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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不玩,你都24了,怎麼還能像個孩子纏著爸爸玩遊戲呢?」男人一臉恨鐵不成鋼,指責般道。

……如果不是沒力氣加打不過,安野發誓要和他拼了!

「恨我嗎?」男人輕鬆地問。

「殺了我的父母,強行灌輸教育我逼我去犯罪……呵呵。」安野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給我個不恨你的理由。」

「小安野,有句話你說錯了。」男人鬆開一直扯住安野頭髮的手,轉而撫摸他的臉頰。

安野躲開他的手,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男人並沒有因為安野的躲避而生氣,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眉間輕微擴充套件。

「或許以前我沒有真實人格,可在遇見你後,愛著你的人格,就是我最真實的人格。」男人勾起嘴角,貼近安野耳邊道。

……

「開什麼玩笑!」安野奮力掙扎,捆在他身上的椅子吱嘎吱嘎作響。

「桀桀。」男人發出怪笑,站起來後退了兩步。

安野咬牙切齒,不甘心地望著男人,如同被玩弄的野犬,用盡最後的氣力掙扎再掙扎。

「桀桀,晚安。」男人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天邊升起一輪旭日,晨曦的光芒透過厚重的幕布,自底部隱約展露一角。

安野睜睜地看著那抹陽光,它隨著幕布的擺動忽隱忽現,時而往前衝時而退回原地,像在打一場艱苦的攻防戰。

呼……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安野才放下戒備。

他緊緊閉上眼鏡再睜開,反覆做了幾次肌肉放鬆才覺得剛才死瞪死瞪的眼鏡恢復了原狀。

其實他在窒息之時並沒有想起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只是透過側寫推測出了男子想要的答案,以及他的真實屬性。

多重人格障礙症MDP,我們通常又叫做精神分裂。

安野的第一次側寫有所偏差,他只看見了兩個人格便以為對方只有雙重人格,顯然他的激怒並沒有達到效果,反而引出了對方的第三個人格,讓對方看穿自己的弱點,差點殺了自己。

每一個人格有擁有自己完全獨立的性格,在應對每一個人時的方法都不一樣。安野剛才故意裝作死命掙扎卻反抗無能狀態,吸取了呼吸和心跳的教訓,將自己的冷靜掩藏甚好,騙過了那個自命不凡的人格。但問題隨之而至,如果對方發現自己是在騙他,根本沒有想起過去,那後果真會很嚴重。

這次可別在想能窒息死這麼輕鬆,對方一定會狠狠折磨他,直到他受不了想自殺也不行。

「宗正,我該怎麼辦……」安野貼著地面,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小野!」宗正義猛地睜開眼睛,滿頭大汗、氣喘不止。他迷茫地看著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安野被那個男人各種虐待,痛苦地趴在地上,就快死去了一般。他叫著自己的名字,呼喚著自己,最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義哥。」林汐霧推開門,「蘇寒羽的……資……料」她看見宗正義臉色慘白地坐在沙發上,地上散落了兩打檔案,白紙到處都是,像搶劫案發現場般凌亂。

「嗯,放桌上。」宗正義揉了把臉,按了按太陽穴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他們的調查有了新進展,根據側寫,符合條件的嫌疑人都已鎖定。一旦確認兇手,立即展開追捕行動。

「咚咚。」秦淮出現在門口,「部長,這是最新的屍檢報告。」

他戴著副塑膠手套,上面還染著腥臭的黑褐色血。他用乾淨的那隻手將報告遞上,薄薄的鏡片閃過一絲精光。

林汐霧背脊一涼,下意識地往宗正義那邊靠一點。秦淮每次驗屍結束以後都很嚇人,不知道在那裡吃飯的陸橋河生還沒……

「有發現嗎?」宗正義接過報告,翻了兩頁,又拿起林汐霧送上的資料對比。

「兇手右手小指神經斷裂,她掐被害人脖子時留下的手印表明,她的這根手指使不上力氣。」秦淮推了下眼鏡,一板一眼道。

「那也有可能是小指切除,查過指紋了嗎?」林汐霧剛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

秦淮將他那隻血淋淋的手湊近她面前,壓低聲音道:「我連兇手留在被害者內臟裡的指紋都檢查過了,她有小指。」

「噢、噢!」林汐霧再退了兩步,是有一個受害者被做了開腔手術,捏心臟致死的。現在的變態兇手都兇殘的不得了,做法醫也跟上時代的步伐,兇殘得與時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