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娥綵女議論得。”巫陽女官聞言連忙躬身答應了幾個是字,因搭訕著賠笑道:“原不是奴婢笑話這位駙馬爺,只是他既然如此不耐煩這些宮廷禮節的,又為什麼竟要以男子之身入贅那皇極殿中,迎娶咎殃王子呢,端的叫奴婢猜想不透。”
巫陽神女這一席話卻是點破了樓至的心思,因心中暗暗思忖此事,按照之前自己師兄弟二人談講之時,那劍布衣倒是深知咎殃對他的情份,只是往日說起來,倒是在自己面前賭咒發誓說絕無此事的,為什麼幾日不見,便打定主意意欲成婚呢。
作者有話要說:鬧大了~
第二百十一回(第二更)
巫陽女挑唆舊主;劍布衣兩結新歡
那巫陽女官見樓至秀眉微蹙,因試探著賠笑道,“娘娘這是怎麼了,方才家去的時候還歡歡喜喜的,如今倒像是唬著了。”樓至聞言因遮掩道,“何曾怎麼了,無非孕中神思倦怠;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巫陽女官見了笑道;“如此奴婢就放心了,方才見那駙馬爺去了;娘娘因有些沉鬱之色,還道是他衝撞您呢,這也是我痴心,依奴婢的糊塗想法,這位駙馬爺對娘娘是再不藏一點兒私心的,那咎殃王子倒是好福氣。”
樓至聽聞此言,倒正戳在自己心坎兒上,因口中似是吶吶自語道:“竟連你也瞧出來他待我好。”
巫陽女官聞言故作疑惑道:“娘娘說什麼?奴婢聽不清爽。”
樓至聞言方回過神兒道:“沒什麼,如今給我那師弟勒掯了半晌,我也沒胃口了,你將那一桌齋飯賞了底下的人吧。”
巫陽女官聞言蹙眉道:“不是奴婢大膽違抗懿旨,只是娘娘臨盆在即,這樣傷了身子的事如何做得呢,若是聖上知道了,只說奴婢們不會辦事,還求娘娘憐惜。”
樓至見狀卻是沒奈何,只得同著巫陽女官來在外間,見了那一桌齋飯倒是豐豐盛盛的,怎奈自己如今心亂如麻,食不甘味,只用了一碗清粥幾樣小菜,便命人扯去殘席。
放下樓至如何心亂如麻不提,單表劍布衣因唐突了自己的心上人,一時之間竟也失了往日從容,卻不知如何因應,只得越窗而走。
沿路之上卻也沒個準頭,因想著此番樓至雖然惱了,也未必肯放下多年情份,少不得是要來尋自己的,多半此番已經派出人去,少不得總要在佛鄉、驛館之處尋覓,想來那鴻臚寺自己是回不得了。
劍布衣心下盤算一番,因前日聽聞樓至與那皇極殿中因厲族王嗣之事頗有齟齬,自然是不好派人上門尋找的,想到此處,因打定主意往舊日厲族衙門之處,琉璃照寢宮而去。
卻說這琉璃照原是當日王跡身為厲族繼承人時在中原地界的行宮,因他幼年得蒙太傅教導,十分仰慕中原王化,因久居王土極少返回苦寒之地,是以繼承王位之後便將那琉璃照行宮修繕一番,權當做自己在中原的行宮別院。
此番皇極殿為咎殃送親,因先鴻臚寺規格不夠,便舉家安頓在昔日這個寢宮之中。
劍布衣施展輕功,未幾來在琉璃照行宮門前,因不知進去如何因應王跡等人,又怕給他看出端倪,思前想後,也只得往咎殃房內躲避。
劍布衣來在咎殃寢宮門外,卻聽得內間似有泉水叮咚之聲,便知咎殃此番正在沐浴,因臉上一紅意欲迴避,轉念一想,這琉璃照寢宮原是給王跡一人行轅之用,如今安頓了皇極殿眾人,卻是有些侷促,若是自己在外等候,難免與人撞見,倒不如權且進去,料想咎殃也未必不肯。
劍布衣打定主意,因悄聲推了房門步入外間,果見房內架起屏風,一望可知內間有人沐浴,且喜咎殃雖然性子活潑外向,平日裡願意與女孩子們來往,這行宮之中也多有宮娥綵女與他要好的,只是獨處之際,倒比尋常人家的男孩子還要謹慎,沐浴更衣之事從來不要人服侍的,因此房內也沒旁人。
劍布衣見了,倒不好悄無聲息的進去,只得低低咳嗽了一聲,但聽得房內水聲倏忽停住了,卻是咎殃的聲音問道:“外面是誰?”
劍布衣聞言點頭道:“是我。”咎殃聞言卻是紅了臉,因兩人過了文定之禮,原本成婚合巹之前不應兼見面,因此上王兄才打發了他到鴻臚寺中驛館之內歇息,一來避嫌,二來知道他與樓至素來親厚,此去必然深談一番。
誰知甫一分開,他便這般猴急回來尋訪自己,因心中暗喜,一面口中支吾道:“兄長吩咐過,過了文定之禮,合巹之前是不能見面的,況且我如今衣衫未整,沒法子接待你,還請你忍耐幾日,先回鴻臚寺去住吧。”
劍布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