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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快,但就如同燕歸人第二次在石甬狹道看見的,狂,且急。

狂龍一聲笑只守不攻,又道:“生氣嘍生氣嘍,你真是沉不住氣啊!遲早要死的,不必介意,阿缺在仙山活得很好,相信我!哦,你看,還有慕少艾作陪……”

“住口!”身形微頓,竟像是岔了氣,出招收招間盡是空隙。逝去的是他心頭無法癒合的傷,不去觸碰還好,一旦觸碰,錐心拆骨,自責之痛。

燕歸人已後發制人,抖動手腕揮出聖戟劈落危及羽人非獍的攻勢,接著平地一轉,直刺狂龍一聲笑。

與羽人非獍的失控相比,燕歸人鎮定自若,成竹在胸。狂龍一聲笑審時度勢,自然不會用對待羽人非獍的方式對待燕歸人,鎖鏈夾刀來回,轉眼已過數招。

若論狂龍一聲笑,那是實實在在的真小人,這可比偽君子要可愛許多。當然,兩人都不會吃他扮豬吃老虎那套,刀戟聯合,即使招式與招式之間有空缺,也會有後者及時補上。

燕歸人與羽人非獍背靠背,羽人非獍不復冷靜,身上已掛彩,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鮮血染紅他的圍襟,像被塞入了染坊,完全換了個模樣。燕歸人關心明顯,又知此人執拗,估計說了什麼也聽不進去,於是乾脆停留後方,配合羽人非獍首攻。

狂龍一聲笑嘖道:“竟由著你的搭檔亂來,這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還是小看狂龍我?”

燕歸人不置可否:“隨便你怎麼想。”

☆、第二十一夜 一點靈犀

作者有話要說: 深知我者,不過至交。至交之情,不過生死之託。——題記

羽人非獍眼中已恢復幾分清明,特別是看到燕歸人受傷後,手上一緊,變換攻速移形換位,天泣斜撩,刀鋒削肉。

狂龍已經明瞭燕歸人能夠影響羽人非獍,在一對二明顯不利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言語攻勢逐個擊破,一邊說話一邊猛攻,直到羽人非獍居於下風,這才橫空一破,阻下燕歸人的救援,逆向探路。

倒在地上的男子顫抖著身軀,右手仍緊握天泣,意欲站起。他遠沒有嘯陽戰魔君時的心無旁騖,出招明顯有停滯,發動攻勢往往要以受的傷為代價,那緊蹙的眉頭,也無時無刻抵抗著“梟”的主導。

燕歸人與狂龍一聲笑武器相碰,聖戟平挑圈勾住鎖鏈幾圈,這又揚手,對上狂龍的刀,盡數回敬。

“我來殺他。”他退後幾步站在羽人非獍前方,高大的身影斬釘截鐵,容不得多加考慮。

羽人非獍沉默看著,忽地低下了頭,眉睫處灑下一片陰影。他慢慢站起身,八翼展,掀起一陣颶風,颳得周遭土木翻滾,強大的風聲石破天驚,聽者為之動容。他天泣劃出一道冷光,直朝狂龍一聲笑而去。

狂龍早有準備,真氣洶湧大招澎湃,飛龍在天,就近咬上羽人非獍的胸腹。說時遲那時快,燕歸人一記燕迴旋隔開戰局,與羽人非獍巧妙地換位,神力再催,直搗黃龍。

此時只聞天哭地嘯,曾為見姐姐面具下的一面甘願守住罪惡坑的狂龍一聲笑,再怎麼囂張跋扈,也只是一門心思紮在親人身上的孩子,如今他的姐姐再無任何藉口拒絕他的靠近,因為他們又要相遇了。

北辰元凰自始至終觀看戰局,撿了便宜便離去,不作停留。

之後,燕歸人領著羽人非獍來到墓前拜祭,只見幾塊墓碑上分明寫著慕少艾、孤獨缺、泊寒波。斷雁西風立於一旁,喃喃道:“羽仔。”

羽人非獍看著又添上的新碑,閉了閉眼道:“這就是要告訴我的事。”

與他有所牽連的皆赴黃泉,而他,終也逃不過七大限的命運。“你們何其不幸,遇上羽人非獍。羽人非獍何其有幸,得你們這些摯友。”他一字一頓,語氣滲透悲傷。燕歸人佇立在一邊,安靜地憑弔。

泊寒波於他,亦是大恩大德。而其作為斷雁西風的兄長,燕歸人早暗自對他發誓,從此護好西風一生。

西風有些著急,向羽人非獍說明泊寒波之死與他無關,不要什麼都往身上攬。羽人非獍沒有動作,也不知是否有聽進去。

燕歸人與西風對視一眼,頓了頓,說道:“當時你沒有出現羽人梟獍的殺氣。”

羽人非獍頷首:“我剋制住了。”

燕歸人看著他道:“你的朋友會很開心,因為你改變了。”

“嗯。”羽人非獍轉過身,不想多言。頭頂上的天空,先前還黃沙漫天,現在已經萬里無雲。為了報答救命之恩,羽人非獍還要回去原來的地方,但在此之前,他有一件事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