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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要是能動,只怕讓嚴二馬上把那手砍掉他都願意,只要能讓他逃出去。

他已經知道錯了,他不想死啊!

往日一家之主威風十足的嚴二再度哭的滿臉是淚,鼻涕都淌到嘴邊了,混著血水的口水也順著下巴往下淌,模樣又可憐又噁心。

嚴二想求饒,可說不出話。

黏黏膩膩地一條蛇一樣的軟物從上面垂下來,纏上了嚴二的臉,把那滿臉的鼻涕眼淚口水血水都捲了去。

“原來相公也是會哭的。。。。。。相公的血真甜啊。。。。。。相公你疼嗎。。。。。。相公你為什麼不看看奴家。。。。。。奴家好疼啊。。。。。。相公。。。。。。你看看奴家啊!”

那幽幽的鬼哭聲耳聽著更清晰了些,那最後一句淒厲尖叫直刺進嚴二的耳朵裡,嚴二隻覺得半邊腦袋嗡的一聲,繼而一陣劇痛,那隻耳朵便再也聽不到聲音了。

許是痛得過了,嚴二反而能動了,甩開手裡那物,連滾帶爬地就往門邊跑,什麼威脅叮囑都不記得,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逃,他不想死,他要逃!

可是怎麼逃得了。

刷的一下,就被那條黏膩如蛇的東西給捲住了脖子倒拖了回去。

嚴二被勒的眼睛翻白,雙手亂抓,想要把纏住脖子的東西扯開,那物又軟又黏,滑不溜手,嚴二抓的十指指甲都要剝落了也沒抓開半分。

被勒的喘不上氣來,舌頭眼球外凸,兩手越來越沒有力氣。

腦子裡一片空白,隱隱覺得身子被吊了起來,雙腿亂蹬了幾下之後也軟軟地垂了下來,眼瞅著就要斷氣了。

哐地一聲,大門開了,一陣狂風捲過,房中的油燈卻絲毫沒受影響繼續淡定地燒著。

“嘖嘖,這畫面還真獵奇。”

範周這種見慣了他們那個時代各路恐怖片的傢伙都得承認,這畫面相當有創意。

可不是有創意嗎。

一個吊在房樑上的女鬼正在試圖用自己長到不可思議的舌頭把另一個倒黴蛋吊死,這都快趕上雜技了。

範周眼神複雜地看了眼那女鬼吊著的房梁,傳音給身旁的梁楠:“木頭,你說你這麼好的材料,做點啥不好,偏被做成個房梁,你看到這一幕,有沒有點兒自傷其類的感覺啊?”

梁楠的回答是照著範周肉乎乎的後丘狠狠地捏了一把。

捏的範周差點尖叫出來把自己好容易端著的高人範兒給碎成渣。

不過先撩者賤,他忍了。

被範周這麼胡說八道一攪和,梁楠多少也受了點兒影響,黑著臉一揮手,颶風如刃,刷地一下那一人一鬼就統統掉了下來摔成了一堆。

夫夫倆時機掐的很準,那嚴二剛好剩下一口氣。

為了防止那冤死的厲鬼把這口氣給滅了,範周利落地把一人一鬼給分開了,中間用狐火劃了一道細細的火線隔開。

嚴二還好,身上的鬼氣陰晦被狐火一烤緩和不少,雖然還是又驚又怕,比片刻前快要嚇尿的狀態已經好多了。

範周的狐火本就純粹,更別說還淬鍊了功德金光在其中,那厲鬼不想魂飛破散就只能躲得遠遠的,即便如此,身上的戾氣也被烤散了不少。

厲鬼一身本事全靠陰魂戾氣,戾氣散了,厲鬼自然就弱了,不過戾氣散了,神智也就清明瞭。

好在這厲鬼至今還沒害死過性命,又是冤屈而死,應該還有得救。

夫夫倆閒庭信步地溜達到堂上主座上坐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戴子屬適時地奉上了茶點手巾等物,又影子似的縮了回去。

倆人坐在交椅裡,大爺一樣就著還熱乎的點心喝著茶,時不時地還互相投餵一下,看得下面趴著的一人一鬼都發傻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範周擺了會兒譜,覺得架子端的差不多了,這才掃了地上那一人一鬼一眼,“大半夜的鬧得人不得安生,怎麼讓你們說話又都不吭聲了?”

還是那女鬼反應快,不敢接近狐火,更不敢接近範周夫夫倆,遠遠地跪了,伏地大哭,“求大人給奴家做主啊,奴家實在是冤啊!”

劫後餘生的嚴二被勒得脖子上一道青紫發黑的痕跡,出不得聲,也不敢出聲,畏畏縮縮地團在一邊,頭也不敢抬。

那女鬼戾氣一散,方才那面色鐵青舌長一丈的可怖模樣便恢復成了原本普通婦人的樣子,只是依舊滿身滿臉的青紫傷痕,顯見是生前被打得遍體鱗傷,死後仍痛得刻骨銘心。

女鬼自稱淑娘,正是那嚴二的髮妻,生的清秀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