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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曹植額上三條黑線:“……先生您太誠實了。”

郭嘉唇角上揚,從容道:“古有曾子殺彘,僅為其妻欺騙幼子。嘉雖不能自比曾子,卻十分嚮往如此風格,又如何會在小事上欺瞞四公子呢?”

“……”曹植瞬間覺得胃疼。

無論是郭嘉、楊修、王奇,其實自己永遠只有被欺負的份。曹植吸了吸鼻子,認命道:“既然先生要請我喝酒,曹植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語罷,轉身帶路,前去取酒。

取了酒,曹植陪郭嘉去他的院落裡坐了下來。好歹也得看看郭嘉酒量,再決定買多少酒。

郭嘉接連飲下三碗酒,才暢快淋漓道:“好酒!”

他的動作甚至有些粗鄙,但曹植髮現只要是郭嘉的動作,哪怕再粗鄙亦會變成瀟灑豪邁。

瞧著對面少年支著臉目瞪口呆瞧自己飲酒的模樣,郭嘉失笑著遞給他一碗酒,柔聲道:“一人喝酒如此無趣,四公子一定是不忍郭嘉寂寞罷。”

曹植瞧著整整一大碗酒,怔忡良久。

他先看了看這一大碗酒,再抬首看了看郭嘉:“先生,您還沒醉吧?”

郭嘉從容道:“有我這麼清醒的醉漢麼?”

曹植滿面疑竇,伸出五根手指:“這個是幾?”

郭嘉饒有興致瞧著他:“五。”

曹植彎曲了五指:“這個呢?”

郭嘉愣了愣,在曹植隱含得意的目光中微笑著將一碗酒推到他面前:“你喝完我就告訴你。”

“……”

晚風拂過,院中酒氣愈發濃郁。

郭嘉喝完這整一罈酒,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他撥出一口酒氣,轉頭看見對面少年軟綿綿趴在石桌上,後知後覺發現曹植居然才喝一碗便醉了。

看來以後確實需要多多讓曹植陪他喝酒了。

他將曹植推醒,見他滿面迷茫,忽然想道:“我聽聞四公子上次那首詩,呃,是酒醉後所作。不如現在、現在也作一首?”

曹植打了個酒嗝,頭暈的難受:“……淫、淫淫淫淫溼?”

“不錯,吟、吟吟吟詩!”

曹植撫額:“我不會……呃,不會啊……”

郭嘉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轉不過來了:“你不是會的麼?那首……抽刀斷水水更流,不如自掛東南枝?”

曹植怔了許久。

許久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死死盯著滿手酒水,再湊近聞了聞,而後嫌棄地將自己的手放遠:“……可是我,還沒淫呢,為、為什麼溼溼溼溼溼了?”

“……?”郭嘉忽然有些聽不懂了。

☆、26如此解說

事實證明兩個喝醉酒的人是沒有共同話題的。

一個坐等吟詩;另一個在研究手為何好溼。牛頭不對馬嘴扯了片刻,終於是相顧無言。

等曹丕詢問了曹植的小廝洛安再找到郭嘉院落時;曹植與郭嘉兩人俱已伏在石桌上;頭抵著頭睡著了。

曹丕無力撫額。

招來被趕走的僕從;將郭嘉扶入屋,他才扶著曹植回自家院落。

被人攬著腰;走路依然是東倒西歪的。曹植覺得很難受,他將整個人斜斜靠到曹丕身上,一邊說:“我我我還沒淫、淫;為何一手好溼……好溼啊!”

“……”曹丕淡定將他帶回院中;“什麼東西溼了?”

曹植滿臉嫣紅;目光迷離。他本是清秀好看的小少年,如今這般模樣更是令人心神盪漾。只可惜,再曖昧的氣氛也要被他大著舌頭破壞殆盡:“淫、淫了一手、手好溼……”

曹丕定定凝視著他。

——當一個醉鬼所說的話聽不懂時,是選擇繼續與他交流呢,還是忽略?

曹丕十分明智地選擇了後者!

他隨口附和曹植幾句,將人扶到床上,再給他蓋上了軟被。看他胡亂揮了揮手,捉著他的手放到被窩裡,和顏悅色地對身後小廝道:“好了。讓四弟睡會,你下去罷。”

名為洛安的小廝輕咳一聲,曹丕才轉頭道:“有事?”

洛安是曹植的前一任小廝失蹤後才買回來的,與他一同進府的還有兄長洛平。卞氏將兄弟兩家底摸得了若指掌,才放心命他們照顧曹植。四年多以來兩人也卻是盡心盡力,頗得曹植滿意。

洛安膽大心細一些,見曹丕詢問自己,便躬身道:“據小人所知,喝醉後渾身都會很熱。若不為四公子寬衣,半夜四公子便會踢被子,恐怕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