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不,不一定。
徂徠山雖然鮮少有人涉足,但還是有兩三戶與世隔絕的人家,平日也會有無家可歸的人去山上尋個地方睡覺。山中也有一些墳墓,還有不少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墓冢,若說有個小賊實在沒了口糧盜墓也是有可能的。
萬一,只是萬一。
冷血心慌,他立刻決定去唸春客棧探個究竟。
辭了追命,他動身前往城北念春客棧。
誰知到客棧一問,掌櫃的立刻一臉惋惜地告訴他,走了。
“走了?”冷血手心冒汗。“走了”,意思可以有很多。比如,人要離開,再比如,人已經回不來。
幸好掌櫃的說的只是第一種。
“是啊,剛剛走。說來也正巧。冷捕爺,您要是早步來,沒準兒還能跟蕭公子打個照面。沒想到他前腳剛走,您後腳就跟來了。不過也真可惜,這公子怎麼就走了呢?他走了我得少了多少客啊!嘿,不瞞您說,我這兒的客人啊,多一半都是衝著蕭公子的美名來的!”掌櫃的說得一臉自豪,還伸手點了大堂裡幾桌客人。他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沉,壓低聲音道:“不過話說回來,冷捕爺,您找這蕭公子,不會是他犯了什麼事兒吧!我可跟您說,這蕭公子一表人才,可不像那些個紈絝子弟,他啊——”
冷血頭冒青筋,連忙伸手停住掌 櫃的的高談闊論。
他無意的環顧一眼堂內,沒什麼可疑的人,只有一個。。。熟悉的藍衣人,在窗邊小酌。
他看著那人的背影,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掌櫃的,問你個人。窗邊那個藍衣人。。。”他用眼神指了指。
掌櫃的會意,立刻低聲道:“他啊,據說是那蕭公子的好友。經常找蕭公子喝酒,聽說蕭公子要走了,這才趕來送他一程。”
原來是他!
冷血忽然想起那個擅使玉簫的藍衣人,火麒麟。
他轉頭望過去,發現藍衣人也轉過身來,笑眯眯的看著他,還招了招手。
冷血思索片刻,抬步走到他面前。
藍衣人見他走進,站起身,抱拳笑道:“冷捕爺,在下唐斬愁,蕭河的前任同僚。”
冷血站在原地,伸手抱拳,“幸會。”
唐斬愁笑著邀冷血入座,待他坐穩後,溫和地道:“蕭河與你很熟。。。啊,或許我應該說,尉遲訪與你很熟。”
冷血握住了劍柄,“你什麼意思。他、他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該不該讓小冷原諒咱家寶寶啊。。。這是個問題。。。
ps:咱家寶寶的劍啊。。。沒有找到合適的圖 以後有機會再放。。。
逃
“我沒什麼意思。至於他活著與否,冷捕爺你覺得呢?”
他眼神很溫潤,鳳眼並不帶出一絲邪魅。讓人看了不覺放下了心。
冷血也如是,只是他不敢肯定。
——活著?!活著。。。那就好。。。
他忽然覺得真的知道了他還活著的訊息後,也並不是那麼激動難耐。
只是。。。
“他為何躲我?他為什麼不親口跟我說?”他沒發覺自己的聲線有些顫抖。
唐斬愁笑笑,給他斟了一杯茶。
兩人以茶代酒,兩杯過後,冷血已耐不住這沉默。
他有些怕。
怕?
——還能怕什麼呢?親眼見證他的死,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或者說,還有什麼能讓他怕的呢?
有。
冷血不願承認,但這是事實。
比如,他說那天的事不過是個玩笑。那天他說的話,不過也是個笑話,讓他不要費心考慮,也不要放在心上。
握住茶杯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忽而指尖一暖,手指已放鬆開來。
他詫異地望著對面的唐斬愁,輕輕嘆了口氣。
“失態。”
“呵呵,”他輕輕笑著,目光讓冷血不太舒服,“怪不得蕭河不告訴你。”
冷血皺眉。
唐斬愁搖搖頭,不 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自袖中送出一封信,遞到冷血眼前,在他將要開啟時按下了他的手。
冷血會意,將信收入懷中,隔著一層衣物,一層面板,便是心臟。
他覺得胸膛頓時溫暖起來,不覺莞爾一笑。
唐斬愁輕咳一聲,略斂了笑容。
“蕭河他走,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