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雖然已是夜間,但人造太陽的光線使玻璃屋四周呈現出一片明亮的水藍,純淨柔和,像安寧的夢一般——也許這就是給人造夢的童話屋。
玻璃房處在一片珊瑚林裡,周圍是瑰麗的海底花園。熱烈如火的紅珊瑚滿地盛放,烈烈華枝間點綴著風姿綽約的白珊瑚叢。間或有鵝黃橘紅嫩綠絳紫的鮮亮海葵溜出來增添色彩,一時舒展身子恣意怒放,一時又給路過的水族嚇成花苞。而斑斕的海星與熱帶魚自己就像遊動的花朵。
動態風景更是有味:水母群路過時純藍空間裡漫天透明冰花,同純純水色渾然一體,紛紛揚揚,卻叫人無端體味到一派寧靜韻致;成千成萬迴旋上升的小銀魚拼合成銀光閃耀的龍捲風,只見得無數銀箭連頭接尾颼颼而過,異常大氣。
夜裡他們就住在這家旅館。睡房一樣是玻璃屋,只是處地比餐廳深,包圍他們的是沉靜的寶藍。
房間裡有件很實用的傢俬:又大又柔軟的……水床。
某貓輕笑:是要我回請?
耗子沒開口,直接開動。
拉燈大神曰:以下請自由腦補。
《'鼠貓架空'如果知道結局我們還會相愛嗎》1984 ˇ第 30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3:54:08
30、
第二天早上兩個就賴在大水床上廝混。貓大人主動梳理歷史遺留問題——週一讓耗子冒火的「私藏煩心事」。雖然當時沒造成衝突,但不確定因素自然該儘量解決,況且現在時機這麼好——基本上,野獸被餵飽後總是格外馴順格外好說話的。
白玉堂早把那天的不愉快忘了,這時想起來就只記得「有不高興的事一定要告訴我」。當貓大人撫摩著那顆壓在他心口上的耗子腦袋柔聲說好時,某位還能怎樣?當然是小過不記大風吹去。
倒是順路想起那「御貓初登徹。
展昭無奈地搖頭,「你愛看就找罷。」說著俯身把地上的筆記本拉到床頭。
白玉堂倒不急,那時是怎麼回事?
展昭望著天頂上游來游去的小鯊魚說:我那時十七……十八歲……
對普通學員來說,那不過是上基礎班的年齡;但十二歲起就在學院最魔鬼的鷹營受訓的展昭已經能以實習生身份出任務。
龐籍找上他那天,一切彷彿跟平時一樣。龐伯伯帶他到教工食堂的小包間要了幾個菜,還給他買了啤酒——學院不許學生飲酒。
席間龐籍告訴他因為他的出色表現,司法部決定把他樹立為部裡的形象代表。龐籍說這是個嚴肅的任務,我們必須保證公眾給執法機構足夠多的支援與信任,必須維護司法部的形象和公眾地位——最近有些事讓情況變得相當糟……你不需要做什麼,也許最後我會帶你跟記者們見個面……講稿秘書會給你,你面帶微笑大方地念就行……
那時展昭挺疑惑地說可是龐伯,師兄們的成績比我多呀。
龐籍擺手,你的事我還能不清楚。總之這是命令,在未解禁前嚴格保密。明白?
是的,長官!
當時一直在全封閉學院和大法官家兩點一線的少年展昭對世道人心的瞭解明顯有限,怎麼也不可能猜到龐副部長的算盤。
龐籍與司法部長密謀時表示:高尚品行、絕佳身手,不俗戰績,天才少年,上層家庭,都是廣受歡迎的元素,特別是形象——明星都沒幾個比得上他。部長點頭,即使長得比他好也沒可能有這身英氣,女士們該趨之若鶩了。副部長聳肩,這孩子容易讓人感到親和,對男士們來說也不會有壓迫感。公眾很健忘,比起推出個讓人熱議兩週就丟到腦後的英雄,打造偶像更長久也方便,只需稍稍推一下自然有人幫著宣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是人性,不利用可惜。
之後的事從表面上看跟司法部無甚關係,網上瘋傳的「被禁絕密影片」是不知哪兒洩出去的,御貓少年的個人資訊是匿名狗仔挖出來的,司法部直到意見電子留言室被相關資訊淹了才「不情不願」地把某少年帶出來溜一下,然而……
「你沒照稿子念?」
展昭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我不能。
講稿挺短,除了套話大半是真事,但當時的行動指揮官明明不是他。他在上臺前一晚拿到稿子後宣告瞭N次,但得到的答覆始終是:「你照念就是。」
白玉堂嗤了一聲,龐籍對你的瞭解明顯不夠。
我不知道,他當時也許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也許……展昭無意識地苦笑,龐籍的心思他猜不透,也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