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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第百五十九回

再逢君初侵女色;續前緣驚豔紅妝

卻說樓至打定主意換了衣裳,復又貼身收藏了那戰雲王后的寶冊寶卷與太子襁褓,未施脂粉淡掃蛾眉出離了皇后閨閣之中,施展輕功不出片刻便來在冷宮之外,輕輕巧巧向上一躍進了宮牆;穿越一片斷井頹垣來在素日相逢的冷宮之處;卻見劍布衣從宮門之內閃身而出;見他來了;點頭一笑招了招手,樓至此時雖然羞澀屈辱;怎奈腹中孩兒實為難以割捨,只得含羞忍辱蓮步輕移來在宮門之處,卻給那劍布衣背後一推,推在宮門之內,回身掩了房門去了。

樓至冷不防給劍布衣推進宮門之內,忍不住呀了一聲,卻見背對自己之人迴轉過來,見了樓至此番裝束卻是一愣,繼而點頭讚歎道:“卻似當年模樣……”樓至見前夫盛讚自己,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道他此言有些輕浮,只是此時有求於人,卻也不好撕破臉,只得點點頭道:“你來了。”王跡點頭道:“我聽劍布衣說,你的身子……不爽快,是以前來瞧瞧。”彼時兩人都知道往後會發生什麼,雖是曾經百般恩愛的未婚夫妻,如今給一個蘊果諦魂橫亙其間,卻是理虧起來,官鹽竟成了私鹽,倒不好說破。

兩人僵持了片刻,到底是王跡看得通透,伸手將樓至摟在懷中柔聲道:“這處宮室還乾淨,這幾日我將此處灑掃了,又弄來了鋪蓋升起煙火,你身子嬌弱,不如咱們到內間去。”樓至聽聞此言早羞得滿面紅暈,低了頭不言語。王跡見未婚妻子頰帶瑰意,雖在青白服色之中難掩嬌俏,不由心中一動,將樓至打橫抱起,步入內室,動作輕柔地放在內間臨時弄來的鋪蓋上,拉高了錦被蓋住他的身子道:“雖說略微佈置,此處尚不及你的閨閣萬一,好歹蓋上捂一捂,可別著涼。”樓至縮在錦被之內,拉高了被面蓋住胸部以下,點點頭道:“多謝費心。”

兩人尷尬了一陣,王跡咳嗽一聲,也拉開了錦被鑽了進去,與樓至合衣而臥,也不言語。樓至此時倒沒由來緊張起來,雖然成婚數年身經百戰,此番卻似雲英未嫁的閨女一般羞澀起來,忽覺王跡的手伸了過來,探得了自己的手意欲握住,樓至竟觸電一般縮回手,回神之際,又覺自己太過矯情,正不自在時,卻聽得王跡低聲問道:“你不願意?”樓至此時卻不知如何答覆,沉默片刻長嘆一聲道:“我既然來了,還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王跡聽聞此言,心中也深知樓至進退維谷的難處,不由得心生憐惜之意,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伸手摟住心上人的嬌軀柔聲說道:“是我連累了你,你平生竟沒有半點錯處,都是我害了你。”樓至聽聞此言,心中知道前夫何嘗不是委曲求全,如今自己為了兩境安危,竟要對他虛與委蛇一番,說到底竟是自己對他不起,忍不住放軟的聲音道:“你這般迴護我們母子,我心裡都明白,往後能給你的,我自然都會給你,快別多心說這些生份的話了。”

王跡聽聞此言,竟語帶親暱之意,不由心中一動,伸手執了樓至尖俏的下巴與他對視,卻見樓至眼中似是有些波瀾之意,忍不住俯身在他眉眼之處輕啄了幾下。樓至見前夫此番動作,大似當日佛鄉之外偷情之時一般心疼自己,不由漸漸忘記屈辱恐懼,順從地閉上雙眼任他疼愛。王跡試探著輕啄了幾下,見樓至此番竟不反抗,便大著膽子翻身上去,將樓至壓在身下,低頭細看他的絕色容顏,卻見樓至緊閉一雙妙目,秀眉微蹙頰帶瑰意,自持之中別有風情,真如一朵任是無情也動人的牡丹一般,不由心中有些動火,俯身採擷了樓至的櫻唇,裹在口中舔吻起來。

樓至此時緊閉雙眼目不能視,卻清楚感到與丈夫不同的氣息親吻著自己,不由心中委屈,卻又不好推拒身上的男人,只得緊緊握住身下的鋪蓋,阻住心中的綺念,怎奈那氣息卻越發熟悉起來,教他憶起許多往事,年少傾心的純真戀慕之情竟在此時甦醒,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當真一去不返,如今兩人都略有春秋,自己早已長髮如雪,前夫也改換面目,不再是當年那個沉穩英武的男子,如今肌膚相親,雖然親密無間,彼此心中到底還有多少保留,只怕不復當日情愫,雖然如此,自己與丈夫蘊果諦魂之間何嘗不是留言餘地,此番周旋兩國之內,竟不能一心一意傾心相愛,只怕卻是自己不安於室的報應的也未可知。

樓至想到此處,深覺自己不堪,到底將息不得,默默滾下淚來,王跡親吻戀人之際,卻見他滿面淚痕,連忙停下輕浮舉止問道:“是我唐突了你?”樓至聞言方覺自己失態,連忙回神睜開雙眼,伸出手背抹了抹腮邊淚痕道:“是我不好,今日難得一聚,卻掃了你的興,我只是憂心腹中孩兒,你可別見怪。”王跡見樓至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