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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算,自然以你和孩兒為重。”樓至聞言,心中品度此番自己與皇極殿爭奪魔子的撫養權,若有王跡從中調停,只怕一切皆可落入自己掌控之中,不由心下一寬,一面感嘆劍布衣兩全之策,因點頭道:“這些年,你身邊卻沒有一兩個好的,冷眼旁觀著,能替我服侍你的人麼……”

王跡聽聞舊愛此言,卻似旁敲側擊試探一般,不由心中一動道:“你知我除你之外再無旁人的。”樓至聞言臉上一紅道:“既然這麼說,你是無心與旁人開枝散葉了?如今質辛已經給他立為中原朝廷的太子,咱們卻是爭競不得,旁的不說,就算奪了去,往後叫你兒子的名聲體面如何自處,說不得只能還你一個小的,只是雖是你戰雲王儲,到底是我腹中孩兒,我卻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讓你帶了去,少不得……”說道此處,因要承認自己戰雲王后的身份,卻是羞澀萬分難以啟齒,又怕耽擱了光景誤了大事,只得打定主意咬緊銀牙將息了片刻道:“少不得,我接受了你們的冊封,才能名正言順給你生下此子……”

王跡聽聞樓至之言,恍惚如墜夢中一般,不想自己往日夢寐以求之事竟然成真,一時之間迴轉不來,不由口中支吾了幾句道:“你這是……你……”樓至見他如此在意此事,一面心中深以劍布衣所謀為然,一面少不得心中感念王跡對待自己未曾忘情的心意,見他一時難以轉圜懵懂態度,竟心下生出些許憐惜之意道:“往日因我並不記得你,才對你多有疏離冷言冷語,又因你當日將我們母子託付給了蘊果諦魂,若是如今我琵琶別抱,豈不是對不起他,是以我雖然日漸想起昔年情份,卻也礙於嫁為人婦,並不能對你和顏悅色,此事並非我心中所願,只是情勢所迫,還請你擔待則個。如今我既然答應冊封之事,自然會盡我的本份,只是此事不可讓蘊果諦魂知曉,否則兩境戰火重燃,豈不是你我的過錯。我既為戰雲王后,自然擔負著撫養王嗣的職責,等這一胎月份滿了,我的意思還是將孩子養在我閨中,等將來大了,咱們漸漸抽身廟堂退居江湖,尋個什麼由頭打發他回去,卻還不是你我一句話的事,此舉既能讓孩子得生母撫養照顧,又可保全你我三人的臉面,更可使兩境百姓安居樂業,遠離戰火塗炭,豈不是三處有益麼。”

王跡聽聞樓至竟願意下嫁自己,旁的都聽得懵懂,心中只是來回琢磨這句金玉良言,如今見他說完,正要詢問自己的意思,不由面目有些茫然道:“你拿主意吧,無論何事我都依你。”樓至見前夫此時面貌竟似民間嫁娶之時前來求親的青年一般忐忑彷徨,卻忍不住撲哧一笑,又恐自己此舉過於輕浮,連忙伸手掩在唇邊。王跡見了嬌妻的笑語,倒有些轉圜過來,心中狂喜之下逐漸明白起來,雖然深知樓至此舉意在保全孩子避免戰禍,到底是答應重入自己懷抱之中,豈有不歡欣雀躍的,只是這喜事來的突然,雖說兩人原本已有文定之舉,倒在此時有些怯陣,遲遲不敢上前親近。樓至低眉等了半晌,卻不見他表態,只得含羞抬眼一瞧,卻見王跡紅著雙眼緊緊盯住自己,溫文面目之中夾雜隱忍著狂喜愛慕之意,不由臊得滿面閨意,又怕耽擱時辰,少不得低聲道:“事已至此,此趣也不算越禮,你倒越發蠍蠍螫螫起來了。往日糟蹋我時,怎不見你恁般君子的……”

王跡今生從未與樓至正定名份,如今平生追求得其所願,正在心思纏綿之際,如何聽得他這般嬌嗔,卻是隱忍不得,伸手便將他樓在懷中道:“你若當真應承此事,便是我一生的恩人,今後你要怎麼樣便怎樣,厲族之中再無人敢約束於你。”樓至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悲喜交集,且喜今後自己便能以戰雲王后的身份彈壓皇極殿眾人,只是見王跡如此偏袒自己,便知他心意深重,又見他此番得知自己接受冊封正了名份,卻似平生所願足矣,不由心中多少由憐生愛之意,當下眉目含情道:“你對我的心意我已盡知,只是如今我身為兩國中宮,名節盡毀,只要你不嫌棄……”

王跡聽聞妻子自怨自艾之言,連忙伸手點在他的櫻唇之上含笑道:“別這麼說,便是如此,我心中早已知足了。”說罷動作溫柔地將樓至摟在懷中,一面伸手展開床上的王后寶冊,卻見內中已經擬定了冊封聖旨,加蓋了皇極殿的大印,卻不曾有玉璽印記,不由點頭道:“多虧我此番帶在身上。”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個寶盒,輕按機關,那寶盒應聲而開,卻見內中竟是一枚婚戒,竟與樓至前日所得款式材質相同,樓至看罷大吃一驚問道:“此物從何而來?”王跡點頭笑道:“你原不記得,這是你我的婚戒,只是當日國破家亡,此物輾轉為番邦小國所得,前日偶然朝貢,才得了我的這枚,當日預備封后之時賞賜你的那一枚卻不知所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