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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情感》載:“南朝陳太子舍人徐德言與妻樂昌公主恐國破後兩人不能相保,因破一銅鏡,各執其半,約於他年正月望日賣破鏡于都市,冀得相見。後陳亡,公主沒入越國公楊素家。德言依期至京,見有蒼頭賣半鏡,出其半相合。德言題詩云:“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公主得詩,悲泣不食。素知之,即召德言,以公主還之,偕歸江南終老。”

第六十七回

獻色相魚戲蓮瓣;圓舊夢洞房花燭

王跡想到此處便淡然一笑道,“你二人原都是好的,只怕當日相較不相上下;只是如今綺羅生尚在青春少艾,你卻已經出閣十年,又誕育了孩兒;自然是歲月無情;只不過你比一般女子略為面嫩,倒也俏麗得很。”

樓至聽他如此語帶輕浮褒貶自己卻也不惱;心中早已猜出他的心思不過要讓自己死心,便搖頭笑道,“原來當日在佛鄉之中倒是哄我的,誰知我竟錯信了這半生;還為你養育了十年的孩兒,你倒是好狠的心腸,如今有了新人,方知紅顏未老恩先斷之句所言不虛。”說罷竟緩緩行至王跡身旁,眉目幾番閃爍,似有怨懟。

王跡自與樓至重逢以來,從未見他如此風情之語,言語之間似是對自己成親之事頗有醋意,只是戰雲之役前他曾言之鑿鑿如今非蘊果諦魂不能共度一生,自己方有了求死之念,如今見樓至似有迴轉之意,不由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試探著伸手碰觸著樓至的臉頰。卻見樓至不但不惱,反而順從地將臉頰緊貼上王跡的手掌。

王跡見他此番溫順,忍不住伸出手指摩挲著樓至嬌嫩的唇瓣,樓至桃腮暈染,含羞低頭不語,王跡見美色當前卻也把持不住,伸手將樓至緊緊摟在懷中廝磨起來,樓至此番事從權宜,只得順了他的綺念,倒在王跡懷中任他揉搓,王跡見樓至毫無反抗之意,一把將他打橫抱起,放在暖閣內間的臥榻之上,卻見樓至玉體橫陳,羞澀之意大盛,將衣袖掩住面目不言不語,王跡拉開他的衣袖笑道:“今兒倒巧,你我皆是正紅的禮服,倒像是一對新人呢,雖然咱們養了孩子,卻還不曾洞房花燭,不如今日倒圓滿了此趣罷。”

說罷俯身脫下樓至的一對金履拿在手內觀瞧摩挲,樓至見了此物,心內卻泛起漣漪,那原是蘊果諦魂為了給自己搭配禮服定做之物,鞋底象牙雕琢,鏤空蓮花紋樣,行動之處弱柳扶風、步步生蓮,如今被當做閨意給王跡玩賞一番,自己心中十分對不起蘊果,只是如今人命關天,自己既然來了,便知許是早晚清白不保,為今之計,只有先救助王跡脫離險境方能再做打算。想要此處咬緊銀牙,隱忍著王跡的輕薄之意。

王跡見樓至此番順從,便得寸進尺丟下金履,轉而將他一雙白皙嬌嫩的蓮瓣捧在手心裡玩賞,一面摩挲著一面笑道:“你可記得當日在佛鄉見面之時,每每等你做完了晚功課,總比別人出離山門慢了一步,我因抱怨你來的遲了,你便推脫自己鞋弓襪小不能急行,我卻不信你一面之詞,硬是將你抱在膝頭脫去鞋襪仔細丈量,果然比一般的女子還要小巧一些。”

樓至聽聞此言臉上一紅,此事雖然記不清爽,不過經王跡略一提點,倒也似有若無,當日兩人定情之後,曾經約定每逢朔望之日便在山門之外的一處偏僻所在見面,只因樓至在佛鄉之中門禁森嚴,略一回去遲了便要驚動師尊,是以相會之際十分短暫,天之厲當日便百般抱怨起來,還曾經佔了自己許多便宜,樓至想到此處,不由噗嗤一笑,自己久經武林風波摧殘,又在蘊果府中過了十年安穩太平的日子,竟忘了尚有如此一段年少青蔥的歲月。

王跡見樓至笑靨如花,不由讚歎起來道:“如何,這不想起來了?”樓至見自己又在王跡面前失儀,臉上微微一紅低頭不語,王跡見他今日光景,大似當日在佛鄉之中豆蔻少年的模樣,心下情潮湧動難耐,便捧住樓至的雙足在唇邊輕吻了片刻,竟將一對蓮瓣按壓在自家塵炳之上。

樓至卻不曾想到他竟有此手段,蓮心給那兀自跳動的塵炳一燙,卻將電流從足尖傳至四肢百骸,樓至口中嚶嚀,連忙伸手掩了,滿面含嗔看了王跡一眼,卻聽得王跡笑道:“你我相識之時你還未滿豆蔻之年,佛鄉規矩卻要十八歲方能自家做主決定去留,那幾年的光景裡我都沾不得你的身子,咱們便想出這許多花樣,怎的如今你都忘了?”

樓至聽他言語提點,略有印象,那時他已將天之厲看做自己的情郎,只是礙於佛鄉修行持戒,天之厲又心疼自己年幼,不肯破瓜,兩人每每動情之際,便想出法子,佔去樓至身上諸多妙處,只差一步未竟全功,卻早有了夫妻之實,樓至想到此處,眼