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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住問道:“小哥,你說要是有一天,我也像小花那樣突然有事消失一段時間,你會不會也……”

話問出口,我就意識到這問的是多麼的二,悶油瓶他就不可能會覺得孤獨什麼的,當然也不會因為我突然走了而孤獨,所以肯定也不會幹黑眼鏡那樣的事情。

果不其然,悶油瓶道:“不會。”

“可是那你不會覺得難過麼?”我道,“我不能陪你什麼的。”

“沒關係。”悶油瓶道。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我的心裡是欣慰還是失落。

欣慰,那當然不用說是為什麼,失落是因為我覺得兩個人之間,除了理解之外,還應當有一些人性中自私的佔有慾或者需要感,那才稱得上是愛情,可是悶油瓶卻似乎完全無所謂,保持著一種來者不拒,去者不留的狀態。

“小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就有點沮喪,好像最近來了大姨夫似的,“我說,你就一點也不需要我麼?那你是真的愛我麼?”

“我愛你。”悶油瓶道,可這句話沒有任何感情只是一種陳述,“但這麼多年,我已經學會了不依賴任何人。”

第一八二章 分崩離析

“我知道。”我只感覺眼淚都快下來了,心裡頭是一種特別焦灼,乃至於抓狂的感覺,但是考慮了一下,我還是決定不要自取其辱了,勉強笑了一下,“睡覺吧。”

悶油瓶又點了點頭,依然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表情。

晚上,他照舊攬著我,可我卻有種難以入睡的感覺,這感覺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他那種死水一樣似乎這輩子都不會有所變化的淡定。

就像剛才,我和陸小嵐擁抱被他看到,他失控那會兒,我是真的覺得特別幸福,我能看到他在意我,會為了我失去控制,會為了我情緒波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不管說什麼,他都說是,我讓他付出什麼,他都去付出,可是我卻不知道他需要什麼,不知道他想要我做什麼。

也許這可以理解成為一種寵溺吧,我自我安慰的想著,卻發現我說服不了我自己,悶油瓶對我的這種寵溺,從某些角度而言,就好像一個兄長對自己的弟妹的寵溺,甚至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女的寵溺,卻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愛情。

愛情是一種自私的感情,不管對於誰都是一樣,哪怕是悶油瓶,而如果一段愛情變得完全無私,那麼不是太偉大的大愛,就是不愛,或者至少是不懂得如何愛。我很想告訴自己悶油瓶對我是那種大愛,可我又覺得那種所謂的“大愛”如果放在兩個人的感情裡就變了味道,似乎有些悲天憫人,似乎有些普度眾生的慈悲。

我忽然就覺得,我寧可要黑眼鏡那樣會因為被我傷到而做很多極端事情反過來傷害我的人,也不是悶油瓶這樣似乎永遠都不會被我所傷害始終沉默陪伴的人,這想法很不好,我也知道,可是現在我和悶油瓶的這段感情,給我的感覺就像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著力點,也找不到回應。

“小哥。”我叫了一聲,悶油瓶很快的回答了一個“嗯?”,我卻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悶油瓶也沒再問我有沒有話要說,也沒再說話,似乎就要睡了似的,可我不想這樣,我甚至有一種“受夠了”的感覺,這種愛情我說不明白,可是感覺很怪,我想要他參與進我的生活來,我想要他為我快樂,為我痛苦,而不是永遠如一的沉默,和永遠如一的保護。

“我們……明天晚上一起出去玩玩?”我問道,其實我已經做好了他會拒絕的準備,沒想到悶油瓶問道:“誰?”

“就咱倆。”我道。

悶油瓶點了點頭,我卻一時有點不知道去哪了,那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睡,想琢磨一個辦法,能看看悶油瓶到底會不會為我著急上火。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給了悶油瓶一個地址,就是上次我和黑眼鏡一塊兒去的那個俱樂部,工體那邊的那個,跟他說我們晚上去哪裡玩,然後我訂了一個包廂,不過接下來,我接了一個自己“製造”的電話,告訴悶油瓶“我有急事要出去”,我跟他約在晚上八點,包廂裡面見,悶油瓶點頭答應,我就出了門。

那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但是按照我的計劃,我是不會在晚上八點準時出現在俱樂部的,我不但要遲到,還要一下遲到兩個小時,與此同時要告訴悶油瓶我沒關係,我很好,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因為我不陪他而有不快的感覺。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我給悶油瓶發了一條簡訊:“小哥,我這邊有點事情,晚點到,急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