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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十分鐘後,洗漱完畢的錦毛鼠躺在抱膝坐著的御貓身旁,聽貓講那件「很不好的事」。展昭的聲音挺平靜,他告訴搭檔自己也曾和其他人一樣,認為時間旅行是扯淡。但命運卻一件一件地應驗了……

白玉堂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男人臉上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安靜地看著他——異常安靜,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最後展昭說對不起。

「覺得對不起我就別死。」白玉堂的表情……不像開玩笑。

展昭扶額,你當我是閻王爺呢,說不死就不死。

白玉堂眼珠一轉,明年六月十三日?我會寫到日程表上——把貓關在安全的地方。

玉堂,我是認真的。

我更是。男人猛地坐起身,那雙眼就如他平素有志在必得的狠勁時一般,只有看不透的黑。他低沉著嗓子說貓,我不管什麼命運不命運,和我在一起那部分留下,要你給老東西陪葬那部分——

做掉好了。

展昭……默,他不知為何想起小時候看過本英雄少年斬斷父親厄運的圖畫書,那隻厄運好象是給畫成個肥肥的恐龍樣胖墩……本該苦逼又苦逼的悲情場景頓時變質,竟然想笑……

白玉堂臉上居然也有了點笑意,他說我還真沒想到,你知道這種事後還願意跟我在一起。以你的性子不是該極力疏遠我擔心我掉進去,我賭你百分之百想過。

想過。展昭微微一笑,可是失敗了。以前緹亞總說我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遇見你之後……好象變貪心了。

終於學會「想要」了?白玉堂直接把手伸進他的浴袍,男人說別想那破結局,想我好了。

其實……這傢伙心裡不像表面那麼輕鬆。

這是展昭那夜裡清明尚存時的末一個想法。身體比言辭要本能誠實得多,這時與他肌膚相親的白玉堂既熟悉也陌生——不像告白夜的溫存,現在他只覺得熾烈得瘋狂的業火像要把兩個人一併燃盡。他心甘情願傾盡所有地給,縱使多年來加身的教養令他對如此放肆地以己身求歡悅有些無措,此時的白玉堂也全不給他機會遲疑,他朦朦地想當一場荒唐夢也罷。歡喜佛,卡瑪蘇拉,極樂至苦,誰以肉身引度了誰——無解,他只曉得這一刻他確確實實忘了來時和去路,滿心裡只存著一個人。

《'鼠貓架空'如果知道結局我們還會相愛嗎》1984 ˇ第 15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0:08:43

15、

展昭沉沉睡去時,窗外的夜空已經開始變得透明。白玉堂沒聲息地摸下床,到書房裡換上虛擬感應裝備把自己「傳輸」進蔣平給五兄弟做的加密電子屋。算算時差,陷空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大哥應該正閒。他按下呼叫鍵……

盧方見面第一句就是怎麼這鐘點還不睡?又熬夜?再忙也得休息,要不要我跟公孫說說……

白玉堂搖搖頭,大哥,能幫我找個人麼?

誰?

趙爵。

盧方的身體一震,臉色驀地凝重起來,你找他做什麼?

「有事要做個了結。」

白玉堂臉上掠過一絲冷笑,改變「結局」的方法很簡單——在它到來前把導致展昭犧牲的根源徹底除掉。他知道展昭不會喜歡的,貓的願望是把趙爵送到法律的天平上,但是……

他的手慢慢地握緊了,世界上沒有人——哪怕對方是展昭,也不能讓他放任這種結局發生;哪怕對手是宿命,也不可能讓他任憑自己最珍視的被奪走。白玉堂不信命,如果要在人類的古訓中為他尋找一個定義,那該是『命運之神不是你所走的路,他是「走」的本身』。

他冷靜地考慮過——身為卓越戰鬥者的本能,只有清晰的思考才有助於應對險惡的戰鬥。大宋星域沒有死刑,如果依照律法路線,即使他們能擒獲趙爵且收集到足夠起訴他的證據,趙氏完全有能力組成大宋最強的律師夢之隊,這必是一場漫長的訴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保證起訴方最終獲得程序正義的勝利。即使退一步說,庭審戰取得可以期待的最好結果:趙爵+組織研製反物質彈-》反人類罪-》相當於終生監禁的200年刑期,誰能保證趙爵不會因為「嚴重疾補而獲得基於人道同情的「保外就醫」,或者乾脆在某監獄來場真人版越獄大戲。

一個包含如此多不可控因素的風險模型顯然不是他想要的,還不如最乾脆的自由民法則:清除禍害。

但他必須先找到自己的獵物。明面上調一份資料需要打三份申請的取證效率他已經領教過了,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