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吊在半空。
“就讓那貨先享受一晚上吧,反正死不了。”
那五條狐火還在那妖道腦中呢,想死也得看他讓不讓。
“今夜辛苦道長了,明日說不定還要麻煩道長,還請道長好好休息。”
範周倒也沒遷怒,依舊客客氣氣地對劉海石道謝。
剛剛說錯了話正慚愧著的劉海石受寵若驚地趕緊還禮,一向有眼色會辦事的戴子屬還一路將他送回房中問明沒有需要了方才告退。
關上房門,劉海石搖頭苦笑。
原先他心中還有些疑惑,為何人家修道教徒弟都要手把手的嚴加管教,恨不得徒弟越勤修苦練越好,只有他家那不靠譜的師父每次教了他三招兩式之後就把他攆走讓他多在世間走走看看。
從前他只道是師父懶散,不像其他人那樣有耐性,如今才知道,師父才是對的。
修行,不僅是道行高低,更要修心。
其心不正,再高的道行也是枉然,只能為禍世間罷了。
梁楠一晚上都很沉默,只是小心翼翼地看著範周,生怕他觸景生情,連抱著他都跟抱著個琉璃娃娃似的,擱在床上還得輕拿輕放。
範周樂了,捏一把自家木頭的老臉,“怎麼,不樂意服侍大爺啊?”
梁楠猛搖頭。
範周改捏猛男下巴,“樂意?樂意就給大爺笑一個。”
紈絝敗家子的德性簡直惟妙惟肖。
梁楠大鬆了一口氣,大熊一般把個小狐狸整個兒壓進被褥裡。
範周被壓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砰地把個蠢木頭掀了下去。
“都什麼時候的陳芝麻爛穀子了,那些傢伙死的連個渣都不剩,造了那麼多孽一準兒都魂飛魄散了,要麼就是在閻王爺那下油鍋當油條炸著呢。勞資如今都三尾了,有了你,還有老闆和那一園子的大神們當靠山,連手下都好幾百了,還有什麼好多愁善感的。”
準確地從一串兒話裡找到重點的梁楠黑紅著臉膛,心裡美滋滋地把大頭塞進範周懷裡來了個膝枕。
寶貝兒小狐狸有他就滿足了,他最重要,其餘都是浮雲都是背景,可以無視,嗯!
範周微笑,十指插進梁楠發中,輕柔地按壓他的頭皮,舒服地梁楠直哼哼。
範周瞧著自家這五大三粗的漢子眼下這副巨型寵物的模樣就覺得招人稀罕,低頭照著那張肉乎乎的嘴唇啃了一口,啃得梁楠眼睛立刻就綠了。
範周大樂,被撲倒的時候又笑又喘地說了一句:“果然還是做個妖好,人啊,還是讓那些人去頭疼吧。”
老婆說啥就是啥!
只要餵飽他,老婆指哪他打哪!
他梁楠就是這麼有原則的好漢子!
春宵苦短,那就取長補短。
夫夫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宅子裡的小狐狸們都習慣了,也沒去打擾,依舊安安分分地各行其是。
外面可就熱鬧了。
胡管家一大早開了衙就拎著那已經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偏看不出半點兒傷痕來的妖道去報了官。
範周梁楠夫夫倆在這臨通城裡大小是個人物,胡管家更是交遊廣闊,守門的衙役一聽胡管家的來意就驚了,趕緊去報了上官。
升了堂,見了那妖道,又讀過範周用了搜魂之術詳詳細細拓下來累累罪狀,這下連見多識廣的官老爺也驚了,那道士已經癱軟在地半昏迷地開不了口,便逮住胡管家就是一頓追問。
胡管家口才那是沒得說。
口齒清晰有理有據地將那妖道如何盯上他家兩位主人,又如何動了惡念使法術害人卻被正在大宅中做客的主家友人給收拾了,自家主人見這妖道如此肆無忌憚,推想定然不是初犯,故此借友人之能將其過往罪行逼問出來等等一一說明。
胡管家聽了範周的吩咐,這一大套說辭五分真五分假,總之,把一切功勞都往劉海石身上推,多說說劉海石的能耐,把範周夫夫倆背景化就對了。
既是主人有命,兢兢業業的胡管家就極盡渲染地把劉海石和那妖道鬥法並最終擒下那妖道的過程描述了一遍。其間著重突出劉道長的舉重若輕和嫉惡如仇。
胡管家一套說完,聽得堂上堂下官員衙役們瞠目結舌。
那官員的兒子也是殷士儋那群鐵桿之一,這官員往日裡也聽了一耳朵那範周夫夫倆是奇人的種種傳聞,心中卻只當這是兩個外地人為求穩妥編出來的說辭,並沒當真。
如今握著這一疊子詳盡至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