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失了檢點,因連忙躬身請罪道:“臣急著回稟案情,一時之間口無摭攔,還請皇后娘娘寬恕這一回罷。”
樓至聞言點頭道:“方才是本宮太急躁了些,大人切莫見怪,本朝以仁德治天下,雖然宮女黃門之間的對食有礙風化,到底並無男女腌臢之時,卻有夫婦居室大倫,消減宮中怨氣,彰顯聖上恩德,是以本宮進宮以來雖然聽聞此事,卻也不曾橫加干預,只是不知這件宮闈小事,又與大人所說的人證有甚關聯之處呢?”
那衛無私原本想著樓至雖然此時溫柔軟款,卻也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在這位中宮娘娘面前原是錯不得的,此番自己口沒遮攔說了這些不乾不淨的事,若是他動了氣,聖上面前撒個嬌,只怕自己頂上烏紗不保。
誰知此番這位皇后娘娘非但不曾動氣,倒是勸了自己許多好話,因方才放下心來,大著膽子向樓至回稟當日情由。
書中暗表,原來自從那衛無私給樓至收服之後,卻因為這位皇后品貌兼美,心中竟暗生傾慕之意,雖然不敢稍有綺念,卻也打從心裡願意為他排憂解難的,自從領下這件辦案的差事之後,當真是個夙興夜寐兢兢業業,隨即帶了人往冷宮之中查辦此事。
說來倒也是無巧不成書,衛無私帶了人來在樓至當日所指認的那間偏殿之處,正欲進去,忽聽得內間似是嗚咽嬌吟之聲,倒把個衛無私唬了一跳,心說莫不是冷宮之中前朝所禁錮的宮嬪,死後不得託生,因芳魂在此徘徊不去?
若在旁人定然心生恐懼之意不敢入內查探,只是那衛無私自恃聖人門徒,並不肯輕信這般怪力亂神之說,因命人守住前後宮門,自己帶了幾個金頭馬快來在窗前,因舔破了窗欞紙一瞧,卻見內中一個小黃門,正將一個才留頭髮的小宮女按在炕上做那假夫妻的勾當,一面口中調笑道:“你服侍過聖上臨幸皇后,比那滋味兒如何?”
那小宮女給他舔得一面嬌喘一面含嗔道:“我才進來沒幾個月,哪能攀扯上那個高枝兒?只是聽我們姑姑說過一星半點兒的,當日洞房大禮,她就是如意館女官之一,親眼見過帝后交合圖的。”
那小黃門因也在御前走動過幾回,見過樓至的芙蓉玉面,此時此刻恨不得身下之人就是那萬千寵愛的皇后娘娘,因十分動火道:“你且對我說說,那皇后娘娘的身段如何?”小宮女聞言羞得滿面紅暈,只因愛郎意欲助興,也少不得嬌喘著說道:
“聽我們姑姑說了,皇后娘娘通體雪白如玉,身段壓過未出閣的大閨女一頭呢,只是酥胸豐滿**圓翹,比之閨中處女,別有成熟韻味,況且當日洞房之時,已經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
身段珠圓玉潤的,配上他恁般絕色的人品,又給聖上連下兩城孌得花魂無主,就是我們姑姑當日見了時,都忘了自己身為純陰之體,難以自持了呢。若是給你這下流沒臉的瞧了去,只怕連底下的髒東西都要再長出來呢。”
因說著,嬌羞掩面噗嗤一笑,那小黃門如何禁得住這般挑唆之言,只將身下的嬌軀當做是皇后一般,俯身摟住心肝兒肉的亂叫,兩個做在一處磨蹭起來,不過少解宮中寂寞罷了。
只是那小黃門聽了樓至此番閨閣態度,因卻嫌不過癮,竟在行房之際直叫“娘娘”,那小宮女聽得,又是驚懼又是吃醋,忍不住揮起粉拳在他肩膀上亂捶起來。
衛無私見狀大怒,因踹門進去大喝一聲道:“青天白日宮闈宣淫,來呀,給我綁了!”一面冷眼旁觀著早已滾在床下哆嗦成一個的兩個偷情奴婢來,但見那小宮女雖然年幼,卻是雲鬢似雪香腮欲渡,加之方才那小黃門只喚她“娘娘”,冷眼看去倒有些樓至的品格兒,衛無私見了,因雖然口中如此大義,心下卻又有些豔羨起這小黃門來,雖然不能人道,卻也親近了這個如花少女的玉體一回。
因命人將他兩個綁在一處,意欲押回慎刑司中再做處置,那小黃門是煙都之人,因心中深知若是給金頭馬快捉入慎刑司內大班之中,只怕卻是九死一生,前兒自己在煙都當差之時,恍惚聽聞那衛無私卻在內宮辦差之時給皇后娘娘拿下馬來,因想著自己的對食是皇后閨閣之中服侍的人,想是或許還能說上幾句話,因伸手向後扯住了那小宮女的衣袖,口中央告道:“小娥,小娥救我……”
那名喚小娥的宮女聽聞此言,不由得撕心裂肺起來,因情急之下,忽然福至心靈,心中暗道今兒慎刑司內大班班頭衛無私親自出馬,來在冷宮之中必然不只是捉姦之事,只怕這趟差事關乎冷宮秘辛,因含羞帶怯張口哀求道:“如今奴婢犯事,不敢祈求大人高抬貴手,只是奴婢原是皇后娘娘房裡的人,當日選秀,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