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吊膽了大半日,現下實在是乏了,先去小睡一會兒,軍師既然早知天機,侯爺又武力冠絕天下,要脫困定然不是難事。只不過,小生還是要多嘴提醒一句,軍師既把金丹給了侯爺,那務必要抓緊時間和侯爺行那合歡之事才妥當,所謂金丹證道,軍師自當明白道心穩固的重要性,如今金丹已和侯爺融為一體,軍師還是抓緊些吧,若是子時一過,戰場上的陰氣煞氣一重,定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呂布雖聽不懂什麼天機和證道之說,卻意外聽到于吉說起合歡之事,頓時又回想起方才修遠昏迷的時候,他輕薄的唇舌溫潤的觸感,難得的走神起來。
修遠十世佛修對風月之事與旁人的理解自是大不相同,對於吉所說的金丹證道毫不懷疑,畢竟佛修中的歡喜禪分支便都是靠仙侶雙修來提升境界的。他既在三世鏡中看過自己前世曾與這裡有不小的淵源,自然對自己的身體越發看重。
雖自小與呂布長大的人並不是現在的自己,修遠卻還是對呂布有不可抗拒的親近和信任感。對合歡風月一事並無抗拒,便直白的朝呂布發問:“你我同是男人,不知奉先對那龍陽斷袖之間的床第合歡之事可清楚?”
呂布自小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家教又嚴,哪裡能知道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頓時十分窘迫的搖了搖頭:“我自小便沒有一刻與你分開,對這等隱秘之事自然是完全不瞭解。”
修遠開口之前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也不意外,他敏銳的捕捉到呂布剛毅的側臉上閃過一抹紅痕,頓時心情大好,把整個臉都湊到呂布耳際,溫熱的吐息都噴在呂布頸側,帶起酥麻的癢意:“奉先當然是我的,這可是自小就約定好的。你且去問問軍中將士們有誰帶了避火圖出來,隨便借一本來參詳參詳便是了。”
修遠觀三世鏡取回了自己前世的記憶,自然對和呂布小時候的事瞭如指掌,此番借用毫無破綻,而他口中的避火圖就是古代的春。宮圖,很多外出行軍的將士們都會隨身帶上幾冊,一則慰藉妻小不在身邊的寂寞,二則是相信合歡圖能趨吉避凶,避火即避禍,適逢年節的時候,關係親厚的友人之間甚至有互送避火圖的習慣。
呂布不久前才在恍惚之中回憶起自己和修遠兒時的一些溫馨的舊事,此番從同樣的場景從口中說出,他便覺得格外溫暖,甚至隱隱還有些感動,畢竟都是這麼多年前的事了,若不是自己此番受傷還不一定能記起,而修遠卻十分篤定的說了出來。
一想到這合歡之事是要為修遠療傷,呂布也顧不得害羞,直接站在草坡上運足了內力,大聲喊了出來:“不知我西涼的兒郎們,有誰隨身帶了專畫龍陽之好的避火圖,速速借侯爺一觀,讓侯爺給你們軍師治好了傷再帶我們衝殺出去。”
此時天色已晚,呂布部眾佔據的草坡地勢十分偏僻,所以呂布的聲音顯得格外雄渾。話音未落,便在軍士們中間引發了不少議論聲,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容貌清秀的瘦小兵士捧了一本冊子交到呂布手中:“侯爺請看,這是小人的哥哥年前從玉門行商帶回來的,據說在西域十分有名。”
呂布朝著那兵士點了點頭,也不扭捏,從他手裡抽出書冊便往修遠這邊趕了過來,英挺的面容上因為嘴角微揚的笑意而顯得格外柔和:“清河,你快些躺下,只管交給我就是了,現下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臣,定不會有事的。”
修遠看呂布這麼高興,不知為什麼心裡升騰起淡淡的驕傲來,也不多說話,只是依言安靜的平躺在草墊上,拿黑白分明的眸子不住瞅呂布,清朗的眉目之中還隱隱帶著些許的期待。
夜空清朗,月光如銀色的細沙,柔柔的落在修遠身上,讓他整個人生動起來,呂布心神一動,把自己健壯的身子小心的覆了上去。
☆、第4章 銷魂蝕骨一夢黃粱
修遠來到這個亂世不過短短一天,卻已經是第三次和呂布唇齒相合,心裡免不了也有些感慨。佛修不論境界高低,都不死依佛理,只求證因果和尋佛緣。三世鏡裡的呂布自還是遠古荒獸金蛟的時候便和自己命輪相依,自是此番風月之事的因,而洛陽城中的一番生死困局自是兩人這一世的緣。
修遠被呂布生澀的擁吻著,雖技巧粗略,動作卻極盡溫柔纏綿,兩人唇舌相抵,迴繞吞吐之間都不難察覺出呂布的疼惜和小心。呂布修長有力的雙臂只是虛握著修遠的肩側,卻並不使力,只憑自己強有力的腰肢兜著兩人的體重竟也面色如常毫無吃力之感。
修遠既證了因果,又尋了佛緣,自是對兩人的風月情。事格外上心,百年修佛的禪心亦隱隱躁動起來,彷彿靈魂深處的迴響,修遠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