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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好好地說這些做什麼?你的心思我已盡知,現下我正要出去尋你兄長述職,你只回到戰雲王殿等我便是。”咎殃聞言,心中雖然詫異,到底因自己心思竟然成真,心中有些蜜意起來,因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回去等你。”說罷正欲起身而去,卻給劍布衣按住他手腕笑道:“你且等待不遲。”因伸手在曇花叢中攀折了一朵,斜插在咎殃鬢邊,卻見他此番妝扮,倒與樓至年少之時竟有七八分相似,因不覺內心一動,連忙收斂心神笑道:“你且回去,路上小心。”

咎殃因自己身為男子,卻給劍布衣插了一朵曇花在鬢邊,倒有些不自在,只是此番兩人初次交心,卻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只得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施展輕功往佛鄉之外而去。

劍布衣打發了咎殃,雖然了卻一段心事,心中卻有些對他不起,因不知何故悶悶不樂起來,正在曇花叢中閒坐之際,卻聽得身後一人笑道:“衝撞了人就這樣跑了不成?”回頭一瞧,卻是樓至凌波微步翩躚而來,只因他懷有身孕卻骨骼嬌小,走起路來十分小心,卻更顯母儀風範嫵媚動人。劍布衣一面觀瞧一面笑道:“便是我衝撞了你,你只告訴我師兄打我,或是竟拿出主子的款兒來將我以國法論處,若是教我再不與你親近,卻是不能。”樓至聞言噗嗤一笑道:“好沒臉,這麼大了還耍賴呢。”因俯身在劍布衣身旁坐了,與他一同觀賞曇花美景。

劍布衣唯恐此處風大,吹得樓至著涼,因解下外衫披在他身上道:“自從你我相認以來,幾番三災八難的,怎的不知保養自己,卻跑來這裡吹風,仔細坐久了溼冷之處頭疼。”樓至聞言笑道:“曇花最是溫潤,如今雖在深秋,可巧是閏月,倒還不妨的,我因想著身懷質辛之時常在此處走動,因想帶了兩個小的也略逛逛,誰知又遇上你的促狹鬼。”

劍布衣聞言,因伸手撫上樓至的肚子,卻覺觸手之際十分溫潤綿軟,便知他內中生絹束腹,分擔腰身負荷,連忙住了手不再碰觸。樓至見狀,心知他還在為方才之事不自在,此時倒是臉上一紅,不知如何提起話頭,劍布衣見他紅了臉低頭不語,因笑道:“等你回了他身邊,替我向他求個恩典可使得麼?”樓至聞言道:“這倒奇了,往日裡你最不待見他的,怎的如今卻有求於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雖在深宮不知朝政,這天底下的事,只怕都做的了主,你有什麼只管對我說便罷了,只是不知得多少好處的謝禮。”

劍布衣聞言白了他一眼道:“如今你仗著自己寵冠後宮,難不成還想學人家賣官鬻爵的勾當,我卻求不著你這些,只要你將我前世的度牒銷案便罷。”樓至聽聞此言卻是一驚道:“你要還俗?”劍布衣聞言噗嗤一笑道:“這事也是混說的?我早想好了,今兒趁著沒別人,先跟你提一提,若是準了,我便正經上書請恩旨也使得,因我如今卻是在你家廟裡掛單的,這事便先說與你知道。”

樓至聽聞此言,卻有些大出自己意料之外,因蹙眉尋思了一陣道:“凡事都有個緣故,當日我與他還俗……”說到此處因臉上一紅,低頭摩挲著遍地曇花道:“也是為了子嗣大禮,如今你清清白白的,好端端怎麼想起這事來,莫不是……”劍布衣聽聞此言道:“今日凡心偶熾,總要下世歷劫一番,方能重得平安喜樂。”樓至聞言嗔道:“少跟我裝神弄鬼的,咱們的心事從來不瞞人的,你要是有了私心,我如何不知道。”劍布衣見狀笑道:“這也罷了,如今有求於你,便說與你知道,只因我戀慕師兄多年,此番還俗,意欲向你求取婚姻。”說罷猴上身來勾肩搭背地嬉笑起來,樓至見狀,沒好氣推了他倆把道:“勸你安分些吧,方才你沒見我房裡的女官唬成那樣,如今咱們比不得從前了,你怎麼還是小時候的脾氣,恁般胡打海摔的,論理如今大了,也該斯文些。”

劍布衣聽聞樓至教訓,因放了手不再勒掯他,一面賠笑道:“如今你也算是我唯一的親人,這事少不得與你商量,方才我已經打發了咎殃去找他兄長說明此事,只等我銷了度牒,也算是萬事俱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人家滴媳婦有花戴~布衣我錢少不能賣~扯上二尺綠頭繩~給我咎殃紮起來~

第百七十九回

寶蓮燈重演舊事;後無封教坊樂籍

樓至聽聞此言,心中卻是說不出什麼滋味,雖然如此,面上卻少不得含笑道,“我原說你們有些揹人的事,你還冤我說不曾有過,如今好端端的倒想起終身大事來;羞也不羞;”

劍布衣聞言促狹道,“還不是你鬧的。見了你嫁過門去恁般恩愛;倒叫我這個出家人也想成家一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