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宮無後一眼、
那步香塵久經風塵,自然知道樓至心中有些顧忌,這護衛的少年當日自己原有一面之緣的,竟是個煙都內衛的身份,只怕此番不能深談,只要接著樓至的話頭方能穩妥。想到此處,因嬌笑著上前攜了樓至的手道:“夫人好狠的心腸,當日一件,竟拋撇下奴家這般光景,也不來瞧瞧我,如今我家老爺正逢大比之期,許久不曾來鋪子裡打點了,都是奴家一人應付官面,調理下人,周旋迎待拋頭露面的,當真拖累人,偏生那呆子唸書把個三魂七魄也念沒了,雖生得個才貌仙郎的人品,端的不知道體恤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樓兒是老吉的弟弟嘛00~這是錘基的節奏?
第二百五十五回
樓至向來不大樂意與人親近的;只是此番卻要教那宮無後不能起疑,也只得半推半就給那步香塵拉了手,隨她往內堂去了;一面吩咐宮無後不刻擅闖閨房禁地;規規矩矩等在外頭要緊。那宮無後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又怕娘娘鳳體有損;只是此番皇后嚴命,自己不能不從;只得手持朱劍護衛在外。
樓至見打發了宮無後;到了內堂之處也就不找邊際放開了步香塵的手;一面輕聲問道:“許久不見你家老爺了,如今可是要考取中原王朝的功名麼?”那步香塵聞言噗嗤一笑道:“娘娘說哪裡話,他原是個閒雲野鶴;如今不知又跑到哪裡風流快活去了,端的是個沒籠頭的野馬,狠心短命的……”說到此處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倒也眼圈兒一紅。
樓至見這位夫人思念夫君,自己又不知如何規勸,正在兩難之際,倒是那步香塵破涕為笑道:“今兒喜得王后娘娘貴足踏賤地,咱們娘們兒許久不見,做什麼只管說這樣掃興的事情,前兒臣妾剛剛得了王上的旨意,說叫我在此處依舊暗暗做了戰雲界的行轅,日後若是娘娘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等著現辦,就來臣妾這裡傳話也使得。”
樓至聽她這樣說起便點點頭道:“如今正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請夫人代為周旋,只是不是是否便宜呢?”步香塵聞言噗嗤一笑道:“我的娘娘,如今你是厲族的小君,是我正經主子,有什麼便宜不便宜、使得使不得,只管吩咐臣妾就是了。”
樓至連忙謙遜了幾句,一面超外間努了努嘴兒道:“如今我好容易得空出來,只因我這位近丞家中有個要緊的親眷沒了,聖上方才恩准我離宮回家省親的,現下我有幾句要緊的話與你們王上講,還要勞動夫人玉體,為我通傳一聲,若是他不得空來時,我卻等不得,今日之內定要動身前去尋他的。這裡既然是他們家的堂口,想來夫人自然有法子與他聯絡。”
那步香塵聞言臉上一紅,輕佻一笑道:“這可不巧了,方才沒有多大的功夫時,王上剛剛動身返回戰雲王殿,只怕又要耽於國事,一時半刻難以折返的,都說*一刻值千金,只是不想王后往日人前恁般端莊貴重,如今一旦與王上成說,倒也牽掛的緊。”
樓至見他錯理會了自己的意思,還道是自己心中放不下丈夫,是以剛一分開便來尋他,不由羞澀起來,倒也不好在外人跟前分辯,只得口中支吾道:“我找他確有要緊的事情,還請夫人通融則個。”那步香塵聞言倒也不敢十分怠慢,因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還請王后娘娘稍帶片刻,待婢子以夢花之術與王上取得聯絡。”
說著轉身進入內間牙床之處,卻是款去衣衫,只剩貼身小衣褻褲,樓至見狀唬了一跳,臉上一紅連忙扭頭回避了,但聽得那步香塵笑道:“夫人臉軟,不如就在簾幕之外等候罷。”
樓至聞言點了點頭,連忙來在外間待客之處迴避,但見正廳之中擺放著一對雕花玫瑰椅,倒是新鮮可愛,因蓮步輕移端坐其上等待片刻,但聽得內間有些靡靡之音,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在空氣之中蔓延開來,樓至嗅了這樣花香,卻也說不出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只覺芳心一陣搖曳,心中不由感嘆那步香塵的夢花之術端的奪人心魄。
未幾但聽得內間嬌笑了幾聲道:“王后娘娘躲得我好遠,倒沒得傷了婢子的心意呢。”樓至聞言起身謙讓道:“並不是嫌棄夫人的意思,只是夫人這般手段,倒叫本宮有些招架不得。”那步香塵一面打點自家衣衫一面出離了內間牙床笑道:“如今王上有旨意,因咱們的一位小王子身染怪病,一時不得脫身,卻不放心娘娘隻身趕路,因叫奴婢護送娘娘回去,只是您身邊那位護衛大人好大的排場,婢子親近不得,還要懇請娘娘前去勸和勸和方為上策。”
樓至聞言笑道:“這卻無妨,來時我已經對那孩子說了,他知道我的打算,必然不會為難的,只是不知夫人現下將他安頓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