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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捧出咎殃出生之時,皇極殿中所藏的一罐琥珀酒漿,樓至定睛觀瞧之際,卻見那琉璃罐的樣式,倒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樓兒的身世之謎~

第二百二十五回

釋雲朵解說孔雀;意琦行唐突姻緣

一時之間;劍布衣與咎殃大禮已成,那咎殃自是有宮娥綵女陪伴著;迴轉洞房之內,劍布衣論理應在婚筵之中招待前朝客人;誰知他看去面目茫然,不甚與人交談的;意琦行見狀,因眉心微蹙,附在綺羅生耳邊說些什麼,綺羅生聞言點頭微笑;在他肩頭一按,兀自起身前去尋了那劍布衣,帶著他往後面洞房去了。

樓至隱在內幃簾內瞧得清爽,也不知劍布衣是否瞧見了自己,為什麼大喜之日卻是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只是如今乍然聽聞丈夫魂體有損之事,旁人生死倒也難以放在心上,因枯坐了一陣就要回去。

恰逢魈瑤進來敬酒,因捧了那琉璃罐子近得前來笑道:“今兒大喜之日,皇后娘娘好歹吃兩杯,給我弟弟一個面子吧。”樓至見狀無法,當著旁人的面卻也不好給這小妹沒臉的,只得端了盅子送向唇邊,將衣袖遮掩了面目一飲而盡,誰知那酒漿甘醇清冽,入口即化,味道卻是熟悉得很,只是一時之間卻有想不起來,因命魈瑤將那罐子拿來玩賞一回。

因捧在掌中細看之時,卻是唬了一跳,但見那琉璃罐的樣式,竟分明與自己遭人遺棄時身邊陪嫁之物系出同源,因心中一緊,卻也不動聲色,只將那琉璃罐捧在手裡,似是有些愛不釋手笑道:“這罐子端的精巧別緻。”

魈瑤聞言不解其意,因笑道:“這是我們厲族皇室御用之物,每個初生的皇子公主身邊都有這樣一罐琥珀酒漿傍身,無論嫁娶,皆可在成婚之日的喜筵上飲用的,娘娘若是喜歡,等散了,我叫人將這件東西送到你宮裡去,倒也不值什麼。”

樓至聞言試探著道:“可是厲族之人皆有這件寶物麼,看去做工精細,不像是尋常人家的物件。”魈瑤聞言搖頭道:“尋常人家哪有那個閒錢,只有我們元種八厲才有的。”

樓至聞言,頓覺晴天霹靂一般,因心中大驚,一時之間心亂如麻,不知如何因應,因勉強穩住心神道:“這罐子卻是奇巧,我心中竟有些捨不得,只是不知道王子殿下是否願意割愛。”

魈瑤聞言噗嗤一笑道:“這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他此番已經迴轉洞房了,這點小事我做姊姊的就可以做主,等喜筵結束之後,定將此物作為朝賀之禮送到娘娘宮裡。”

樓至聞言點了點頭,一時間喜筵已畢,賓客漸漸散去,樓至因今日連番之事心神有些煩亂,意欲回宮整理心緒,因也起身告辭,當著各位黃門女官的面,兄弟姊妹幾人無法詳談,只得送了出來。

樓至出離了喜筵花廳,因吩咐幾個弟妹止步不必再送,點了點頭笑道:“你們放心,好生照顧你家兄長,這樣症候只怕要長期調養方能痊癒,急不來的。”幾個小弟兄感激樓至這番厚意,因紛紛躬身施禮告辭而去。

樓至因由宮無後攙扶著行至外頭院子裡的遊廊之處,忽見後無封不曾跟隨出來,因止鑾回身問道:“後無封女官怎麼不在?”

宮無後聞言回稟道:“方才娘娘小憩之時,女官姊姊前來告假,說身子不適,意欲迴轉京城家中,我怕娘娘睡得香甜,不敢驚擾了鳳駕,便自作主張準了她回去。”

樓至聞言倒也不以為意,因點點頭道:“這樣很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沒得身邊留著那麼多隨侍之人做什麼。”因扶了宮無後的手臂繼續前行。

未行幾步,卻見轉角之處轉出一個人影來,倒把樓至唬了一跳,因定睛觀瞧之際,卻見竟是戰雲仲王——意琦行。樓至見了王跡面目,因心中雖知此人靈臺泯滅,到底難以割捨,眼圈兒一紅,因退在一旁扭頭回避了。

宮無後見狀,因挺身而出護在樓至跟前見禮道:“外臣給王爺請安。”那意琦行見狀,因溫文一笑道:“今天與會匆忙,竟不曾與娘娘仔細一談,方才送客回來,卻見娘娘鳳鸞起駕,可巧給小王趕上了,也是你我姻緣。”

樓至聞言,臉上一紅,心中有些不自在道:“王爺這話說差了,姻緣兩字豈可用在兩國帝后之間?”

意琦行聞言笑道:“看來娘娘還俗已久,小王方才所說,乃是佛法因緣,佛家經典,‘因’與‘身’相連,‘緣’與‘身外之物’相通,然則人在紅塵之中,如何時時分教身與外物差別,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此一空也;思辨之時,無論因、緣,不過相會靈臺,緣起緣滅,此二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