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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事震懾,只是一旦聽聞丈夫自怨自艾之言,十年夫妻,卻本能地伸手掩在他唇邊道:“怎麼這樣不尊重,你原有地藏聖王的名號,不可妄自菲薄。”蘊果諦魂聞言笑道:“卿久在佛門,怎不知地藏王故事,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我身為地獄之主,怎不是你要命的冤家。”樓至雖在離愁之中,聽聞丈夫逗弄之言,到底忍不住噗嗤一笑,卻又有些悲從中來,倒是蘊果諦魂大方,見妻子眉目緊鎖,此番卻十分溫文打發了兩人用了晚膳,動作溫柔地為他換了寢衣,卻是彬彬自持,彷彿當日初年成婚的面目,服侍妻子梳洗已畢,只是溫柔地將他摟在懷中哄他入睡,樓至此番卻是迷離,雖然心中仍有餘地,到底因為十年婚姻,竟習慣了蘊果的懷抱,輾轉了一陣,便在他懷中昏昏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果子有所察覺?大宗師遭殃的節奏。。。

第百六十八回

劍布衣夜宿香閨;天之佛不告而別

樓至雖在蘊果懷中勉強睡去,到底不如往日睡得安穩,因不到天明便朦朧半醒起來,微睜妙目,卻覺蘊果諦魂背對著自己,用身子遮住一盞燭龍,似是在夜課一般;唯恐那燭龍照得自己不得安睡;因此轉過身去,用寬厚的背部遮擋著燭光;樓至見了丈夫此番平凡的溫柔體貼之處,卻不知怎的一陣心酸,伸手撫上蘊果的背,將自己的面頰貼在上面,昏暗之中只覺丈夫背上傷痕累累,想必都是共命棲一役所留下的傷痕。

蘊果諦魂正在夜課,忽覺身後之人驚醒過來,因轉過身子與樓至相對,面上有些過意不去道:“是我吵醒了你麼?”樓至搖頭道:“是我自己無故醒了,你怎麼還不睡。”蘊果笑道:“我捨不得就睡,只怕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回了偷了我的仙藥,跑到月宮裡去。”

樓至聞言,雖在感傷之際,到底給他逗得噗嗤一笑,因見蘊果手上握著一頁字紙,遂取來拿在手中細看時,原是自己當日所贈的那枚桃花箋,只因日子長了,上面的烈火唇印都有些模糊起來,眼內沒由來一陣酸澀道:“你還留著這勞什子做什麼呢……”蘊果諦魂因點頭道:“往日見不到你時,總隔著香袋兒把玩此物,不想沒有幾日光景,那唇印倒模糊起來,日後我若想你,可怎麼辦呢?”樓至此時見他如此溫柔,心中頓生了許多憐惜之意,真恨不得撲在他懷中大哭一場,就當一場噩夢醒了也就罷了,只是自己心中情關難過,著實將就不得。

蘊果諦魂見妻子秀眉微蹙睫毛輕顫,便知他心中煎熬,心下一緊道:“此去也好,你我如今正在丟不開手的時候,若是強留了你在身邊,我也未必護你周全,那劍布衣雖然和我不是一條心,然則對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若非如此,我斷不肯將你交在他的身邊,要說起來,你我都是苦命的人,生來便有多少人負擔不起的重任,偏生又是一副狠不下的心腸,只得將這苦楚藏在心中,又不好對別人說起,只是我心裡想著,你與我一樣,在這世上除了彼此和質辛之外,再沒一個親人了,才對你這樣百般糾纏,雖是如此,倒也著實違背當日我信誓旦旦之言,卻是我的不是,當年成婚之際,你深陷昏迷之中,並不曾聽得我說什麼,此番再對卿卿說一次罷了,世人都誤解你,汙衊你,容不下你,但教我蘊果諦魂做了你樓至韋馱的底線,將來便是與天下為敵,回眸之處,依然是你退步抽身的餘地。”

樓至聽聞此言,內中撕心裂肺一般,淚水奪眶而出,口中支吾一陣,卻是難脫心魔束縛,話道唇邊卻也有口難言,只因心中對他珍而重之,那質問之言卻是再難出口,蘊果諦魂見狀,十分憐惜地為他拭去腮邊淚痕道:“看你,往日對你說過恁般甜言蜜語,不過換回幾句嬌嗔罷了,今兒倒傷春悲秋起來,快別多心了,看著時辰不早,咱們再睡睡,明兒醒了,先教觀世法擬個章程出來,不然就這麼伶伶俐俐地去了,旁人不知是為了安胎避寵,倒像是你我夫妻生份了似的,叫我面上卻不好看,不如索性昭告天下,就說你是為了龍裔前去祈福,因一心向佛,因而不用替身,竟是紆尊降貴親自前往佛鄉修行,誕育龍裔之後,我必親往佛鄉迎回後宮,加封卿仲皇之位,同領金甌。”

樓至聞言訝異道:“這如何使得,且不說我對朝政並無十分建樹,便是輿情怎麼看我,如今市井之中只怕已有我糾纏聖駕糟蹋龍體的不堪閒話,若是你這樣鬧起來,還不知說出什麼好聽的來,幸而我沒有孃家,倒不算外戚專權,只是你對我驕縱的也夠了,還是少輕狂些吧,又何必替我報學名呢……”蘊果諦魂聞言笑道:“這也不全是為了你的名份好聽,只是你並非女子,卻嫁進後宮做了我的皇后,又要為我每日假作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