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怒極冷笑,皆命水軍快快撤退,而後通知了于禁。
于禁大船
船中敵軍也發現了不對!只是他們的錨皆已拋下,而曹操又急速追來,部署之人並不戀戰,反而果決放棄後方被追上的幾艘船,飛快離去。
不出片刻,除了擒下的八艘船隻,其餘人盡數退了乾淨。
曹操搓了搓手,命人將這些船拖回來。他瞧著船中未被燒燬殆盡的稻草,冷笑道:“這倒當真好手段啊!卻不知部署之人是誰?”
于禁道:“霧大瞧不清楚,但末將模糊聽得有人驚叫了一聲‘孔明先生,現在如何是好’。”
“諸葛孔明,諸葛亮!”曹操深吸一口氣,頷首道:“看來這人,倒真有些真才實學!呵,可惜到底還是被我軍識破了!”
語罷,他又拍了拍曹植肩膀,一眾謀士也紛紛誇獎起曹植來。
曹植露出一個謙和的笑容,並無半點自得驕傲,彷彿今日大出風頭之人並非是他。
曹操面上愉悅,心中到底還有一分惱怒。
眾謀士再讚許了曹植一番,也便回營去了。畢竟如今不過五更,敵軍短時之內不會來犯,不然再睡一覺,養精蓄銳。
曹植瞧著他們的背影,略略鬆了口氣。他緩緩踱至郭嘉身邊,無奈道:“先生,您冷不?”
郭嘉邁步歸去。
他走在曹植身邊,偏頭之際,下意識覺得曹植似乎又長高了些許。然後他略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微笑:“你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情願。怎麼,萬眾矚目的感覺不好麼?”
曹植嘴角一抽:“……學生只是有些不太習慣……”
郭嘉挑了挑眉:“不習慣?”
曹植垂頭不語,算是預設。
郭嘉微笑愈深。
他凝視曹植雙眼,眸光湛然:“你總要習慣的。將來的你,恐怕會引得更多矚目……甚至仰望!”
天已大亮了。
先前借箭一事,便彷彿夢中一般。但所有人皆知曉這不是夢,甚至有因為此事,而自薦前往吳軍營帳,甘為內應。
自薦者,乃是蔡瑁的兩個弟弟。
事實上先前曹操殺了張允蔡瑁兩人,意識到中計之後,便第一時間向這兩兄弟賠罪,而後大肆封賞。因而他們對於曹操,也許還有怨懟,但綜合權勢、財富來看,也決不會很深。
曹操凝視兩人,沉思片刻,緩緩道:“你們兩兄弟甘願前去吳營,以為做內應?”
蔡中低頭稱是。
曹操垂眸沉思。
今日之事他他已中計,若非郭嘉與曹植,諸葛亮之計恐怕定要得逞了。由此來看,他確實需要一個能傳遞真正訊息的內應。
但程昱卻道:“不妥。”
“哦?”
郭嘉也道:“只為胞兄身死而與主公翻臉,他倆隻身前去吳營而不帶任何家眷,僅是這等片面之詞……周瑜何等人物,他能利用說客蔣幹反間主公與蔡瑁,又豈會當真相信他們。”
曹操皺眉。
他起身走了兩步,終究頷首道:“不錯。若孤是他們,孤也決不會信。”
一眾謀士躬身道:“主公明鑑。”
曹操揮手:“行了行了,都什麼時候還拍孤馬屁呢!”他頓了頓,又道:“老四,你怎麼看?”
事實上自從先前他發現草船借箭這一陷阱,曹操才似發現這個兒子有些不同尋常,自然也就存了想看看他這些日子學到了什麼的心思。
曹植滿頭黑線。
若此時是在許昌,他一定不會多開口說什麼話。但戰場絕非兒戲,甚至赤壁之戰在他之前回憶裡是他們大敗,才有後來的三分天下。而他如今身在戰場,自然是有什麼話便說什麼。
他便慢吞吞道:“周瑜若不信,父親可以設計取信於他。”
“比如?”
曹植矜持道“兒想到的是不久前曹洪大人之事。”
曹植說的,其實是一年前曹洪親族犯罪,為許昌太守所擒。而後曹洪請求曹操命太守釋放家人,曹操則因曹洪與他有救命之恩,便設宴和解,反而給了太守機會,直接斬殺了那親族。
曹植只說了這一句話,曹操卻已明白了。
倘若因曹操心存愧疚,於是如今蔡瑁家人或因憎惡,或因驕狂而為非作歹,觸怒“武痴”許褚將軍,怒極將罪魁禍首斬殺,而後抓獲所有不受軍規之人。而蔡氏兄弟請曹操嚴懲許褚無果,如此是否會懷恨在心呢?
因而他們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