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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傾慕不已。兒想跟隨先生學習這些;將來也能為父親分憂。”

曹操看了曹植一眼:“你對這些有興趣?”

“是。”

曹操面上這才有些許詫異了。

他上下凝視曹植許久,在他期許的神色裡略略頷首道:“你若想要學習;也是可以。只是軍師身體並未痊癒,你不要多做打擾。”

“是;兒謹遵父親之命。”

得到了曹操許可;曹植的叨擾也顯得愈發正大光明起來。曹丕聽聞此事,不免詢問曹植。得到於曹操昔日聽聞一樣的答案;終究遠望他的背影;掠去心中淡淡的懷疑。

也唯有郭嘉才知曹植找他究竟所為何事。

曹植前來的第一日,正值二月下旬春光最為明媚之際,當時曹植以郭嘉身體不好當四下走走看看好風光為原由,與他一同出遊半日。後又時常命人往郭嘉小院送些東西,

郭嘉愈發疑惑。

事實上他們這類謀士倘若當能輔助主公奪得天下,最終大多都會受主公猜忌懷疑。運氣好一些的能安享晚年,其中最不能碰的,便是奪嫡之爭。是以哪怕曹植待他恩重如山,他也不願相助。

只是曹植若要跟隨他學習計謀,倒是無所謂的。

然這三月以來,郭嘉終於是覺察出些許不同了。

他坐在石桌旁淡看曹植,身著一襲青衫長衫,面上表情是與之一樣的寡淡:“四公子莫不是以為整日遊山玩水閒談天下,便能知天下大事?”

曹植端坐於他對面,正色道:“事實上,學生有不同見解。”

“嗯?”

“先生之所以能從隻言片語、些許行為推測出他人行事以及將來結局,本是先生心性所致。是以學生唯有了解先生,從中抽絲剝繭,才能學習先生,瞭解世人。”

郭嘉用水杯沾了沾唇:“是以,你更好奇在下為何能看穿世人之心?”

曹植微笑愈發誠懇:“常言道任何事都需循序漸進,先生本是天下無雙,若學生要這些本事,豈非應最先了解先生?”

郭嘉聞言,只是緩緩眯了眼。半晌,他忽然笑了起來:“不,你不想學這些……呵,其實你更想了解我?”

如何形容這個笑容呢?

文士們的笑容,大多是矜持淺淡的,一如荀彧,一如楊修。郭嘉的笑容多了一分真誠,卻也不曾偏離這些範疇。然而這個笑容輕慢,三分慵懶,甚至眸光流轉,難以形容的風流不羈。

曹植指尖忍不住動了動,緩緩收緊。

有些話無法宣之於口,只能以行動來述說。先前郭嘉以為他是為世子之位才處心積慮接近於他,他並不辯解。只是被自己喜歡的人誤解,總是件不大愉快的事情。

他便聽得自己的聲音說:“是。”

郭嘉掩唇輕咳兩聲。

他一手撐著石桌緩緩起身,忽然傾身逼近曹植,直至呼吸都灑在對方臉上。

曹植緩緩屏住呼吸。

他與這個人也算熟悉,與他同飲次數亦是不少,卻始終從曾如此近距離接近過他。視線被這張臉填充滿了,甚至曹植此刻唯一能注意到的,只有這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眸。

他清晰見得這雙深邃清澈的眼眸中浮現些許笑意,耳畔更有清朗溫柔的聲音一字字道:“我卻不告訴你。”

曹植瞳仁驟然一縮。他似下意識般猛然向前一傾,然他對面之人更似早已發現他的企圖,迅速直起身,從容微笑起來。

他拂了拂衣袖,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淡然,彷彿先前繾綣柔情只是錯覺。

曹植凝望又恢復距離的唇瓣,眼中說不出的遺憾。

郭嘉恍若未覺,施施然道:“也不知在下答案四公子可否滿意呢?”

“若是學生欲追根究底呢?”

郭嘉微笑道:“那麼在下便會告訴四公子,這是天賦,是誰人也都無法學習的東西。”

曹植眼角一抽。

這一句話,變相是在告訴他,若引郭嘉不開心了,他隨時隨地會稟明曹操四公子天賦不佳,再學這些也是惘然。

而以曹操對郭嘉的器重,結局可想而知。

曹植也便彎了彎唇,從牙縫中露出兩字:“呵呵。”

不管曹植是開心抑或黯然,建安十三年都將是腥風血雨的一年。

早在這一年的春正月,曹操回鄴鑄玄武池訓練水軍。而後他罷三公,重置丞相、御史大夫之職。後來他回許昌只帶少數兵馬,卻命于禁、張遼、樂進等人駐軍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