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這半日,那天之佛原是佛鄉傳說而已,誰知道何時現世呢,既這麼說,旁人傷不了你,那我也可以放心了。”
兩人言談之際,天之厲見天色已晚,便俯身為樓至整了整額前的碎髮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罷。”樓至聽聞此言臉上一紅,低了頭不言語。天之厲不明就裡道:“莫非還不饜足,你雖然如今年長了幾歲,到底還是個孩子,貪多無益,改日見面我再陪你切磋也使得,如今天寒地凍的,別貪功傷了身子,快回去罷。”樓至紅著臉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蠅道:“我不回去。”天之厲聞言失笑道:“怎麼如今大了,倒越發會使性子,可是忘了上次回去遲了,給那審座拿住百般為難於你,下次見面之時,你還抱怨我纏你太久,不肯讓我親近,如今怎的倒不怕了?”樓至欲言又止,羞得滿臉通紅道:“今兒師姐說……說……”天之厲見了樓至頰帶瑰意,吞吞吐吐的可愛模樣,卻是隱忍不得,伸手將他攬在懷中,張口銜了他的耳垂低啞著嗓音問道:“說什麼?”樓至怕癢,一面嬌笑著推拒他一面說道:“說若是你我已有了婚約,便去你家裡認認門也使得,她自會為我周延,明兒破曉回去不礙的……”天之厲聽聞此言,卻深深看著他,半晌不置可否,樓至見狀蹙起眉頭問道:“你不願意與我在一起麼……”天之厲聞言苦笑道:“不是這麼說,只是若你我共處一室,我怕……”說到此處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樓至耳邊說了句悄悄話。樓至聽罷含羞捶了他幾下道:“你敢亂來,我手中奧義吠陀可不饒你。”天之厲聞言大笑,將樓至打橫抱起,轉個幾個圈子,才施展輕功將他帶離此地。
樓至縮在天之厲懷中,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不由點頭讚歎道:“你的輕功果然已臻化境,不知我何時才趕得上你呢……”天之厲聞言笑道:“別的倒不值什麼,只是我的輕功卻是傳你不得。”樓至聞言不解道:“平日裡你指點我武學從來不曾藏私的,怎麼單單這部功夫不肯教我?”天之厲笑道:“若是將來你竟有了二心,琵琶別抱之際,好教你難逃我的糾纏。”樓至聞言噗嗤一笑道:“胡說,連我的身子都……”說到此處連忙掩口不語,縮排天之厲懷中閉目假寐。天之厲聽聞此言爽朗一笑,繼續施展輕功前行,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與樓至調笑,樓至因自己剛才失言,便只不理他,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異誕之脈。早有守衛上前躬身施禮口稱“王上”,天之厲見樓至此時早已害羞得縮排自己懷中,用衣袖掩去面目,便吩咐將寢殿之中服侍之人全數遣出,自己方才抱著樓至進入內宮,動作輕柔地將他放在床上。
樓至偷眼觀瞧之際,見寢殿之中只剩下自己與天之厲兩人,才回復了活潑的性子,從床上一躍而起,四處查探天之厲寢宮之中有何擺設,天之厲只是面帶微笑向床邊坐了,看著樓至嬌憨之態,樓至調皮了一會兒,見天之厲含笑看著自己,不由不好意思起來,緩步蹭到他身邊道:“這麼大的屋子,你一個人住不害怕麼?”天之厲聽聞他童真之言,忍不住笑意道:“再等幾年,可就不是一個人住了。”樓至聞言臉上一紅,早被天之厲攬在懷中抱在膝頭,雖然害羞,還是忍不住抬頭與他對視,卻見天之厲眼中精光四射,竟呈流光溢彩之象,樓至睜大了眼睛,怔怔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天之厲見自己面目被他看穿,苦笑一聲道:“害怕麼?”誰知樓至搖了搖頭笑道:“怎會害怕,你的眼睛真漂亮,怎的往日我都未曾瞧得清爽。”說罷竟攬住天之厲的脖子,在他眼上印下一吻。卻聽得天之厲悶哼一聲,將樓至反身壓在身下,覆上他的身子,俯身銜了樓至的櫻唇在口中輾轉起來,樓至雖然心中有了準備,還是含羞推拒了他幾下,便順從地張開檀口迎接他的採擷,天之厲素喜樓至乖巧聽話的模樣,將舌尖在他口中汲取幾縷花蜜含在口內,復又含混了自己的龍涎,渡入樓至口中喂他吃下,樓至櫻桃小口,未及吞嚥之際,兩人的津液便順著桃腮橫流得樓至滿面粘膩。樓至給他吮吻得動情,少不得並著香肩,丁香暗吐,與那天之厲的舌尖做在一處,靜謐寢宮之中潸然作響,說不出的靡靡之音。兩人擁吻了半晌,天之厲才饜足地放開了他,樓至紅著臉縮排天之厲懷中喘息著,天之厲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另一手卻試探著解了他的烈火袈裟,樓至抬眼深看他一眼,別開視線沒了言語。天之厲見樓至竟不反抗,便伸手探得他小衣上的繩結,卻見樓至倏然伸手按在天之厲手腕之上,兩人對視之際,天之厲緩緩抽動著手中繩結,樓至身單力薄,阻不住他此番行徑,轉眼繩結已經解開,只得“嚶嚀”一聲別過臉去側面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白居易《酬皇甫十早春對雪見贈》詩:“漠漠復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