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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冷血和忠於自身的本性。

“站住,前面是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快快回去。”

白言修和孫天鳴、秋風剛走到軍營外圍,就被守衛計程車兵遠遠的攔下了。

白言修不急不慢的開啟上書“白二”的雪白摺扇,輕輕的搖了兩下才對那守衛計程車兵說道:“麻煩稟告白大將軍,就說不孝兒子特來賠罪。”

柵欄後的四個士兵互看幾眼,都有些吃驚,這人難道是白大將軍的二兒子?看他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又手持白二摺扇,確實很像。

但是想起陸將軍的嚴厲警告,和幾天前散播謠言說白大將軍重病不醒、被杖責三百軍棍活活打死的人,他們都堅定的搖了搖頭,站在最外面的一個士兵說:“軍營重地,任何人不得徇私,即使是白大將軍的公子也不例外,請回。”

白言修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堅決,連通傳一聲都不願意,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正在他快速轉動大腦企圖尋找解決辦法的時候,遠遠的,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將軍,陸將軍。”他大聲的邊喊邊高舉手中的扇子揮舞。

遠處一個身材魁梧、全身戎裝的人影聽見有人叫,轉過頭一下就看見了那抹白色,隨即就朝著他快步走了過來。四個守衛計程車兵見那戎裝的中年人過來,紛紛抬頭挺胸立正站好。

“二公子怎會在這裡?”陸將軍看到白言修很吃驚。

“我本來是在沼城的,聽說父親這邊戰事不太順利,很是擔心,就想親自過來看看。”白言修說的很是焦急,英氣的杏眼裡透出濃濃的關懷之情,完全表現出了一幅擔憂父親安危的孝子姿態。

陸將軍濃重的粗眉一皺,看他白色的衣服沾滿灰塵,頭髮也有些微凌亂,心知他定是心急火燎快馬加鞭趕過來的,之前對他流連青樓不務正業的極差印象稍微好了一點點,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一點,“也算是個孝子,只是這裡太危險了,不是玩耍的地方,二公子還是儘快離開吧。”

白言修知曉他之前營造的形象是不太好,也不指望這些人能對他改觀,遂嘴巴一瞥,杏眼溢水,委屈道:“陸叔叔,我這次不是來玩的,只是想見見我父親,見到他了我馬上就走。”

陸將軍見他關懷之情溢於言表,眼眶都紅了,真真是情真意切,有些動容,又想到白大將軍現在的情況,大公子駐守首城,如果再不讓二公子見上一面,萬一……

“二公子隨我來。”說完他看向白言修身後的兩人,“這兩個不能進去。”

“陸叔叔,他們是我的朋友,讓他們在外面等不好吧?”白言修討好狀對陸將軍說。

陸將軍粗眉動了動,沉聲道:“軍營重地,非士兵不得入內,讓你進去已是破例,他們,不行。”說完他就率先走了進去,白言修對孫天鳴和秋風擺了擺手,也跟著進去了。

孫天鳴和秋風無法,只得先回去,反正被血瞳蠱惑的人至少在幾天內都會乖乖聽話,他們倒也不擔心他會一去不復返,只是他們兩個沒能親到現場有些可惜,他們也很想看看傳說中戰無不勝的戰神,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了。

進入一個普通的大帳,繞過帳門口的屏風,白言修一進去就看見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嘴唇泛紫的人正是他在蒼國的便宜父親——白忠傑。

記憶中他這個便宜爹,一直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明明是個瀟灑成熟的中年魅力男,卻因為不苟言笑而讓人覺得望而生畏,眼睛時刻散發著只有上過戰場殺敵無數的人才有的凌厲,與人對視的時候對方往往因為煞氣太強而不敢直視,就是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竟然如此虛弱的躺在床上,氣息奄奄。

“爹,爹,孩兒來看你了。”白言修一下撲到床邊,淚水盈滿眼眶,一臉的擔憂,“陸叔叔,我爹這是怎麼了?”看來殺神宮的人雖然失手了,卻也算成功了一半,看白忠傑氣若游絲的樣子,怕只是強吊著一口氣吧。

“前幾天,有兩個人帶著你的信和一柄李黑的刀,說是奉你的命令送來的,大將軍很是欣喜的接見了他們,沒想到他們竟是敵軍派來的刺客。大將軍身上中了一刀,還被暗器所傷,刀傷倒是還好,就是那暗器,是淬了毒的。”陸將軍看著床上的白忠傑,粗粗的眉毛又糾結到了一塊。

“是什麼毒?沒有解藥嗎?”白言修背對陸將軍,眼中閃現精光,看來是藍國叛軍替殺神宮背了黑鍋,這樣也好。

陸將軍握緊了拳頭,一臉的惋惜和懊惱,“不知是什麼毒,軍醫束手無策,我已經找了貳環城所有的大夫看過,也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