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連累了你深陷泥沼,如今你不嫌我,反而委屈下嫁,又為我誕育兩個孩兒,是我厲族的大恩人,自然只有我報答你的份,如何敢叫你再為我費心呢。”
樓至見他如此溫柔體貼,不由回想起當日天之厲對待自己也是百般寵愛,雖然深覺對不起蘊果諦魂,只是此時心意難以把持,漸漸蜜意起來,因十分溫順地靠在王跡懷中,與他共享夫妻團聚的甜蜜時光。
王跡見樓至一旦解開心結,便如此溫柔嫵媚起來,心中暗暗讚歎自己果然不曾看錯,心上人多情重義之處卻是旁人比擬不得的,因十分珍惜地摟住他的身子,卻也不曾越禮,便這般閒坐了一會兒,兩人誰都不曾言語,卻也算是交心一回。
佛鄉之中雖是皇帝家廟,到底比不得深宮內院舒服受用,樓至因如今月份大了,身子漸漸沉重,如今在硬床上略坐一坐,便覺腰身有些痠軟起來,因不耐地扭動了幾□子。王跡見狀,知他久坐不能耐煩,便趁勢起身將他抱起,溫柔地推躺在方才整理好的鋪蓋上笑道:“你且躺一躺,放鬆身子,若是累了,就這樣安置也使得。”
樓至見狀,噗嗤一笑道:“我還不曾卸了殘妝,這樣睡了彆扭得很,再說你原要留門,如今卻要回去了麼。”王跡搖頭笑道:“我如何捨得回去,只想在這兒守著你過一夜罷了,如今月份大了,我倒捨不得勒掯你。”說著,因伸手摩挲著樓至渾圓高聳的腹部。
王跡在妻子的肚子上摩挲了一陣笑道:“你說殘妝未褪很不耐煩,不如我幫你卸妝可使得麼?”樓至聞言給他逗得噗嗤一笑道:“少混說,你一個堂堂男子,如何知道這些閨閣勾當,羞也不羞?”
王跡聞言解釋道:“我如何知道此事,只因當日等你年滿十八歲放出佛鄉之際便要娶你過門的,因在琉璃照寢宮之內徵用了一些厲族少女,充作宮娥綵女之用,那些日子我因籌備婚事有些忙亂,你我二人過了大定之後又按照禮法不得私下見面的,少不得心煩意亂起來,因枯等無事,又無心朝政,連日來只在後宮盤桓,有一日因見宮娥綵女們為王后準備妝奩之物,我卻不曾見過,倒覺得十分好奇,又想著你嫁過門來合巹次日,少不得有那閨房添妝畫眉之樂,因教那宮娥綵女將妝奩之事箇中緣由細細的回明白了,自己演習一番,單等你嫁過門來便可每日供奉妝次,不想這一等卻蹉跎了十幾年的光陰……”
樓至聽他說到此處,心下憐惜之意大盛,因伸手在他寬厚的手掌上一按,柔聲說道:“難為你,往後我自然溫柔相待,你也別委屈了,既然你這手藝是為我學的,如今現成的東西,你便服侍我一回也使得,也算是不枉費你學習此道的一片情意了。”
王跡此番表白前緣,無非夫妻閒談之意,不想竟得樓至准許,為他服侍妝次,倒是意外之喜,因見他今日盛妝華服十分嬌俏,不由心中有些動火,見機不可失,因趁機笑道:“謹遵懿旨。”說著端詳了樓至的盛妝一會兒,樓至給他看的臉上一紅,因別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王跡見了妻子嬌羞之態,卻有些動心,因伸手撫上他眉心之上的桃花瓣兒笑道:“這妝容恁般精緻,我倒不忍碰觸,仔細弄壞了。”樓至聞言噗嗤一笑道:“何時多了這般剖腹藏珠的脾氣來?當日你撕碎了我多少件衣裳都不知心疼的,怎的今日卻……”說到此處,因覺自己這話有些輕浮,連忙低了頭掩口不語。
王跡聽聞此言,便知樓至與自己釐清了齟齬之後,心下逐漸親密起來,因點頭笑道:“你說的有理,是我太蠍蠍螫螫的了。”因伸手將樓至眉心的桃花瓣兒一一取下,細看之時,眉心那顆硃砂周圍的肌膚上卻有許多蠟跡,因蹙眉道:“敢情是這樣貼上去的,卻不是灼傷了你的肌膚,那人好沒個算計,這般不知心疼人的。”
樓至聽聞此言搖頭笑道:“這蠟跡是燭龍體脂所制,最是溫潤滋補的。”因說著伸手在自己眉頭之處揭下蠟跡來叫王跡細看。
王跡俯身仔細辨別之際,果見那幾處被蠟跡滋養過的肌膚倒顯得玲瓏剔透吹彈可破,方信了當日樓至解釋自己私密之處為何回覆處子模樣的言語,因點頭道:“中原果然地大物博,恁般愛物取之不盡,若不是為了你,我倒真有心與那人爭競一番,將這錦繡江山納入掌中。”
樓至聞言冷笑一聲道:“敢情是我阻了你的龍圖霸業,我可擔不起亡國妖女的罪名,你要爭天下便自去,我也不敢強留……”王跡聽聞妻子負氣之言,因爽朗一笑道:“如今眼內容不下別的,江山如畫不及卿笑靨如花多矣。”
樓至聽聞他解釋,雖知是王跡有意哄自己開心,因也有幾分蜜意,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