裡,直到升級精靈趴上他的肩膀笑嘻嘻說恭喜玩家【羽境絃歌】衝破十五級大關,這才喚醒了他殘存的一點點良知,於是按了技能——自動跟隨隊友,然後被動地跑了起來。
拜【歸寂】所賜,跟著他,經驗就如同細菌般增長個沒完。事後,他們一起坐在草地上交談。【歸寂】一手拍地,道:“你是哪裡人?”
“地球人。”
“……放心吧,不會打你主意的,要泡妞也得挑物件,你一看就是屌絲,哪所大學的?”
“……”
【羽境絃歌】擦擦自己的法杖,回道:“Y城。”說出來應該沒什麼關係,畢竟大家都是不認識的。這是【羽境絃歌】玩的第一款遊戲,在他的印象裡還沒有那些什麼“見光死”的網遊定律,因為那樣的情形在他身上是不會發生的。
“哦,Y城……”誰知【歸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沒有繼續問。
“還打麼?”【歸寂】提議。
“我想睡覺。”【羽境絃歌】回答。
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無果。
【歸寂】大手一揮,慈悲地批准了【羽境絃歌】。“去吧,我再打一會兒。”還沒等【羽境絃歌】抬頭,【歸寂】已經執起手杖衝入人形狐狸的懷抱裡。一瞬間,電光火石,血花四濺。
可憐的怪。
玩個遊戲不至於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但玩遊戲第一天就結交到朋友,這讓羽人非獍有了接著玩下去的想法。【歸寂】是第一個加入他好友列表裡的人,在他滿心欣喜的同時,顯然忘了【歸寂】並不是他的第一個朋友,他把剛出復活點抓著問“亞蘭洞穴”怎麼走的那個玩家無視了。
大學裡課程少,把該做的做了,也就沒什麼事做了。雖然說宿舍是雙人間,但室友經常只把這裡當酒店,除了必要的補眠外,其他時間均不見蹤影,只在工作時間出現在辦公室。聽別人說他家就在附近,聽別人說他朋友家開網咖,聽別人說他親戚也住在不遠,這些都不是羽人非獍關心的。
“備課備得如何了?”有一次,燕歸人一臉疲憊地挎著揹包推開門,還沒好好坐下來喝口水,就聽到羽人非獍這樣問。
燕歸人看了眼正在吸溜著泡麵的他,老實地說道:“都好了,要先過目麼?”
羽人非獍聞言不敢置信地瞪著他。距離交待他備課才不到兩小時,什麼叫做天生有優越感,他這是見識到了。敢情沒日沒夜往外跑是因為自帶墨水?
“老師你為什麼哪都不去?”燕歸人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