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藏,反正使者和張家人一起在那裡呆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裡我就意識到,這位使者存活的年頭也非常的長,至少和張家人等同,也不知道他是因為血統使然,還是接觸了金縷玉衣太久而導致的。
那片雪山大致可以被認為是一個基地,他們在那裡做了兩件事情:批次生產金球,還有尋找天石,這一點讓我很有一些奇怪,明明王母天石塔木陀也有,長白山也有,為什麼他們要到西藏去尋找天石呢?
另外,我們可以看到的就是,生產金球是一個非常麻煩的過程,比把玉板鑲嵌到金線麻煩的多,至少從那個畫冊上面粗糙顯示出的來看,首先要在超高溫的情況下,將金撥成一根一根很細的金線,然後又要快速的冷卻,一旦出現一點紕漏,或者速度太慢,就會導致金線發生形變,然後這個金球就廢了。在圖片中,那座雪山之中遺留下了大量的金球,我估計都是作廢的,不過這也可以從側面看出那時候的東夏王朝是多麼的有錢,那麼多金球就那樣扔在那裡,都一點兒不帶心疼的,要是我我非漫山遍野的跑過去一個一個的收拾起來不可。
那個地方我並不好定位,因為並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但是我依稀看到背景中似乎有一個湖——不過看的也並不清楚,但是這位使者和張家的金球製造者以及一些勞工在這裡生活了相當的一段時間,然後他們才離開雪山,離開雪山的時候,我看的很清楚,使者和張家的製造者一起走,另外還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讓我很驚奇的是,他帶著一個鐵製的面具。
看到這裡,我、悶油瓶和胖子面面相覷,我相信他們想到了和我一樣的東西——魯殤王墓裡的玉俑。
在那玉俑被發現的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一個故事,情節很複雜無需贅述,但是我們得到的一個結論就是,魯殤王的那具玉俑,是他的一個軍師——那個人被稱作鐵面先生——找到的,不過最後玉俑裡的屍體竟然是鐵面先生。
所以說這個戴鐵製面具的人是不是就是鐵面先生呢?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魯殤王那裡的一些問題就可以得到解答,因為鐵面先生能夠加入金球的製造與藏區天石的發掘,說明他多少有一些地位。
“合著那鐵面先生也不是什麼好鳥,就是一個叛徒。”我說道,這句話小花和黑眼鏡貌似是聽不懂的,不過胖子贊同的點了點頭,就連悶油瓶也稍微的點了點頭。
出人意料的是,我的這句話,還得到了另一個人的贊同。
就在我話音落下的時候,石槨裡面忽然傳來了“霍霍”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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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千年溼屍
我提了一句鐵面先生,胖子和悶油瓶還沒有反應,石槨裡面的正主兒倒是先急了,“霍霍”的摩擦聲好像是指甲在抓撓棺板,那聲音“咯吱咯吱”的叫人牙酸。
“我操,這仇夠深的。”胖子嘆了一句,“這哥們兒是巴不得要出來啊。”
這麼一整,我也有點心虛了,要知道不管棺材裡面這位是不是聽到我說鐵面才有反應,那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點,讓人上來膽氣就先弱了三分,而且聽這棺材裡面的動靜,這一位是非要出來不可。
得虧這個時候,胖子居然從他的包裡掏出一捆摸金校尉常用的墨線來。
這墨線是古時候倒鬥常用的工具,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先在棺材上纏好,再把棺蓋抽起來,因為有墨線擋著,殭屍的身體又不能打彎,所以它將要暴起傷人的時候,就會被墨線攔回來,我們這一次本來以為青銅門後面不會是正經古墓,所以傳統的開棺裝置都沒有帶,如果沒有胖子,這把恐怕就壞菜了。
胖子看到我們看著他,咧嘴一笑道:“胖爺我這叫高瞻遠矚,後輩們都學著點。”說著,他戴上手套,然後走到棺材前去,預備先把那石槨開啟,然後再把墨線彈上動手。
照說這會兒我們應該在墓室的東南角點根蠟燭防著鬼吹燈的,但是一方面,那是北派的摸金校尉才會弄的活計,小爺我可是南派的,另一方面,棺材中的這一位,說都不用說,絕對是蠟燭一點就滅,所以根本也沒什麼點蠟燭的必要了。
那石槨個頭雖然不大,但是還挺沉,胖子拉住石槨的一頭“嘿”的大喝一聲,居然沒推開蓋子,他正要再來一次,悶油瓶忽然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然後快步的走到了石槨旁邊,在某一個位置撥弄了幾下,只聽的“咔噠”一聲,是鎖釦開啟的那種聲音。
我一下就覺得有點不對了,正常的棺槨哪還有上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