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帶出潛伏在兩人靈魂深處的熱度,修遠被吻得迷迷糊糊不辨方位只隨著這快樂的巨浪上下游弋,赤兔馬不愧是傳世名駒,靈性十足,兩人成年男人在馬背上來回折騰,它依舊紋絲不動。突然一隻散發著淡淡螢光的紙鶴落在修遠頸側,呂布剛要伸手取下,修遠忙不迭阻止了他。
“這是于吉仙師傳信的道術,莫要擾了。”
果然,那紙鶴在修遠頸側低低旋轉了一小會兒,就窸窸窣窣的傳出于吉甜膩的童音來:“軍師和主公若是見到這紙鶴那便是這障眼法的時間已經快到了,要抓緊時間和軍士們匯合,遲則恐有變故。”
“不好,于吉定是自己去找趙子龍了,若是他還跟在我們身邊這小小的障眼法又怎會還有時限?”修遠聽清紙鶴傳音的內容頓時大驚,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呂布寬大的手掌安撫的拍了拍修遠的脊背,柔聲問道:“現在怎麼辦?是要去公孫瓚的駐地把于吉仙師救回來麼?”
呂布聲線低沉語氣鎮定,修遠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管于吉要去做什麼,憑他的道術仙法要脫身都不是難事,我們還是趕快和軍士們匯合,趁早突圍出去,等到安定下來再想辦法補救也不遲。”
呂布點了點頭,微微揚了揚手裡的鹿皮馬鞭,赤兔立刻健步如飛風一般衝了出去,不到半刻他們便已回到西涼軍中心。呂布行動力驚人,很快就點齊人馬整軍待發,修遠立刻去找賈詡商量對策。
“天光漸明,不知道賈先生有何計策能讓我們脫困而出?”
賈詡斜斜靠在臨時搭建起的營寨立柱上,雙手依舊攏在袖袍中,清瘦的側臉上還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你們去見了趙子龍可是起了招攬的心思?”
賈詡並未直接回答修遠的疑問,而是莫名其妙的轉移了話題。修遠雖不解其意,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我曾得了機緣在無上仙境窺見天機,那趙子龍與我和侯爺命輪交錯,密不可分,自然是想要早日將他收歸旗下的,只是此事日後必有頗多波折,絕非易事。”
賈詡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軍師本是看破天機之人,既如此說,那收歸趙子龍之事還是要先下手為強,那少年將軍武功智謀如何,賈某尚不得而知只是對他忠心耿直的性子有所耳聞。適逢亂世,軍師可曾想過,侯爺才是正統的大漢公卿,乃是天子親自冊封的溫侯,若從此處著手,想要搶先收服趙子龍並非難事。”
賈詡的一番分析讓修遠對收歸趙雲的可能性有了更多的思考,趙雲效力於劉備本就是三國鼎立確立之後之才真正穩定下來,而在現在的時間段,諸葛亮還未曾出山,曹操陣營武靠典韋,文從奉孝正是三國格局的早期,儀比三司的溫侯呂布影響力還是不容小覷的,既如此就按賈詡所言趁著己方陣營聲勢最盛的時候和趙雲言明未必就是壞事。
修遠一想通其中關節,行止之間對賈詡自然是愈加佩服起來,他微微躬著身子垂著眉眼發問:“先生所言極是,不知先生可有奇策,若是能順利收服趙子龍,日後侯爺要在這亂世爭得一席之地自然會輕鬆很多。”
賈詡見修遠微微朝自己作揖,忙不迭上前幾步將他扶了起來,索性也不再繞圈子直說了:“現下我們雖被困於城郊,要出城卻不是什麼難事,不管是化整為零還是縱軍突擊,我軍以逸待勞,士氣正盛,要破敵絕非虛言。只是若要借這一戰為侯爺揚名,那便非破虎牢不可。虎牢關乃是大漢都城的最後一道防線,深溝高壑鉅險以守,若是侯爺能一舉破關必然聲威更盛,公孫瓚陣營本已積弱,到時候只要再派能言善辯之士言明侯爺正統,趙雲那般的忠義之士若是以匡扶漢室為餌食,必能讓他忠心歸順。原先我在董卓帳下任中軍主簿之時曾在虎牢關駐守過一段時間,對附近地勢倒是極為了解的,不知軍師能否說動侯爺去冒這個險呢?”
修遠聞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的應道:“賈先生放心,我若開口,侯爺必不會推脫,要是此番能一舉收服趙子龍這員大將,先生當居首功。”
賈詡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自往高順那邊走了去:“軍師言重了,賈某對功名利祿並不看重,惶惶亂世之中只求能有一安身之所便知足了。天下大亂,萬物皆為芻狗,文人反不如武將們活得肆意自在了。”
賈詡聲音雖不大,言語間竟隱隱生出幾分厭世之意來,倒是修遠始料未及的。
☆、第10章 呂奉先陣前斬文丑
修遠看著賈詡削瘦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軍士們中間,沒由來的有些感慨:賈文和本是屬於這個時代的謀士,都會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厭世避俗的情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