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一擠,又親香又暖和的不好麼?”
樓至聞言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房子再涼些,世上的人早就凍死了呢,還不快坐過去,勒掯得我怪癢的。”蘊果諦魂聞言調笑道:“梓童哪裡癢?說出來我為卿卿殺癢。”樓至聞言啐了一聲,也只得給他抱著,一面打量著內間陳設道:“剛過門兒的時候來過一次,這裡就像雪洞一般,看著就冷清,所以我不願意來的,怎麼今兒偷了我的東西,倒陳設的這般和暖起來了?”
蘊果諦魂聞言笑道:“前兒聽你抱怨了一句內務府請你裁決的事情太多了不受用,我怕你自己在閨中當家冷清寂寞,你又素來與身邊的女官親厚,那些人見你臉軟,你不催著自己樂得不殷勤,倒白凍壞了你,我統共就你這麼一個渾家,倘或凍出病來可怎麼好呢,所以親自帶人將你素日吃穿用度揀選了幾樣搬過來,早晚咱們在一處吧。”說著湊近樓至的桃腮上咬了一口,又俯身親了親他的粉頸。
樓至怕癢,嬌笑了幾聲將丈夫推開,因環視了四周,倒也稱心如意,只是身份不太相宜,因蹙眉道:“雖然佈置得妥當,到底這裡是前朝,你素日偶有軍機大事,也要在外間見幾個大臣吧,我如今挪進來倒不方便呢。”
蘊果諦魂聞言笑道:“這不值什麼,你知道我素日性子原有些不近人情之處,身邊有了旁人便不耐煩的。但凡前朝的事,都是上朝的時候現開發,若是大臣辦不完,等我回了後宮你房裡,便是亡了國也不與我相干。”樓至聞言伸出蔥管在他額頭上一戳道:“好個沒出息的小子,若是失了這片安身立命的家業,我看你怎麼開交,養活妻兒的。”
蘊果諦魂聞言笑道:“這卻怕什麼,目下三分天下,中原獨佔七分,便是戰雲厲族聯手又能奈我何。再者,說句不怕你惱的話,我得了這天下原是為你的,如今無論是那戰雲王,還是九千勝坐了江山易主,自然不會虧待你,我又何必戀棧這個虛名。只要你我能做對恩愛長久夫妻,在哪兒不是一樣過日子。”
樓至近日原本就是為了下嫁王跡的事心中深覺對不起初婚的丈夫,如今見他為了自己竟想得恁般通透,恰與王跡心思不謀而合,因心中多少感嘆自己得遇兩位良人,都是這般磊落的男兒,因心中悽楚蜜意含混而生,卻是眼圈兒一紅險險珠璣滾落。
蘊果諦魂見妻子有些傷感之意,連忙摟住他哄到:“好好的又是怎麼了,快別哭,想什麼好吃的只管對我說,哥哥自然有法子給你弄了來。”樓至聞言給他逗得失了傷感之意嗔道:“說的人家好像是饞嘴哭了一般,你還道是在佛鄉之中麼。”蘊果諦魂聞言笑道:“這不正與佛鄉一個樣兒麼,往日做功課,你我也是共用一個榻案的,我還幫你抄寫過多少經文,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都忘了。”
樓至聞言,因偷眼觀瞧左右沒人,伸手攬住蘊果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好哥哥,我明兒謝你。”蘊果諦魂聞言卻是動了性,一把將樓至按在炕沿兒上笑道:“還沒掌燈呢就等不得了。”樓至一面扭動著身子一面花容失色道:“使不得,外頭有人,快別鬧,今兒你批不完摺子,我看不完圖樣,咱們可就都別想著晚膳了。”
因說著推了蘊果兩把,教他起身,一面自己也雙手撐床坐起身子,因在榻案抽屜裡取出內務府送來的圖樣花紋,細細比對起來,想著中宮偏殿的帳子如何花色好看,寓意又吉祥的,倒看得出神,竟不再搭理丈夫。
蘊果諦魂朝他飛了幾個眼風,無奈妻子打定主意,事不關己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也只得罷了。因穿了朝靴下了炕,來在外間,見西宮弔影還在門口侍立,一旁卻站著中宮令宮無後,因推門而出。
師兄弟兩人正在低聲談講一些煙都事宜,見了蘊果諦魂出來,連忙垂手侍立,蘊果點了點頭向西宮弔影道:“去御膳房傳一碗參茶來,你自己在小灶上煮,別叫旁人亂碰。”西宮弔影答應著去了,因回身對宮無後道:“你主子素日吃的茶去取了來。”宮無後聞言躬身道:“奴才備著的。”因說著喚來角落裡侍立的小黃門,見他端著一個暖爐,因伸手將食盒開啟,取出一盞盅子來回稟道:“這裡頭是娘娘慣吃的茶,第三遍已經出色的,蓋碗也是乾淨傢伙,讓奴才去內間服侍娘娘用麼?”
蘊果諦魂聞言,倒打量了宮無後兩眼道:“怪不得你師父常跟朕提起,說你辦事周到,不像十六七歲的孩子。”宮無後聞言謙遜道:“是娘娘指示教訓的好。”蘊果諦魂聞言一笑,卻也不置可否,一時間西宮弔影手裡捧著一個托盤,內中放著湯婆子,溫著蘊果的茶也來了,蘊果因接了宮無後手上的茶,一併放在湯婆子上,親自接了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