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點頭。
百恆見他答應,忙坐在白澤的旁邊,將手放在了他的後背上,渡了真氣過去。
白澤有些暈眩,他的頭一點一點的,身體裡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流失。這樣的感覺他有過一次,那是在兩萬五千年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是又要死去了。
輕輕的動了動手指,他的聲音裡帶著疲憊,扯出個蒼白的笑容道:“玉兒,這一回又要你等我了。”
瀾玉的眸子漸由赤色變的暗紅,在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看著分外妖異,眉間隱隱有血色花紋閃現,白澤的眼中閃著慌亂,他抬手撫上瀾玉的臉,蒼白的笑著:“玉兒,靜下心來,我沒事。只是要你再等我一回了。”
他是見過夜珣成魔的,那血色暗沉的眸子,眉間妖豔的花朵和那魅惑豔麗的唇,都在他的眼前閃過,瀾玉不能有事。
他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玉兒,總是讓你等我,我心裡難受。”
見瀾玉的眸色漸淡,他心中稍安,淡淡的笑著:“玉兒,記得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此時的百恆見到瀾玉的模樣嚇了一跳,目光漸漸暗了下來,瀾玉已有成魔的傾向。
百恆看著白澤的臉色漸趨透明,心頭又是一陣惶恐,只收斂心神加快輸真氣的速度。
瀾玉聽了白澤的話,眼中的暗紅漸漸褪了,他眼神溫柔的看著白澤道:“放心,你不會有事。”
話音未落,卻聽見外面毫無預兆了響起了一個驚天的雷聲。
那雷聲直有毀天滅地的陣勢,直直的在二心齋洞口劈過。
白澤盤坐在蒲團上,聽見這雷聲嘴角忽然溢位了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瀾玉心中一驚,忙幫他擦拭,卻見那血越來越多,眼睛鼻子耳朵,都在往外冒血,他擦也擦不完。瀾玉驚慌失措:“白澤,你莫忍者,張開嘴,吐出來。”
白澤緊閉著口,搖搖頭,忽然,身體猛的向前一傾,一口血噴了出來。
就好像是一個噴泉,那雷聲過後,白澤的七竅開始出血,就連渾身的毛孔也開始往外溢。瞬間便將他染成紅色,變成一個血人。
瀾玉呆呆的拿著帕子,擦了這裡,那裡流,那裡堵住了這裡又開始流,他不知該擦哪裡了。茫然無措的問:“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恆呆呆的看著白澤渾身出血,手腳卻不知該放在哪裡,只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
空中又一道驚雷劈下,那慌了神的二人完全不知該如何對待渾身是血的白澤,瀾玉只有將他死死的抱進懷裡,小聲嗚咽,胡亂的喊著:“白澤,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你要是再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再也不讓你看見我!”
帶著毀天滅地力量的驚雷直接劈開了瀾玉在二心齋上布的防護陣,劈開那些堅硬的岩石,瀾玉抱著白澤便呈現在了天雷之下。
那雷又一道劈下,瀾玉呆呆不動,只把白澤護在懷中。百恆看著雷擊在瀾玉的身上,他的身上冒起青煙,青煙過後,渾身是血的白澤卻在他的懷裡飄了出來。
百恆驚駭,看著白澤平平的浮起,朝空中飄去。
瀾玉望著空落落的懷,滿是血的手,抬眼看見空中的白澤,跳起來便去抓,卻抓不到半分,只看著他靜靜的飄著。
一道驚雷直直的劈在白澤身上,白澤本就透明的身體更見通明,漸與天地同色。
瀾玉的眸子忽然充滿血色,他怒吼道:“放開他。”可是無人肯聽他的話,白澤依然飄著,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牽引著他的身體,將他變成了通明。
瀾玉的臉色變的蒼白,那些血色彷彿都湧進了眸中,變成了暗沉的赤色,唇色變成紫紅,根根烏髮隨風飛起,衣袂獵獵的站在那裡。
百恆愣愣的看著瀾玉,瀾玉的身上散發著無限的悲愴,那悲愴瞬間便席捲了他。他覺得很熟悉,那樣悲愴的心情在骨子中蔓延開來。有一股似曾相識的力量在瀾玉的身旁環繞,那些力量彷彿是自己曾擁有過的。百恆的眼中也漸漸有了赤色。
伴著轟隆的雷聲,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父親,我來啦!”
瀾玉抬起暗紅的眸子,朝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形在白澤的身體裡鑽了出來。瀾玉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色,緊抿著唇,抬手就是一掌朝著那小人兒擊去。
“不可!”白澤那透明的身形瞬間移到了小人兒的跟前,擋下瀾玉全力一擊。
白澤的身形晃了幾下,便漸漸消弭不見,空中只留下空氣微微波動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