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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卻頗有眼色。

見範周皺眉,梁楠不耐,便收了淚水,口齒清楚地將自己冤屈娓娓道來。

事情其實是由嚴二而起的。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嚴二在他那一片兒吃得開混的好,不過吃得開混得好有人奉承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叫霍三的也混得不錯。

嚴二和霍三家比鄰而居,家境相仿,又都是家中獨子,本來從小一起玩耍,感情不錯。誰知長大了之後反而不如小時候感情融洽,各有一群酒肉朋友,時不常的就要攀比鬥嘴一番。

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彼此都想壓對方一頭罷了。

誰知有天嚴二回家,路上去腳店沽酒,正聽見霍三和人吹噓,說他和嚴二的老婆有一腿,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連嚴二老婆私密處有兩個肉瘤這種隱私都說的一清二楚。

嚴二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聽了這話當即怒不可遏,回家根本不容淑娘辯駁就是一頓狠揍。

這種根本沒做過的事情阮娘當然不承認,嚴二哪裡肯信,若不是真有一腿,那霍三怎麼會知道那麼隱私的事情!

嚴二越想越氣,每日酗酒毒打淑娘不說,連對淑娘給他生的兒子都疑心起來,越看越覺得長得不像自己,某日酒後甚至動了心思要把那孩子給摔死洩恨,被淑娘拼死護住才留了那孩子一條命下來。

嚴二的父母也勸,淑娘自嫁到嚴家就兢兢業業,侍奉公婆,家裡家外的忙活,一刻不停,絕不是那等不安於室的,這其中定有誤會。

嚴二不聽,又將霍三的話與父母學了一遍,公婆聽了也不由得生疑,便不再多勸了。

淑娘求告無門,又見公婆也不信她,只怕兒子小命不保,一狠心就上了吊,以證清白。

本來她也是一片慈母之心,為了保住兒子的命才赴死的。可做鬼和做人大不同,帶著怨氣自盡而死,化了厲鬼之後就什麼慈母之心都忘了,一心只記得讓那些逼死她的仇家都同赴黃泉才好,嚴家便由此日日鬼哭不絕,淒厲哭聲不分白天黑夜的在耳邊響,家裡也越來越陰森,就是青天白日裡也沒有半絲光能透進屋裡,不過是秋天,竟冷的像是十冬臘月。

嚴老夫妻早就被嚇病的下不了床,只一歲多的小兒子更是哭的氣若游絲,沒奈何只好託付鄰家代為照看。

嚴二也是實在沒了法子這才跑來臨通求救的。

範周吞了一顆梁楠喂來的果仁點心,擦擦嘴邊殘渣,朝那嚴二冷笑道:“算你命大,晚上幾天你也就活不成了。不過那也是你活該,自己枕邊人的話不信,卻去信那整日裡和你爭勝的外人之言,這麼蠢,活該你被騙的家破人亡。”

嚴二一聽,目眥欲裂,拼命張嘴也發不出聲來,憋得臉色青紫。

範周看了大笑,“知道有苦難言的感覺了吧,裡外不分是非不明,遭再多的罪也是你活該。”

淑娘見終於有人肯相信自己,頓時忍耐不住,哭的流出血淚來。

範周見了,招招手,那幾滴血淚便落到了他的掌心裡,滴溜溜地像是上好的紅色寶石珠子。

這可是不錯的東西。

遞給梁楠,“收好。”回去賣掉。

梁楠心領神會地將那幾滴厲鬼血淚收進法寶,然後馬上拎起戴子屬遞上的乾淨手巾給範周擦手。

範周早習慣他家木頭這偏執的潔癖毛病了,任他去,轉頭對淑娘說:“這幾顆血淚就當作報酬吧,我也不白要你的,便給你指條明路。”

阮娘聽了,眼中立刻顯出光彩來,恭敬地扣了個頭,“請大人指點。”

範周點點頭,“事情很簡單,你既是清白的,那什麼霍三就是在說謊。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只有你們夫妻才知道的隱秘事,那也簡單的很。你是生育過的,生產時總請了產婆吧,那產婆可也是能看得到的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對已經人鬼殊途的夫妻同時醍醐灌頂。

對啊,給阮娘接生的那個產婆可不就是住在那霍三隔壁嗎!

這一刻,一人一鬼的思想同調了,滿腔怒火都有了去處,那淑娘身上的戾氣甚至隱隱地又彌散了出來。

啪啪——

範周拍拍手。

清脆的響聲震得淑娘剛凝出的戾氣立刻又散了個精光,那嚴二更是被震得腦中劇痛。

一人一鬼立刻回魂,戰戰兢兢地看著他,等訓話。

範周伸出兩根手指晃一晃,“你們要作什麼是你們的事情,不過看在收了報酬的份上,勸你兩句。

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